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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手救容傾,本以為他更多原因是他想作莊家。可現在看來……皇上眼睛微眯,眸色深遠,隱晦不明,雲珟你不會是上心了吧!若是,倒不失為一件好事。作為人,多少要有那麼一點兒弱點才像話。

  “李暘!”

  “在!”

  “再帶些人過去。另外,讓太醫院那邊也多派些人過去。”

  “是!”

  湛王府

  令下,人派下去。湛王神色無波,不疾不徐用完了他的晚飯。而後洗漱,沐浴,看書……一切一如往常。

  容傾出事,情況是否嚴重,結果又會如何?這些,完全影響不了他一分。只是,真的是這樣嗎?

  “皇叔……”

  看著三皇子,看著他那灼灼發亮,難掩探究意味的眼眸,湛王神色淡淡。

  雲榛這麼晚還跑來湛王府,所謂何事,連地上的螞蟻都能想到的。湛王又如何不知。但,卻什麼都沒說,就那麼平靜的無視了。

  湛王如此,雲榛糾結了,坐在椅子上屁股扭了再扭,嘴巴哆嗦了再哆嗦,最終還是沒憋住。

  反正已經被脫光吊起來一次了,再吊起來一次也沒差。何況他來的時候已做好了安排。

  這次他若再被扒光了,誰敢再看,正好!脫光了吊起來跟他做個伴兒。他倒是要看看,誰還敢往前湊。打定了主意,雲榛總算是坐穩了,不再扭來扭去。

  “皇叔,容九出事兒了你知道吧?”

  “嗯!”

  “皇叔,你可擔心嗎?”湛王的態度,決定著他以後對容傾的態度。

  容傾痛揍他的事兒,雲榛可是記得清楚,一點兒沒忘,這口氣還在心裡憋著呢!如此,若是湛王對她並不太在意。那……他對她也不會太客氣。

  “你很好奇?”

  “這個嘛!若是皇叔擔心,侄兒也盡點兒力,幫忙出去尋尋。嘿嘿……”

  湛王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要不,侄兒陪皇叔下盤棋?”

  “凜五!”

  “是!”

  棋盤呈上,黑白兩子,湛王執白棋,雲榛拿黑子,對弈開始。

  一局時間不長不短;一局湛王一兵一卒攻城略地紋絲不亂;一局雲榛沒被殺的片甲不留,卻生生被堵死在一角,生而無路,死而無門!

  一局結束,雲榛看著棋盤吞自己的結局,咽口水,渾身莫名開始冒寒氣。

  凜五看著結果,眼帘垂下,遮住眼底神色。

  湛王依然風輕雲淡,慵懶,悠然!

  城外

  夜幕之下,簇簇火把之中,容逸柏穿著染血的衣服,靜靜站在樹下,手裡拿著容傾買給他的醜陋面具,遙望前方,山下。臉上褪去了慣有的溫和,染上夜幕的清涼,還有掩不去的厚重。

  祥子站在一側,看著容逸柏的背影,靜靜守著。心情亦是沉重,本來帶小姐出來是為了讓她開心一下。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逸柏!”

  聽到聲音,容逸柏微微轉眸,“舅舅!”

  顧振點頭,“我帶了些人過來,幫著一起找。”

  “謝謝!”

  “用不著跟我說謝。”這種客套,無法讓人心裡愉悅。

  “嗯!”

  顧振抬腳走到容逸柏身邊,看著山谷上下,四方處處閃爍著的火把,“有這麼多人在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傾兒的,你不用太擔心。”

  “舅舅說的是,很快就能找到她的。”這一點兒容逸柏不懷疑。只是……

  最大的擔心卻是再找到以後。找到的是受了傷的容傾呢?還是……已沒了氣息的屍體呢?極力壓抑不去做任何對她不吉利的臆想,只是心口卻仍被壓的有些透不過氣!

  “柏兒,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自責了。”很多時候這種安慰,啟不到任何作用。

  痛不再自己身上,說起來總是簡單。

  容逸柏靜靜道,“這確不是我的錯。畢竟人生沒有早知道,我亦不能未卜先知。所以,我空著心腦不去自責,只是祈禱。願傾兒平安歸來。”

  一直確信,人一輩子不會永遠只是安逸,可也絕對不會只有苦難。起起伏伏的一生,有苦的時候,可總歸也甜的時候。

  剛經大難,萬幸得活的容傾。理所應當,也該有一段苦盡甘來的日子。只是……

  容逸柏抬頭,仰望夜空,“不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上天不會讓一個人受盡太多磨難。所以,傾兒她不會就這麼離去。”

  “嗯!”

  “為她戴上髮簪,背她上轎,看她嫁人。這些身為哥哥該做的,我都還沒做。傾兒那麼乖,她不會把我身為哥哥的這些權利都剝奪。”

  這話,落入耳中,淡淡酸澀。

  吳府

  “娘,父親和哥哥怎麼還沒回來?”吳月兒看了看時辰,放下手裡快要繡好的帕子,看著顧氏問道。

  顧氏抿了一口茶水,道,“你父親和你哥哥去幫著尋容傾了,今天晚上若是沒找到,大概不回來了。”

  吳月兒聽了,靜默,少卿開口,“娘,你說容傾她還活著嗎?”

  “誰知道呢!”這個時候,提到容傾,顧氏眼中沒有了一點兒憐惜,反溢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不過,就算是活著,她這湛王妃的位置不知道還能不能你保得住?”這話,是擔憂嗎?看看吳月兒眼角上揚的弧度。好像與擔憂無關。

  顧氏聽了,眉頭微皺。

  吳月兒嘆氣,意味深長道,“跟仁王爺一同跌落。這其後,會發生些什麼呢?實在是不好說呀!”說完,看著顧氏道,“我想,會生出這種想法的不止我一個。所以……”

  人言可畏,流言如刀。哪怕容傾與仁王什麼都沒發生,可也擋不住人們因臆想而散播出的流言蠻語。

  也因此,身為女兒家才更加嚴加約束自己。有時哪怕你什麼都沒做,只是跟一個男子頷首打招呼,可只要敢靠的近一點,或被人多看了一眼。那麼,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大片關於你的閒言碎語。讓你連解釋都解釋不清。

  顧氏聽了,靜默。這些吳月兒能想到,她又如何想不到呢!不過……

  “只要湛王不開口,仍娶她入府。就沒人敢說什麼。”

  吳月兒聽言,笑了笑,涼涼淡淡,“湛王可以不在意她臉上的傷疤。但,卻不一定不在意這個。”但凡男人恐怕都無法忍受自己妻子不清不白的吧!

  顧氏呵呵,“湛王爺的想法,誰能猜的透呢!”不說別的,就他立容傾為正妃這一點兒就令人怎麼都想不通。

  京城小姐,若論樣貌,不及容傾的有。可若論家世,論德馨,論名聲,那比容傾強的實在太多。可那又如何呢?人家湛王爺最後還是把湛王妃的位置給了容傾,哪怕容傾容顏受損。

  確實是想不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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