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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王聽言,眼帘微動。

  “容九姑娘對主子說,自己給自己下藥的滋味真不好受!”

  凜五話出,湛王眼眸睜開,輕哼一聲,“她倒是什麼都敢說!”

  “屬下以為,主子看的精準,容九姑娘卻是jian猾之人。”耍了小聰明,又隨著裝老實。

  更重要的是,這老實只對主子一人。對別人均是一套冠冕堂皇之詞。這一做法……

  一不小心讓人幾乎忽略掉一個重點,那就是她又一次違背了主子的意。

  還有就是,在湛王面前討巧賣乖的人,凜五見的多了。可能做到容傾這地步的,卻是不多!因為她一點兒東西沒出,就把人給討好了。

  別人討好湛王除了動嘴,還要搬家底兒的,那是有誠意的表現。

  男人豁出的是真金白銀,女人是各種媚態。可容傾呢?她好像什麼都沒獻?

  她確實什麼都沒獻!如此,凜五發現他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麼延續了主子這份興致呢?

  是何原因,凜五一時想不透。而湛王爺卻是根本不想,因為,在湛王心裡,女人不過是一物件,是一寵物,是無需花費心思探究的存在。

  看順眼的,留著逗逗;看不順眼的,即刻弄走!

  容傾目前,看著尚且順眼。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莊家

  “老奴給國丈爺請安。”

  “桂嬤嬤無需多禮!”莊藴客套一句,遂問,“桂嬤嬤來此,可是太后娘娘有吩咐?”

  “太后聽聞國丈爺身體不適,特派老奴過來探望探望,並無他事。”

  “讓太后娘娘掛心了。太后一切可好。”

  “娘娘一切安好!”

  簡短的寒暄結束,看著眉頭緊鎖的莊藴,桂嬤嬤開口道,“太后娘娘還有一句話讓老奴順帶告知國丈爺。”

  “老臣恭聽!”

  “莊大人去荊州述職並非皇上之意,而是太后的提議。所以,國丈爺無需多做遐想。”

  桂嬤嬤話出,莊藴神色微動。無需多做遐想?這是要他相信,皇上對莊家依然倚重,信賴嗎?

  “太后這樣做也是為了莊大人的安危著想,想必國丈爺能夠理解。”

  莊藴垂眸,“是,老臣理解!”

  莊詩妍既敢對湛王下藥,就必付出代價。這一點,莊藴早已料到。只是,他卻仍錯估了湛王的暴戾。

  本以為只要莊家伏低做小賠了罪,再加上莊詩妍一條小命就已差不多。可現在看來,是他天真了,這件事兒不會輕易揭過。一條命不足以平復湛王的怒火。

  “國丈爺放心,等過些時日,事情淡了,太后娘娘既請皇上召莊大人回京。”

  莊藴聽言,無聲嘆了口氣,事情淡下去容易。可莊珏回京怕是難了。因為,湛王從來不是一個寬容的人。

  不但不寬容,還特別的兇狠,小心眼。他一旦看一個人不順眼,無論你躲他多久,再次被他看到,他仍會想弄死你。所以,要躲就要做好躲一輩子的準備!

  唉……

  “太后娘娘說,莊大人這裡,國丈爺無需太過擔憂。倒是莊三小姐那裡,還請國丈爺多加思慮才好!”

  “請太后娘娘放心,老臣會斟酌行事。”

  莊詩妍那個禍根,留不得!

  莊上

  “既不能去顧家了,那容姑娘在養病空隙,閒暇之餘,把這些書給看了吧!主子希望,在他回京之後,容姑娘能夠學以致用。”

  凜五傳完話,放下書,掃過容傾抽搐的嘴角,轉身離開。

  看著手裡的幾本類似金瓶梅的書,想到那句學以致用。

  容傾:……花擦,大發!

  ------題外話------

  冷王的和親錯嫁妃文/景颯

  一朝穿越,功夫女星成了相府的病弱大小姐蘇世媛。無道新帝登基封后,不料花轎錯抬,本該封為皇后的她直接成了和親遠嫁的臨王妃。

  傳聞,楚國三皇子楚臨兵謀天下,殺伐決斷,乃是楚國儲君人選,七國第一美男。府里無妃無妾,卻只對那個一無是處的蘇大小姐萬般呵護,勢在必得。

  朝臣與百姓都說臨王妃貌丑無顏,多病懦弱。可是誰知,她是傾國傾城的曠世美人;她是翻手為雲覆手雨的江湖高手;她是富甲天下的第一女商人;她是文韜武略,平內亂,御外敵,名震九州的神秘駙馬爺!

  “你就是臨王爺?”洞房花燭夜,被掀開蓋頭的蘇姑娘傻眼了,這不是當初把自己搶上山的帥氣土匪頭嗎?

  第42章 福禍難料

  看著滿身紅紅,點點的容傾。王嬤嬤擔心道,“小姐,你還好吧?”

  “挺好!不痛不癢,就是看著嚇人。”給自己下藥,自然不會下狠藥。就是一個外在可怖!

  相比容傾的淡然,王嬤嬤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女兒家的身體何等嬌貴,別家小姐,受一點兒傷,都緊張不已,都能鬧個驚天動地。

  可小姐為自保卻把自己弄成這樣。實在是……雖然是不得已,但王嬤嬤仍為容傾感到委屈。

  明明生在高門,可受到的疼愛,卻連一般尋常人家都不如。

  “嬤嬤,今天外出可有聽到什麼新的消息?”

  清楚容傾問的是什麼,王嬤嬤收斂神色,一點兒也不含糊道,“湛王爺明天應該就會離京了。”

  “真的?”

  “老奴特意讓王江(王嬤嬤的兒子)去京城打探的,應該不會有錯。”

  王嬤嬤說完,本以為容傾會如上次一般笑逐顏開,開心不已。然……這次臉上竟沒一絲笑色。

  “小姐,不高興嗎?”不解,不由問。

  “高興過了。”

  高興過,靜下來,意識到,湛王離京對於她來說,並不完全值得高興。

  雖湛王的惡趣,折騰,讓她倍感精神受nüè。但,不可否認的是,有湛王在,無人敢輕易動她。最起碼在湛王還有興致來折騰她的時候,沒人敢破壞他這份興致。

  湛王就如一把雙刃劍,隨時可能傷她的同時也在佑她,讓人不敢靠近她。

  可等到湛王離開之後,這‘不敢’也隨著消失了。難保不會有人選擇在這個時候讓她‘好看’。比如,湛王府後院的那些女人們!

  女人的醋意,殺傷力之大,堪比核武器,不得不防呀!

  湛王離京,於她禍福難料!

  莊家

  在湛王離京的第二天,莊詩妍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盛裝打扮回家探親。

  回來,是為揚眉吐氣,為看她人眼中羨慕嫉妒,為內心滿足。只可惜……

  除了莊家大房的人之外,其餘幾房的人對她均是避而不見。

  這清冷的迎接陣仗,已令莊詩妍很是不快。而後,莊驊(莊詩妍兄長)的一句話,令莊詩妍臉上笑意徹底無蹤,面色沉下,“你說什麼?”

  莊驊面無表情開口,道,“我說,莊側妃來的真是不巧。因為父親已被驅離京城。母親現正被關家廟反省。我等此刻心情沉重,恐無法為莊側妃準備恭賀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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