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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人帶到府里來。”

  “是!”

  夫妻多年,諸事之後,魏氏對容琪感情幾乎全部散盡,往後的日子,餘下的只有謀算。為利益,為孩子!

  湛王府

  雲榛終是沒忍住,在第五天的時候,顛顛來到了湛王府。

  看著湛王,那個諂媚,“皇叔,侄兒給你帶來了新玩意兒,您看看喜歡否?”

  新玩意兒?不用看,肯定又是鳥。

  三皇府別的不多,就鳥多。各種各樣的鳥。三皇子送禮物也從不送別的,只送鳥!

  致使,湛王一聽三皇府這幾個字,直接的……滿耳朵嘰嘰喳喳鳥叫聲,還有滿鼻子的鳥屎味兒。

  也因此,湛王從不去三皇府,哪怕三皇子把自己府邸夸的天花亂墜也不去。哪怕三皇子學鳥叫也不去。嫌棄!

  “皇叔,您看看嘛!”被湛王嫌棄習慣了,三皇子都被嫌棄出樂趣了。忍不住撒了個嬌!

  見雲榛拎只鳥兒,往他跟前兒靠,湛王不咸不淡道,“若是想讓本王把你府中那些鳥都給烤了,你就繼續!”

  話出,三皇子跐溜退了回來。因為他知道,湛王是真的會燒。

  他可不想讓他那些漂亮的鳥兒變盤中餐。很多時候,三皇子都很識相。當然了,他也時常不識相,比如現在!

  “那個,皇叔呀!有沒有什麼需要侄兒效力的?”

  湛王不睬他!

  三皇子繼續舔著臉道,“皇叔呀!要不,侄兒幫你教訓一下容九去。”

  這話出,湛王抬了抬眼帘。

  一個眼神,三皇子瞬感受到了極大的鼓舞,眼睛灼灼發亮,“皇叔,關於如何懲治容九,侄兒是這樣想的……”

  三皇子熱情高漲,開始喋喋不休。湛王靜靜聽著,神色淺淡無波,只是手指微動,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

  看著湛王敲擊桌面的動作,凜五眉頭動了動,隨著垂眸。

  牢中

  殘暴戲碼,在那個看不見的角落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很多人都已麻木,已生不出任何感覺。包括同情,唏噓!

  不是人性冷漠,只是透徹了自己處境,清楚了自己弱小。從有心無力,到無能為力,到只能冷漠視之。

  而容傾,作為法醫,在現代每天都在刷新著對犯罪的認知。曾經的義憤填膺,早已消失無蹤,化為一聲嘆息,直到後來更是連感慨都發不出了。

  每天靜靜聽著,靜靜坐著。吃完窩窩頭,等下一頓再上窩窩頭!

  飯量固定,飯點兒固定,保證餓不死你。每日閒閒無事,聽隔壁大爺聊聊人生。

  一個坐了二十多年牢的人,感悟不是一般的多,只是願望卻已極少。

  “我就想著,在臨死之前能再望望遠方,再數數天上的星星。”這是他的最終心愿。

  視野本禁錮二十多年,很想看看超過三米之外的地方。相比之下,容傾願望倒是多了些。

  她想大吃一頓,然後好好睡一覺。若是可以,最好再洗個澡。

  當夜幕降臨,當那罪惡的一切結束。容傾靠在角落,緩緩閉上眼睛。休息,卻不敢真的入睡!

  恍惚之中,一絲細微的響動,響起剎那,瞬時落入容傾耳中,挑戰她細微,緊繃的神經。手握緊,眼睛卻不曾睜開。

  響聲輕緩,腳步在前逐步靠近,人逼近,氣息已隱約可聞。一個男人!

  確定性別,容傾穩穩坐著,心口發緊,人卻奇異的冷靜。眼睛微睜,一條fèng隙,黑夜之中看不清面容,但卻足夠他看清體型,分清哪裡是頭,哪裡是腳,哪裡最能要他命!

  兩步的距離,人停下,俯身,慢慢靠近她。容傾握緊手中一物,呼吸卻是越發平穩,輕緩,似睡熟。

  “竟然真的睡了,真是好極了,嘿嘿……”摩拳擦掌瞬間,眼睛忽被一物迷眼,異味入鼻。

  “你沒睡!”反應很快,但終是快不過藥的力道,還有容傾手棍棒。

  隨著,女人的怒罵聲,夾帶男人的痛呼聲,在黑夜之中猛然響起。

  站在暗處一人,看著容傾揮棒那力道,還有攻擊的部位。嘴角猛抽,忍不住抖了抖!

  翌日

  “容傾,拿著你的東西。跟我走!”

  容傾聽言,遂問,“大哥,去哪裡?”不會是去菜市口吧!

  “自然是去女牢。這裡面是男牢,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容傾聞言,差點哭了。大哥呀!這麼幾天了,終於被人發現她是女人了。性別終於對了,真是喜極而泣呀!

  她要坐女牢房了,要坐女牢了。

  媽蛋的,坐個女牢,這麼高興,這麼歡騰,算是怎麼個事兒!

  看容傾那副好似中狀元的表情,老大爺也不由笑了笑,“小姑娘,祝你好運呀!”

  “嗯嗯,你也是,你也是!”

  一句道別,容傾拿起她的東西——一根木棍,隨著牢頭往女牢而去。

  牢頭掃過容傾手中的木棍,不自覺快走兩步拉開與她距離。

  看著容傾的背影,老人呢喃,“她很快就會出去吧!”

  雖惹了不該惹的人,可那人好像並不想讓她死。而且,還在暗中護著她。

  身上藏藥,手裡木棍,犯人手中絕對不能有的東西,她都有。更重要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子待在男牢,竟然沒一個人敢靠近。哦……有一個人倒是想對她動手。可結果……

  想到昨晚容傾的兇悍,老人咧咧嘴,“那人疼死了吧!”

  那疼,是男人都得哭!

  湛王府

  “皇叔呀!您可要為侄兒做主呀!”

  看著鼻青臉腫,躺在軟榻上哀嚎不斷的雲榛。湛王神色清淡,姿態慵懶,“做什麼主?”

  “做什麼主?皇叔你可不能裝糊塗呀!你看看我的臉,還有這裡,這裡……”雲榛說著,拉袖子,掀褲子。一片紅腫,處處傷痕。

  “皇叔呀!最慘的還不是這些呀。你知道嗎?容九那女人,她……她竟然發了狠的光往我子孫根打。”

  想到那慘絕人寰,刻骨銘心的痛,雲榛面部不由扭曲,聲音直打顫,“昨晚……昨晚侄兒差點在她手裡變成太監。”

  湛王聽了,悠然道,“你做什麼?她這麼揍你。”

  “我什麼也沒做呀!不管她再傻,那也是皇叔你的女人。侄兒可是一根手指頭也沒碰她。就是想嚇唬嚇唬她!對著她,笑了那麼兩聲而已!”

  笑的那兩聲,格外的**,分外的猥瑣。所以,差點被揍死了!

  湛王聽著,不厚道的笑了,幸災樂禍的一點兒不掩飾。不可否認,容九那小東西,惹人不喜的時候有很多。可討人喜歡的時候也不少。

  狠揍雲榛這事兒做的不錯!(所以容傾才會被換到女牢麼!這算是獎勵!)

  見湛王如此態度,雲榛更受傷了,怨氣衝天,“皇叔,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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