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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她若為顧家向湛大王爺求情。那,湛大王爺說不得會找個比顧大奶奶更厲害,說話更難聽的人,把她給從腳底到頭髮絲都給刺兒一遍。

  原因,被罵了不還嘴不說,轉過來還給人求情。這樣的善良就意味著還欠罵。如此,難聽話讓你一次性聽個夠。這事,湛大王爺絕對做得出。

  容逸柏很是中肯道,“想法很對,想的很透徹!”

  容傾聽言,看了容逸柏一眼,“昨天中午,你在湛王面前怎麼沒這麼誇我?”

  “我誇你的話,湛王爺怕是

  湛王爺怕是不會喜歡聽。”

  “為什麼?”

  “為什麼,我知道,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記住,嫁入湛府你要顧著的只有湛王爺的心情,至於其他人,都不重要。”

  “我明白!”

  世人的評論和湛王的心情,她要顧著的只是後者。因為美名沒性命重要。

  因為,湛王能決定她的生死,而其他人,除卻容逸柏,都不過是在她榮華時,錦上添花的過客罷了。她就算為他們謀取再多的好處,待到某一日湛王要收她小命時,他們能做的也只是看著罷了!

  如此,大家相敬如賓的處著吧!沒必要向誰掏心掏肺的。

  “你能明白就好。還有一點也要明白……”容逸柏意味深長道,“家世,規矩,名聲,才華,包括樣貌。這些對於湛王爺來說或許都已無所謂,他要的只是一個能夠讓他高興,放心,省心的人。身處高位,至高無上,勾心鬥角他已見過太過。最不需要的就是身邊也躺一個滿腹心機的人。”

  “嗯!”

  “所以,不要在湛王面前耍小聰明。趙清雪就是一個例子。”

  容傾聽言,神色不定,“趙清雪怎麼了?”

  “她馬上就要成為莊家大公子的小妾了。”

  聞言,容傾麵皮一抖,“莊家?”

  “嗯!”容逸柏點頭,溫和道,“憑著莊家跟趙家水火不容的關係。勇敢又坦蕩的趙小姐入了莊家後,必然會過的很熱鬧。”

  容傾咽口水,摸摸後腦勺道,“是湛大王爺……”

  “不!是三皇子牽的媒拉的線兒。”

  容傾聽了皺眉,“你說,三皇子?”

  “嗯!”

  “還真是……沒想到!”

  “聽聞昨日三皇子去了湛王府。”

  一言出,容傾眼眸微縮。兄妹兩個對視一眼,容逸柏淺笑道,“看來,昨天的暖鍋沒白請。”

  湛王府

  “王叔,我這次沒做錯吧?”三皇子云榛巴巴看著湛王爺道。

  湛王悠然的餵著池塘里的魚兒,一個餘光也沒給他。

  “皇叔,侄兒知道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次吧!”雲榛可憐兮兮求饒。

  “皇叔明察呀!我也就是跟皇嬸開開玩笑,沒有對她不敬的意……呃……”

  一言未完,脖頸突然被一隻大手扣住。抬眸,落入眼底的是湛王那清冽,幽深,沉暗的眼眸。

  第91章 驚艷與驚心

  湛王一舉出,跟隨雲榛的護衛心頭遂然一跳,隨著抬腳,然……一步未邁出,凜一手中長劍既落在他脖頸之上。護衛面色一暗,嘴巴繃成一條直線。

  對持,反抗的機會都沒給你,就已完全被禁錮。

  血親相誅,該是驚魂動魄,可在此時,此刻,在湛王府之中,在眾人眼中,卻是波瀾不起,絲毫不驚。

  “皇叔……”咽喉處的壓迫感,讓雲榛聲音有些不穩,一如他此刻的心跳,起伏不定。

  看著雲榛因憋氣,微微漲紅的面孔,湛王神色淡淡,眸色深沉,晦暗,聲音低沉,質感,磁厚,“雲榛,本王最不喜歡什麼,你應該知道。”

  “侄兒知道!”湛王最不喜,就是有人試圖探究他的心思,而他觸犯了這個忌諱。

  “明知故犯。你說,本王怎麼處罰你好呢?”

  “侄兒知錯,呃……”

  話未落,扣在脖頸上的大手再次收緊,窒息感再次襲來。

  雲榛面色越發紅漲,湛王眸色卻是越發清淡。殺人,對湛王來說,太稀疏平常。一條性命的消失,於他來說不過是又肥了土地,滋養了花糙而已。

  命將損湛王五指間,雲榛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卻是絲毫未動,一點兒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因為他知道,反抗的結果,不過是死的更快些,死的更慘些。

  其實,來湛王府之前,這結果他已預想過了。因為,他在看到湛王脖頸上的那一抹紅色印記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他為難容傾,定會受到來自湛王的處罰。

  湛王已縱容的人,他卻還妄想針鋒相對著,這是不識相!

  “主子,容公子來了!”

  在空氣凝滯,心緊繃到極致時;在雲榛眼前已開始犯黑,幾乎要與這個世界說再見時,護衛一聲稟報,打破了死寂,凝固緩衝!

  池塘里,歡快遊蕩的魚兒;梧桐樹下,樹葉泛黃飄飄灑灑。兩種狀態,一種景致,生機與消退!

  而那一身紅衣,置身與其中男人,那滿身的風華,驚艷了時光;那一雙殺伐狠辣的手,卻驚駭了人的心魂。

  飄零的黃葉,飛揚的紅衣,景色與血氣,驚艷與驚心。

  容逸柏來到,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對視一眼,容逸柏默默垂眸,湛王緩緩收回手,雲榛深吸一口氣,雙膝跪地!

  “謝皇叔不殺之恩!”

  湛王垂眸,淡淡開口,“當時對她做了什麼,要本王來重複嗎?”

  “不,侄兒自己來。”雲榛說著,抬起右手碰觸自己左邊臂膀,隨著右手用力,咔嚓……骨頭錯位的聲音,雲榛臉色不由一白,湛王收回視線,“凜五,送三皇子離開。”

  “是!”

  雲榛叩首,起身,“侄兒告退。”

  錯身而過,三皇子未說話,容逸柏微微低頭,亦不曾言語。說什麼都顯多餘,哪怕是請安!

  “王爺!”拱手,見禮。王爺為妹夫這點兒最不好,這輩子沒法擺大舅哥的譜了。

  看到容逸柏,湛王問的直接,“來做何?”

  容逸柏都可隨時來拜訪了,他湛王府的門什麼時候這麼好踩了?

  隱約聞湛王語氣不佳,容逸柏先奉上禮,而後開口,“天越發涼了,傾兒fèng了一件衣服,還有兩雙厚襪子讓我給王爺送來。”

  看了一眼容逸柏拿出的東西,湛王沒說話。襪子?這東西讓他想起不好的記憶。比如,那三根線一點布的玩意兒,容九曾叫那是襪子。

  容逸柏很盡責道,“王爺一定要穿,這是傾兒交代的。她說,腳暖和了,渾身都暖和了,要王爺在大婚前一定好好保重身體。”

  這體貼,真入微。可是,湛王卻感很是不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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