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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這些你記得嗎?”
“記……記得!”
男子話落,容傾一笑,深情款款。凜一眼神微閃,而後默默移開視線。
“還有九月之中,那日上午,你偷偷來容家見我,告訴我想帶我離開,可我拒絕了。那時你肯定很難過吧!”
“是……不過,我能理解,我……”
“是呀!就是因為你總是理解我,所以,我特別感激你!在你九月末那天晚上來見我時,我那時真想隨你一起離開。”容傾看著男子,微嘆息,長嘆氣。
“傾兒,現在還不晚,只要你點頭,我即可就帶你走!”
“不,已經晚了!”
“不晚,只要你願意……”
“我就是願意,你也無法帶我走了!”
“為什麼?”
“因為,你要死了!”
“傾兒……”
看著男子那悲痛的表情,容傾有些膩了,“靖哥哥,下次算計人時,記得把人了解清楚,把人家的事跡動向也都了解透徹再來。那樣才會成功,你這做的太不細緻了。”
男子聞言,心頭一跳,“傾兒,你怎麼可以覺得我是在……”
“九月之初,我為亡母上香,那是我跟湛王爺第一次相見的日子。不是跟你!”
“九月之中,那日上午,是太后召見我,也是湛王讓我面見莊側妃的日子。”
“至於九月最後那日晚,那是我給湛王朗誦棋譜的日子。”
容傾說完,男子臉色一白。容傾嗤笑一聲,隨著起身,走入內室。
至於是誰指使他來的,容傾不需去問,反正很快就會知道。沒必要通過她的嘴,又扯出莊家誰,讓莊家人,包括太后又惦記她一分。
“好好伺候容姑娘!”
“是!”
凜一交代完,伸手封了男子穴道,無聲帶他離開,至於去了哪裡,說了什麼無人知曉。只是,以後再無人見過那個人!
***
大元,越國官道之上,數十萬大軍緩緩前行。
歇息間,大元太子云紘看著湛王,輕笑問道,“皇叔心情看起來不錯!”
“確實不錯!”
凜一信函中,容傾嘀咕的那一句,‘再敢有人來找茬,本姑娘就小產給她看,讓她好看’。
想到這句,湛王扯了扯嘴角,冷哼,有本事給她小產一個給他看看!
肚裡沒個蛋,也敢說小產!
“什麼事讓皇叔這麼高興!”雲紘很是好奇道。
“帶了一個美人回來,不值得高興嗎?”
雲紘聽言,轉眸。看著坐在馬車上,滿目柔情,定定看著湛王的越國公主。默默移開視線,這是湛王心悅的緣由?雲紘不以為。
莊上
“兩日之後,主子既達京城。”
凜一話出,咣當……
容傾手中勺碎成渣!激動程度可見一斑。
看來容九姑娘也很清楚,主子回來,她沒好果子吃!
“主子有一言,讓屬下告知容姑娘!”
“什……什麼?”一遇湛王她就慫,這該怎麼破?
“主子言,他預把顧二公子納回湛王府,讓你們可以朝夕相處。算是對容姑娘懷子嗣的獎賞。容姑娘可高興否?”
高興?
“我已喜極而泣!”
世上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湛王爺做不出的。
以後真要跟顧二表哥共侍一夫了麼?畫面太美,想都不敢!
第49章 驚喜
翌日
容逸柏再來莊上,就發現,容傾精神面貌完全不一樣了。不歡騰了!
“怎麼無精打采的,可是哪裡不舒服?”
容傾蔫頭耷拉腦的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回一句,“湛王爺要回京了!”激動的渾身發軟。
容逸柏聞言,即刻瞭然,瞬時理解。好日子結束了!
“湛王爺要回來,其實我是打心眼裡感到高興。”回來也好,她也好早死早托生,這么半吊著的滋味兒並不好受。
容逸柏卻覺,這話怎麼聽都言不由衷。
“就是湛王爺說;預備把顧廷煜納入府為妾。我心情挺複雜的。”
一句話不咸不淡拋出,看容逸柏表情僵住,嘴角猛抽搐。容傾不覺感到好多了,“你是不是也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
“是……”
“所以,我琢磨著,要不要派人把這件喜事兒告訴舅母一聲,也好讓她高興高興!”
兒子要變成湛王妾了,想來舅母大人這心情肯定比她更複雜。容傾一想到這,就感各種治癒,神清氣慡!
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這話有時,頗有道理!
“為兄想,由湛王府的人過去親自說,舅母應該更感驚喜。”
容傾聽了,白了他一眼。
容逸柏摸摸鼻子,溫和一笑。
不到萬不得已,容逸柏並不想跟顧鬧到決裂的程度。雖然現在,離決裂也不遠了。
容傾也不過一說,純粹臆想,想像顧大奶奶各種反應求一樂呵。倒是沒真的想這麼做。這個時候,她沒閒心生那份么蛾子!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點兒家務事。”
聞言,容傾眼睛一亮,“說來聽聽!”
“經過祖父多番探查,最終發現,收買青蘭,慫恿容雨馨坐下惡事的並非是莊側妃和她的丫頭,而是另有其人!”容逸柏說的平淡,寡淡!
“是誰?”誰被炮灰了?
“魏如柳!”
“魏?”這姓氏……容傾神色微動,“她跟我們的母親大人有何關係?”
“是魏氏的妹妹。在閨閣之時,因跟魏氏有些過節,現又嫉恨魏氏日子過的比她好。所以,才會藉此事禍害容家,禍害魏氏,謀算容雨馨,加害於你。”
“還真夠一波三折的。”
容霖出手,乾脆的把莊側妃給摘乾淨了。隨著把一股火氣都撒在了魏氏,魏家的身上。想讓魏家做炮灰,供皇家發泄怒火。容家捨去一個容雨馨一個丫頭了事兒。
“祖父已進宮向皇上和太后請了罪,稟明了一切。皇上說,一切等湛王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動作倒是夠快,在魏家不覺間,已被容霖推到了風頭浪尖。
“父親大人什麼反應!”
“悲痛欲絕!”
沉甸甸的一詞,落在耳中卻只有諷刺。
“父親本欲休了魏氏,只是被祖父阻止了!”
是應該阻止!這個時候休了魏氏不合適,會顯得容家太過無情。更重要的是——還要藉由魏氏之口來指控魏如柳的種種罪行,坐實了魏家教女無方,行事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