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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時容傾回來,手裡拿了兩個包子,一個遞給湛王,一個遞給劉振。

  “謝容姑娘!”

  湛王拿過看了看,“只有這個?”

  “還有饅頭!”

  湛王聽了,看了她一眼。容傾直直盯著他。

  湛王忽而就笑了,“凶婆娘!”

  凶婆娘!三個字出,劉振抖索了一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湛王無論是小意,還是發脾氣,都那麼讓人承受不了。

  容傾嘴角抖了抖,對於婆娘二字,同樣消化不了。

  “小姐,人帶到了。”

  祥子出現,打破了沉默。顧振也不由鬆了口氣。看向被祥子控在手中的錢皓。

  容傾看著祥子,開口,“隨劉大人回衙門吧!”

  “是!”

  審案什麼的,自然要在衙門,對外公開!

  刑部擊鼓,升堂。瞬時,吸引一片民眾!

  簡單形式之後,既開始審案。

  “錢皓,你可知罪。”

  錢皓噗通跪在地上,“小民不知犯了何罪,請大人……”

  “這個時候,你還嘴硬!”劉振說著,拿出幾個荷包丟在他的面前,“你給本官說說,這幾個荷包都分別是什麼顏色?”

  劉振話出,錢皓身體輕顫了一下,這一動作,清晰落入劉振眼底。

  見錢皓未動,劉振聲音沉了下來,“本官的話沒聽到嗎?”

  “聽……聽到了!”錢皓說著,看著荷包,識別顏色,“這個是紫色,這個是月白色,這個是……是綠色,這個也是綠色,這個也是……”錢皓說著,額頭溢出點點汗水來。

  隨著錢皓的指認,凜五不由皺了皺眉。

  識別結束,劉振淡淡開口,“前面兩個倒是沒錯,可是後面四個,全部都是藍色,而非你所說的綠色。”

  劉振語言出,錢皓臉色瞬時一變。

  劉振聲音陡然沉下,“一個連藍色都識別不清的人,卻那麼清楚的說出容逸柏的腰帶是藍色,荷包是藍色。錢皓,你來解釋一下,這是為何?”

  簡單地說,錢皓是藍色色盲者。他對藍色完全無概念,他看不出那種顏色。

  “小……小民是聽小廝說的,所以……”

  “聽小廝說的?呵……你倒是用心,家裡來人竟然連人家的衣服,包括荷包的顏色都要探究一遍,暗記在心。”冷哼一聲,沉怒,“錢皓,你當本官是飯桶不成?”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殺害顧靜的是你!栽贓陷害容逸柏也是你!”

  “沒有,小的沒……”

  “殺害官家之女,謀算官家之後,錢皓你好大的膽子。”

  “大人,小的沒有,真的不是小的……”

  隨著劉振急聲的發難,錢皓越發的慌亂,臉色越來越白,額頭滿是冷汗。

  “殺人償命!錢皓,你這是死罪。來人,把錢皓押入大牢,三日之後,斬……”

  斬字一出,錢皓心智崩盤,

  心智崩盤,瞬時驚叫道,“大人,真的不是我,是有人威逼我這麼做的,他說我若不做,就要殺了我全家,我也不是逼不得已才會算計容公子的,求大人明察呀!”

  錢皓話一出,大堂之上,陡然一靜。劉振嘴角溢出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眼底溢出點點佩服。

  容姑娘竟想對了。

  容逸柏既沒跟顧靜有過任何身體接觸。那麼,荷包為何會在顧靜的手中呢?只有兩個可能;一種,荷包掉落,顧靜剛好撿到。二,有人事先摘取容逸柏的荷包,事後再放入顧靜的手中,以此完成對容逸柏的栽贓陷害。

  只是,如容傾所言,荷包掉落的可能性太小。如此,就只有第二種可能,被人偷了。

  那麼,當晚在那個時間段,跟容逸柏有過接觸的人都值得懷疑。

  特別在提問過錢皓之後,容傾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因為他不但記得容逸柏的穿著,記得荷包的顏色,更是連荷包上的圖案都記得。

  記得這麼清楚,就證明觀察的很仔細。觀察的如此仔細,可說是一個人的習慣。可在血案這個背景下,這份仔細,就值得去探究一下。

  抓住每一個細節,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盯住,總是會有突破。

  錢皓藍色盲點,成了一個突破點兒。

  容傾對容逸柏絕對的相信,也是抓握這個突破點兒的關鍵。若容傾但凡有一絲的懷疑。或許,對錢皓的盯梢,查探就不會做的如此徹底,細緻。

  “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小的不知道……”

  “你還敢胡言?”

  “大人明察,小的真的不知道。他每次過來都用黑布蒙面,小的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所以,真不知他是誰。”

  “每次來?他去過幾此?”

  “兩次!一次是半夜時分突然出現,給我餵了毒。還有一次是在出事兒之前,他告訴我,讓我定要把容公子請到家裡來。並還讓我一定留他到戌時,並在當天還送了一個小廝在我府里。告訴我,少問,少看,否者,他就毒死我全家。”

  “繼續說!”

  “容公子因中意我的那個莊子,以前有過幾次的接觸,只是價錢上有些分歧一直沒能定下。想來那個人也是知道這一點兒,所以才讓我做這些的。我不敢不敢從,當天下午我就派人去請了容公子,告訴他,就按照他說的價位賣了。”

  “你是如何取得他的荷包的?”

  “就是他送來的那個小廝,好像很有一手。在容逸柏離開的時候,他扶他的瞬間,荷包就那麼得手了,我甚至沒看清他是怎麼做的。”

  “那小廝長什麼樣子?”

  “那小廝就是前幾日府衙張貼尋找的那個叫鐵頭的。”

  錢皓話出,劉振眉心一跳。

  原來有人很早就開始謀划算計容逸柏麼了嗎?

  只是,事情到此,已基本可斷定,容逸柏是冤枉的了。但是,兇手是誰呢?

  俗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既然做了,自然都會留下些痕跡的。

  在錢皓被關押不久,祥子那邊也有了消息。

  伺候顧靜的那個丫頭,她的家人找到了。

  一家七口,老老少少,全部到齊。

  “小……小的叩見青天大老爺!”哆哆嗦嗦跪下。

  “鄭桃花可是你們的女兒?”

  一個長相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顫抖著應,“回……回大老爺,桃花是,是俺的女兒!”

  “鄭桃花出事兒了失蹤了,你可知道!”

  “聽……聽說了!”

  “既然聽說了為何不去顧家詢問,反而要躲起來?”

  根據護送顧靜回邊境的護衛講,在途中就是鄭桃紅在不停的慫恿顧靜回京。並且,也是鄭桃紅趁著護衛沒有防備間,對他們下了藥,把他們全都迷昏。其後,同顧靜兩人潛逃回京。而這也造就了顧靜的死和她的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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