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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麻雀聽了,仍舊有些似懂非懂。小姐被湛王修理了一頓,雖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兒。可也說不上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小麻雀疑惑,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矜持了?難道是因為傷口在屁股上的原因,所以才會不好意思嗎?

  在小麻雀腹誹間,一小廝疾步走進來,“小姐,王爺來了。”

  小廝話出,容傾身上隨著一緊,一疼,張口道,“就說我不在……”

  “人不在嗎?那本王現在看到的是誰?”聲音現,人影到眼前!

  “奴婢見過王爺。”小麻雀跪地請安。

  “嗯!”隨意應,眼睛看著容傾,沉沉道,“學了幾天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說瞎話都不眨眼了,這是哪裡學的壞毛病。”他過來,沒麻溜出來迎接也就罷了,還敢給他拒見。欠收拾。

  容傾起身,不應他的話,只道,“王爺大駕光臨。請外面坐。”說著,往外走去。

  外面請坐?小麻雀神色不定,小姐是不是說反了呀?

  “外面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外面陽光多好,景色多美。外面好。”容傾說著,往外走著,順帶吩咐道,“麻雀,沏壺好茶來!”

  “是,小姐!”

  “王爺請!”

  看著容傾走路仍顯不自然的姿勢,湛王揚眉,眼裡划過什麼,緩步上前,而後坐下,看了一眼四周,悠悠道,“景色確實不錯。”

  “是……”

  容傾話未完,湛王看著她,嘴角微揚,瀲灩無邊,“最重要的是外面沒床!”

  話出,容傾眼神飄了飄,不說話了。

  “看你這齣息!”

  容傾悶聲不搭理他。

  “怎麼?又給本王鬧脾氣?”

  容傾聽言,抬眸,眼裡帶著期待,“若是,你會哄我不?”

  “你說呢?”還哄她!剛才拒見他,他沒修理她就不錯了。這小東西,得寸進尺都習慣了。

  容傾微微俯身,靠近湛王,小聲道,“王爺,借給我幾個人吧!”

  湛王抿了一口茶水,垂眸看著她,視線不自覺落在那粉嫩的櫻唇之上,思緒飄飄,隨意道,“要人做什麼?”

  “我父親把我聘禮帶回容府的事兒,王爺你知道吧!”

  “嗯!”隨意應,再次抿了一口水。點點清香,點點甜膩的氣息縈繞在鼻翼,不覺感到口乾舌燥。

  看著湛王頻頻喝茶的動作,容傾無所覺,繼續小聲道,“我準備今天晚上,把聘禮都給偷出來。”

  這話出,湛王喝茶潤喉的動作一頓,有些懷疑他是否聽錯了什麼,“你說,偷出來?”

  凜一神色不定,凜五亦然。

  容傾頷首,繼續嘀咕,“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它弄出來。這樣,等到我們大婚時,容府陪嫁一份嫁妝,還要再賠一份聘禮。兩全其美呀!”

  容傾說的那個自然而然,凜一嘴角抽搐,凜五唏噓,開始同情容琪了。

  湛王盯著容傾那仍顯稚嫩的小臉兒,神色難辨道,“這壞主意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在我父親來找我拿嫁妝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乾脆的就給他了。”容傾坦誠說完,感慨一聲,悠悠道,“希望,從此父親能夠懂得,何為占小便宜吃大虧。”

  湛王聽完,沒忍住,伸手在容傾臉上擰了一下,“你還真是用心良苦了你。你個不孝女。”譏諷之中難掩笑意。

  容傾捂著臉頰,“女生外向多正常呀!王爺跟容家,我自然是護著王爺的東西。”

  湛王聽了輕哼一聲,頗為不屑,“少在這裡忽悠本王。若是容琪如容逸柏一樣對你,你還會這麼坑他嗎?”

  “那當然不會了!那可是親爹。”

  湛王冷她一眼,答的倒是慡快,這個時候說句瞎話不行嗎?還有……

  “難道容琪現在就不是

  現在就不是你父親?”

  “現在只能說是生父,沒太親。”

  湛王聽言,沉默少卿,眼神忽而露出厲色,“如此,若是有一天本王虧待了你。這坑人的把戲,你是不是也同樣會使到本王身上。”

  湛王這話出,看到容傾眼神開始飄逸,閃躲。每次她心虛,每次說中她心思,她就這慫樣。

  湛王臉色一黑,伸手把人拉過,抬手一巴掌落在容傾屁股上,“你這混帳女人!”

  “唔,好疼……”痛叫一生開始辯駁,“王爺,我就是有那心,我也沒那膽兒呀!”

  “再說!”

  “我就是有那心,有那膽兒,我也沒人呀!所以……啊……”

  “你還敢給爺有心,有膽兒?”

  “王爺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學著以德報怨,大肚能容,肚裡撐船……”那個能屈能伸。認錯跟喝涼水一樣簡單。

  湛王聽了,忽而一笑,“以德報怨?這麼說,被顧家那婦人辱罵了一通後,你準備何時去謝謝她?”

  “怎麼可能去謝她?我缺心眼呀!”

  “坑爹的事兒會做,告狀的話都不會說嗎?”

  容傾聽言,緊拉湛王打她屁股的大手,頓住,“王爺可是要給我做主?”

  湛王看著她沒說話。

  容傾一擺手,沒心沒肺道,“這事兒不用王爺出馬。殺雞焉用牛刀,太大材小用了。再說了,這也不算什麼事兒,不過就是聽了幾句難聽的,又沒少塊肉。我可是個大度的人。”

  湛王聽了,不輕不重道,“確實不算個事兒。特別,她還是顧廷煜的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該饒了她。”

  這話……

  容傾眨巴眨巴眼,“王爺說的有道理呀!看在煜表哥的面上,我也不能跟她較真呀!”

  “本王沒看錯,小安兒果然是個念舊情的。”

  這誇讚的話,湛王可以說。她還真是不敢應。

  揚了揚嘴角,伸手拉了拉湛王的衣襟,看著他脖頸上那依然清晰的印記,容傾眉眼彎彎,“這印記,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

  湛王伸手把容傾的手拉下,明顯不吃她這一套。

  容傾抿嘴一笑,隨著正了正神色道,“王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鷸蚌相鬥,漁翁得利!”

  “你想做那漁翁?”

  “王爺真聰明,我就是這麼想的。嘿嘿……那天在吳府,相比我聽得那幾句難聽話。我那姨母丟臉更大。所以呀!她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磨刀霍霍,準備收拾人了。而我這挨了罵的晚輩兒,就在家裡抹抹淚兒就好了。跟長輩對著幹的事兒,我可是不做。我是個孝順的人。”

  “大言不慚!”

  “嘿嘿……”

  “你這壞心眼兒,倒是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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