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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知罪!”這個時候除了跪地請罪,也只能請罪。

  床前,皇后也隨著跪下,“都是兒媳無能,才讓母后遭了罪。”

  太后垂眸,看著皇后,眸色沉沉,暗暗。

  當時她被莊詩妍扼住咽喉,受她脅迫,無法下令指揮鳳衛動手。還要聽從莊詩妍的威迫,責令所有人不許妄動。

  這命令,鳳衛和護衛聽也就聽了,不敢貿然行事,怕任意動手,她這個太后有個萬一,後果他們擔待不起。可是,她沒想到,皇后竟然也當真了。

  那時,明明有太多可以除掉莊詩妍,救她於危困的機會。可皇后竟愣是忽視了。只是慌亂無措的任憑莊詩妍指揮。連一個眼神,一個暗令都不曾給鳳衛。

  要救人質脫困,指揮官如何指揮是關鍵。若是這個時候指揮官沉默了。那……兵再強,馬再壯,都變得枉然。特別在古代。服從——是為奴的最基本。

  服從了,事不成,事後還有一個請罪的機會,就如現在。反之,若是未服從,最後事敗了。那,就是必死。

  趨吉避凶,很多時候是人的一種本能。就算是奴才,也想選擇一種對自己有利的結果。如此……

  最後,只有皇后當時的反應,變得最為耐人尋味。在那一刻,她是真的已經慌亂的不知如何營救?還是……故意把那些機會給忽視了呢?

  頂著太后沉沉的目光,皇后跪的紋絲不動。良久……

  太后收回目光,悠悠開口,“起來吧!這事兒不怪你。你也是關心則亂!”

  關心則亂,幾個字說的尤為重。

  皇后抬頭,緩緩起身,面色依然分外沉重,“謝母后不怪之恩。只是,這件事兒媳卻是難辭其咎。若非兒媳自亂陣腳。當時,一個暗令就可令母后脫困。可卻……”

  太后擺手,嘆息,“不說這個了。好在哀家並無大礙。多虧詩雨這孩子機靈,不然……”說著,問道,“詩雨如何了?傷勢可有大礙?”

  “兒媳剛去探視過,雨兒還在睡著。御醫說;幸而未傷及心肺。只要好好靜養,不會有大妨礙。”

  “那就好,那就好!派人好好照料。”

  “是!”

  說話間,一宮人輕聲緩步走進來,稟報,“稟太后,莊老大人,還有莊老夫人在外叩見,請見太后娘娘。”

  太后聽言,直接拒絕,“讓他們都回去吧!哀家好的很。”

  “是!”

  “告訴莊大人,讓他以後嚴教莊家子孫,再有莽撞,犯渾的,給哀家嚴懲不貸。”

  “是!”

  殿外,聽了宮人帶出的話,莊韞跪地謝恩,而後攜莊老夫人離開,面色沉重。然心裡卻是不然。

  對於太后的拒見,莊藴一點兒不意外。莊詩妍做出這等事兒,就算是被容傾‘慫恿’,太后心裡也不會高興。所以,對莊家有意見才是正常。

  哪怕莊詩雨救了太后。太后對莊家仍是不滿,開口既責令他嚴教子孫。這樣落在視人眼中,及時的凸顯太后的清明,公正。

  就這樣,出宮之後,回到府中,莊韞也如三皇子一樣病倒了。

  莊詩妍叛逆。太后受傷,衝擊太大病倒太正常。莊家

  “父親,雨兒可還好?”容家二子(既莊詩雨的叔父)莊瑄問道。

  “嗯!無礙!”莊韞應後,隨問,“容家的人可都關押起來了?”

  “除了容琪長子容逸柏,其餘都已關押。”

  莊韞聽言,皺眉,“怎麼回事兒?”

  “御林軍去之前,他碰巧離開。據查人現不在京城,我已派人去尋。”

  “嗯!”

  “不過,憑容逸柏一個病弱少爺,也成不了大氣候。”

  莊韞聽了,靜默,良久,緩緩開口,“容逸柏是不足畏懼。可……雲珟卻是不同呀!”

  想到雲珟,莊家上下,不由的心肝肺疼。

  莊瑄神經瞬時繃緊了,“容九不是已經被他捨棄了嗎?所以,他應該不會再插手管她的事。”

  莊藴卻不敢這樣肯定,“什麼是應該,什麼是不應該。若是別人,或可做一下猜想,或能肯定。可對雲珟……”莊韞抿嘴,心頭髮緊,“他會做什麼,沒人敢斷定。”

  也因此,才要命!

  這起事發生的太過突然,或是沒預料到莊詩妍竟會不想活。現在,造就出這樣的局面,其實,莊韞並不想。因為但凡可能惹到那個閻王的事兒,莊韞都不想去做。

  只是,若是不把一切推到容傾的身上,莊家怕是難逃責罰。皇上對莊家已是不滿。這並不是他的錯覺。所以……賭一次吧!

  “你即刻去一趟宗人府大牢……”

  隨著莊藴的交代,莊瑄不住點頭。

  宗人府*大牢

  事出,到定案,判罪。未超一個時辰。

  莊詩妍已交代,確是受容傾蠱惑。

  容家眾人也已坦白,容傾暗中確是跟莊側妃從往過密。

  如此……

  刺殺太后,容傾為主謀罪名成立,三日後斬立決!

  莊詩妍雖是被人利用,但刺傷太后是事實,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判其,監禁終身。

  至於容家,念其不知道內情,再加上太后格外開恩,恕其無罪!

  一場血色刺殺,不待皇上歸來,在太后的懿旨之下,已迅速落幕。

  容傾犯了這麼大的罪,太后還饒恕了容家。這麼看……太后真的很仁厚呀!

  夜

  “我已讓人給她止了血,你給的藥我也給她吃了。只是,最後她是否能保住性命,我不敢保證。”宗人府主審蔣翰,繃著臉看著站在窗前,那模糊清瘦的年輕男子,沉沉道,“本官都已按你說的做了,你什麼時候給我解藥。”

  聞聲,轉頭,容逸柏那清俊的面容映入眼帘。

  看著蔣翰,容逸柏面色清涼,淡漠,“莊太后哪裡可稟報了?”

  “嗯!容九姑娘已無氣息,已稟報於太后。”

  容逸柏聽了,沒再多問,轉身,仰望月空,淡淡道,“一個時辰之後給你解藥。”

  蔣翰聽言,凝眉,“為什麼要一個時辰之後。”

  容逸柏不回答,只道,“我會給你,你不用擔心。畢竟,我還想我妹妹活著。所以,忽悠你的事兒我不會做,也不敢做!”

  聞言,蔣翰沉默下來,轉身離開,在走至門口時,頓住腳步,回頭,“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想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想問我值不值得?”

  “是!”

  一母同胞的妹妹落難,作為哥哥的想營救,這個不算異常。雖然世上無情無義的人不少,可有情有義的人更多。只是,容九這事確是不同!

  容九已是奄奄一息,就算容逸柏僥倖把人救出,她十有**也難活。容逸柏等於白忙一場。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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