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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躺在地上的男人依然毫無反應。

  容傾抱著膝蓋,蜷曲在一旁,掃了一眼黑衣人那冰冷的屍體,默默移開視線,干啞的聲音,已有些有氣無力,伸手握住鍾離隱的大手,那淺淡的溫度,已然無法讓人心安。

  頭枕在膝蓋上,沒甚力氣道,“鍾離隱,我數十下,你若還不給我吱一聲,我就真的動刀子了。你也看到了,我可是敢殺人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懷疑!”

  “一,二,三,四,五……七,八,九,九點五,九點六,九點七,八,七……”

  “怎麼又倒回去了……”

  那干啞,無力的聲音出,容傾手一緊,豁然抬頭,“鍾離隱,你醒了……”

  看著容傾眼底溢出的那絲水色,還有那一抹亮光,鍾離隱點頭,嘴角溢出點點笑意,“我怕再不醒,真要變成你的食兒了!”

  “嗯!你的擔心很有必要,醒來是最正確的事。”

  “還以為你膽兒很大呢!沒想到也會害怕,會膽怯呀!”

  “膽兒白天用完了,晚上就沒了……”容傾說完,一抹臉,拿起地上的水,送到鍾離隱的嘴邊,“喝點水吧!”

  “好!”一口水下肚,抬眸,“熱的!”

  “嗯!我在外面撿到一個夜壺,就用它來燒了點兒水。”

  “咳咳……咳咳……”

  看鐘離隱咳的那麼精神,容傾不由笑了,“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嘿嘿……”

  “咳咳……”這是玩笑嗎?這是要命!咳嗽帶來的痛意,讓鍾離隱差點淚崩。

  “我還烤了點兒肉,你要不要吃?”

  聞言,鍾離隱開口先問,“什麼肉?”

  “我運氣好抓到了一條蛇,烤了吃了,果然很好吃。”容傾說著,拿起一塊直接放入鍾離隱的口中,隨意道,“只是,吃完以後,一直擔心蛇它爹,或它娘會找來尋仇。所以,我就沒捨得吃完,特意也給你留了點兒。想著,萬一它的家長是大蟒的話,我們也可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你想到真是周到。”鍾離隱忍著才沒白她一眼。這女人,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給人個感動的機會嗎?

  吃她一口蛇肉,她先給你鋪好了送你入蛇腹的路。

  “很香吧!”

  “你若不說那些話,本來可以更香的。”

  “那你就當沒聽到好了。”容傾說著,很是期待的看著鍾離隱,“吃飽了喝好了,你有沒有感覺好很多?”

  “暫時應該不會再昏過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說完,把那幾瓶,瓶瓶罐罐拿到鍾離隱面前,“你看看這些藥,還有哪個是對你有好處的。能吃的趕緊吃了,能擦的我趕緊幫你擦傷上。”

  “容姑娘這是迫切希望我趕緊好起來呀!”

  “我由衷的希望仁王爺您趕緊好起來。”

  鍾離隱聽了,揚眉,“其實,我倒是覺得這樣跟容姑娘待在一起也挺好。”

  聞言,容傾深吸一口氣,嚴肅而認真道,“仁王爺,這個時候請你一定要慎言。不然,我怕我受驚過度,一個激動之下,那讓人脖子開花的事兒會再做一次。”

  鍾離隱聽了,勾了勾嘴角。

  容傾正色道,“還有,我也算是有婦之夫了。所以,王爺剛才的玩笑一點兒不好笑。”

  容傾話出,鍾離隱嘴角笑意減淡。看著容傾,眸色隱晦難辨。

  夜*湛王府

  聽完凜一的稟報,湛王靜靜站在院中,抬頭看著天上月色,靜默,良久,開口……

  “凜五!”

  “屬下在!”

  “本王心裡又不舒服了,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凜五聽言,眼帘微動,嘴巴動了動,好一會兒才道,“主子可是……可是後悔了?”

  湛王聽了沒說話。後悔嗎?沒有,但心裡很不舒服確是真。

  上次容傾出事兒,他情緒失控連夜趕回,並拿出那一粒價值連城的續命藥丸。之後,容傾得救。但湛王對於自己那次的失控之舉,卻是分外不喜。

  容傾於他是有些不同。可那就如容逸柏所說,她置於他,不過是樂子。所以,為她牽絆自己情緒的情況確是不該出現。

  所以,這次容傾意外出事。湛王除了派人去尋之外,也順勢做了些別的。之後,按道理來說,他心裡正常的反應該是無所謂。然……結果卻是那股熟悉的不舒服之感又冒出來了。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為什麼呢?湛王眼睛微!

  或許,他要做的不是探究這其中意味著什麼。而是直接殺了她!

  第75章 生來為己

  吳家

  “娘,浩月王爺和容九還沒找到嗎?”吳月兒看著顧氏道。

  “是呀!”顧氏應著,眉頭微皺。這都快兩天了,還沒找到人。這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人在那個地方墜落,在那個範圍之內,理應很快就把人找到才是。可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怎麼想都不對勁兒。

  母女兩個對視一眼,均是同樣感覺,很詭異!

  靜默,少卿,吳月兒動了動嘴巴,聲音壓的極低道,“娘,你說,容傾是不是已經不在大元了呀?”

  聞言,顧氏怔愣,一時不明,“不在大元?這是什麼意思?”

  “就……就是那位仁王爺是不是已經把她帶到浩月去了?”

  話出,顧氏心頭一跳,隨著既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吳月兒卻覺得極有可能,“我看那位仁王爺,對容傾好像很不一樣。”僅有的兩次巧遇中,吳月兒總覺得鍾離隱對容傾笑的分外柔和。

  女人的想像力,總是比男人更豐富。而春心萌動的少女,想像力更是最為豐富的時期。那是看什麼都帶著春意。

  顧氏早已過了那萌動期,自然而然的看待問題比吳月兒多了幾分理性。既否認,“仁王爺對容傾有所不同,或許是因為她即將成為湛王妃的緣故。應該不是因為其他!”

  “這可難說!”

  “不會,容傾她也不是傻子。她不會放著湛王妃的位置不要,反而跑去異國他鄉去做仁王爺一個妾室。”

  聘者為妻,奔者為妾!容傾若跟仁王走,這輩子她只能是個妾。

  吳月兒聽了卻道,“娘不是曾說過,女人一旦對男人動了真心後就會做傻事兒嗎?所以,容傾說不定就鬼迷心竅了呢!況且,仁王爺無論是身份和地位,都並不湛王差多少。更重要的是,他看起來比湛王溫和太多。想來,肯定是比湛王更知道疼人。容傾一時對他心動,太有可能,也太容易。”

  這倒是。仁王爺看起來確是比湛王爺柔和多了。湛王爺……第一眼看到或許會心動,可是稍微了解以後,心動直接變心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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