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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傾聽了沒再問,讓人下去了。

  叫鐵頭的還未找到,目擊證人的證詞,包括錢皓的證詞,都容逸柏很不利。

  事情有了疑點兒,但二柱拿出府的是玉佩,並非是荷包。到時就算把鐵頭找到,也許出現只是跟案子無關的枝蔓。所以,到此並未找到一個真正的突破口。可時間卻已過去大半兒了。

  牢房之中,容逸柏看著容傾,“眼底有黑眼圈了。看起來很辛苦。”

  “是有些累。不過,事情也有進展。”容傾看著容逸柏,淡然道,“我能夠大難不死,你也必能逢凶化吉。”

  容逸柏點頭,“回去休息吧!要忙的還有很多。”

  “嗯!我明天再來看你。”

  “好!”

  每天傍晚,固定的時間,容傾來到牢房陪著容逸柏吃完飯離開。

  走出刑部,偶遇一人。

  “容姑娘!”

  “仁王爺!”

  兩人對視一眼,鍾離隱眸色柔和,容傾神色淡淡。

  “容姑娘氣色看起來不是太好。”

  容傾摸了摸臉頰,“這時確是不會春光滿面。”

  “容姑娘說的是。”

  容傾淡淡一笑,微微俯身,“王爺您隨意,小女先告退了。”

  “好!”

  一次巧遇,淺淡兩句,容傾離開。鍾離隱靜站片刻,隨著離開。

  安嗜走在後面,看著鍾離隱那高大的身影,眼底神色變幻不定。每天聽取案件的進展,每天聽著容姑娘進入衙門,和出衙的時間。所以……這一次偶遇,真是只是巧合嗎?安嗜覺,或不盡然!

  湛王府

  案子如何,湛王亦在關注。只是,今天側重點兒卻轉移了。比如……

  “皇家別院,刑部衙門,天南地北的距離,鍾離隱散步的興致倒是好!”一句話,輕緩,綿長。

  “凜一!”

  “屬下在!”

  “你去……”

  聽著湛王的吩咐,凜一眼神微閃,神色不定。

  皇家別院

  “奴婢等給仁王爺請安。”

  散步回來的鐘離隱,看到屋內伺候的丫頭和小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屋子紅紅綠綠的,鶯鶯燕燕!

  “這是……”

  “回仁王爺,這都是湛王爺剛送來的。”

  聞言,鍾離隱眉頭挑高,“湛王送來的?”

  “是!湛王擔心仁王爺這裡太過冷清,缺人照料就送了些人過來。照顧仁王的生活起居!”

  生活起居?讓,她們?

  仁王看著,不由笑了,“原來是這樣,湛王倒是有心了。”一聲輕笑,別有意味。

  ***

  翌日,容傾剛到衙門,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個消息。

  “容姑娘,鐵頭找到了!不過,人已經死了。”

  看著被帶回的屍體,容傾開口,“行兇者可找到了?”

  劉振搖頭,“晚了一步。衙役找到人的時候,鐵頭剛斷氣不久。”

  果然是還晚了一步,遺憾!

  “雖可惜,不過也算是一種進展。”

  劉振點頭,“看來,這件案子卻有隱情。”

  打糙驚蛇,雖然沒抓到那條蛇。可總算是驚到了。

  “是有了進展,只是,時間卻不多了。”沒時間讓她慢慢的查了。

  劉振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被時間追趕著去辦案,他還是第一次。這種緊迫感,確是讓人睡不著覺,心裡焦躁的慌呀!

  “劉大人,你帶上仵作,隨我去顧家一趟。”

  容傾話出,劉振心頭一跳,“容姑娘,你是準備……”

  “活人的話,有的時候難辨真假。可屍體卻是不會,她最後經歷了什麼,承受了什麼,都會在最後一刻如實的反應出來。”

  劉振聽言,心頭微動,“只是,顧大人恐怕不會答應!”

  “是呀!怕是很難答應。”所以,她沒在第一天就去剖屍,而是等了現在。在仍未找到兇手,時間卻已不多時。

  “那……”

  “帶上仵作,走吧!”容傾說完,抬腳走了出去。

  劉振看著容傾的背影,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今天一行之後,以後在仕途上怕是沒法再跟顧大人好好玩耍了。

  走到門口,容傾頓住腳步,看向凜五,“今日定是要多多勞煩凜護衛了!”

  凜五頷首,“屬下定當盡力!”

  “謝謝!”

  凜五躬身,“不敢!”

  顧家

  容傾的到來,於顧家就好像似油鍋里濺進去了水,當即一片翻騰。

  反應最為直接,

  最為直接,也最為速度的當屬顧大奶娘。看到人,尖叫著沖了過來,二話不說,先抬手。只是,還未靠近容傾既被小麻雀擋住了。

  啪……

  一巴掌乾脆的落在了小麻雀的臉上,極致的恨意,滔天的怒意,絕對的力道。一巴掌下去,小麻雀的臉頰瞬時腫了起來。

  但小麻雀卻是未動,一言不發,依然穩穩的站在容傾的前面。

  “誰讓你踏進我顧家門的,給我滾,滾……你個婊子,你個賤貨,你個災星。我女兒死了,你還不讓她安生。”顧大奶奶開口,尖銳,怒火,達到一個極端。說著,還欲抬手……

  凜五抬手,封穴。顧大奶奶定住,死死看著容傾,滿眼的憤恨,卻是無法動彈。

  容傾看了一眼小麻雀腫起的臉頰,轉眸看向一邊面色沉沉的顧振。

  視線碰撞瞬間,顧振面無表情開口,“可是查清了?”

  顧聽燦站在一旁,看著容傾冷冷淡淡,隨著開口,“你那所謂的真相是什麼?要給我們的交代又是什麼?”

  容傾看著他們,如實道,“我還未查清。”

  “那你來做什麼?”

  “我要看看顧靜的屍體!”

  顧振聽了,看了一眼跟在劉振後面的仵作,眼裡溢出沉冷之色,“容傾,你不要做的太過分!”

  顧靜生不得安,現在人死了,顧振絕不容許再有人動她,讓死了也不能安生。

  顧振的態度,容傾不意外。死者為大,動顧靜的屍體,在顧振看來,等同再殺她一次。

  伸手從衙役手裡拿過,容逸柏的衣服,容傾看著顧振開口,“這是容逸柏當晚穿的衣服。據衙役的記載和目擊者的證詞,顧靜在死後,手裡握著容逸柏的一個荷包。口中還說出是容逸柏殺她的字眼。”

  “如此,按常理推斷,容逸柏十有**就是殺害她的兇手。但是,既已行兇,容逸柏絕不會主動把荷包扯下放到她的手裡去。按照荷包的系法,幾乎可以排除掉落的可能。如此,就應該是顧靜在容逸柏行兇之時,不經意的給扯了下來。也因此,成了容逸柏行兇的一個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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