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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原本心裡的煩郁之氣在看到她臉的那剎那,便盡皆散去,他伸手撫上白玲瓏的臉道:“如今可都養好了?”

  “臉上還有個疤,原不敢來見聖上,只是聽聞聖上被小人算計龍心不悅,心裡掛念對聖上便來了。”白玲瓏微笑著道,她手指的那個傷痕其實根本就看不到什麼。

  皇帝聞言龍顏大悅,當下輕輕將她摟進懷裡道:“有青鸞這般掛念,朕心甚慰。”

  白玲瓏心裡一陣厭惡,卻微笑道:“可恨表青鸞前段日子身子不好不能來陪聖上,還請聖上見諒。”

  “朕又豈會怪你。”皇帝微笑道:“你此時來陪朕便好,朕這段日當真是煩心的很。”

  “青鸞也聽到了些許。”白玲瓏輕嘆道:“王爺行事也太過份了些,竟是如此的不顧法紀倫常。”

  皇帝的眸光微深,卻又問道:“定國公可有家信回來?”

  白玲瓏原本還在微笑的臉上的滿是擔心,她輕輕的道:“父親去南韁之初曾有家書回來,可是自從南疆暴亂之後,就再也沒收到過父親的家書了。”

  皇帝的眸子微眯道:“朕也有五日沒有收到定國公的摺子了。”

  白玲瓏的眼圈微紅,皇帝見她的樣子楚楚可憐,便又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定國公老當益壯,朕相信他定會安然無恙,給朕立下大功,所以青鸞不用太過擔心。”他說到這裡,竟忍不住大聲咳了起來。

  白玲瓏看到他這副樣子滿是關切的道:“聖上,你怎麼呢?要不要宣太醫?”

  “不用了。”皇帝停止咳嗽後道:“那些太醫都是庸醫,來來回回只會給朕開那些苦的要死的話,朕實不想再喝了。你且扶朕坐下歇一歇便好!”

  白玲瓏見他的臉色蒼白中透著青色,那樣的臉色只有得了重症之人才會有,她當下緩緩的道:“聖上可千萬要保重龍體!”

  皇帝輕輕的拉過他的手,將她抱在懷裡道:“有你陪在朕的身邊朕便覺得一切都好。”

  白玲瓏聞言卻伸手抹起淚來,她輕泣道:“青鸞無能,不能替聖上分憂。”

  皇帝微笑道:“你只是一個弱質女子罷了。”

  白玲瓏的眸子滿是苦意道:“父親如今生死未卜,我心裡甚是擔憂,今日再聽到聖上的咳嗽之聲,我的心就更亂了,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能為聖上分憂。”

  皇帝的眸光微凝,她卻已跪在地上道:“青鸞想求聖上一件事情,還請聖上應允!”

  皇帝愣了一下後道:“你起來說話!”

  白玲瓏卻又道:“聖上若是不答應,青鸞便不起來!”

  皇帝的眸光轉深道:“那你先說說是什麼事情,朕聽聽再說。”

  “青鸞雖然自小不在父親的身邊長大,但是血濃於水,父親行事是個穩妥之人,他這麼久沒有遞摺子進京,怕是出了什麼事情,而聖上身邊已沒有合適的將才領軍打仗。青鸞自小也讀了一些書,看到歷史上那些女將們為父出征之事,甚是佩服。青鸞不才,也想效彷前朝烈女,帶兵救父,為聖上解憂!”

  皇帝的眼裡微微有些驚訝的道:“你要帶兵出征?”

  “正是!”白玲瓏咬著唇道:“上次青鸞被樂辰景所害,無半點反抗之力,卻是深恨樂辰景之行事,這段日子我在家裡苦思良久,若是給我一萬人馬,我定要將洛王府踏平,殺了樂辰景才算解恨。而今父親又出了事情,青鸞雖是女子卻也知南疆之事,十之八九也是洛王的手筆,兵書有雲,擒賊先擒王,若是將洛王和樂辰景擒下,便能消除所有的禍事!”

  皇帝聞言眸光轉深,眸子轉了一圈後微笑著將白玲瓏扶起來道:“你有這份心思朕知道了,只是你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弱質女子,平日裡連只雞都不敢殺,連刀都拿不動,又哪裡能做行軍打仗之事,定國公的事情朕自會安排人去處理,你就不要太過擔心了。”

  白玲瓏的眼裡有太多的擔心,她看著皇帝道:“聖上……”

  她的話還未說完,皇帝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這一次咳嗽的比第一次厲害太多,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她愣了一下,然後一把將皇帝扶住,然後大聲道:“來人啦,快傳太醫!”

  李公公忙奔了進來,忙差人去請太醫,很快郭品超便被請了過來,白玲瓏如今尚未有份位,此時要替皇帝更衣便有些不便,她只得起身迴避,在門口與郭品超擦肩而過。兩人以前在杭城時也曾見過一面,此時再見,兩人的眼裡都有一抹淡淡驚訝,卻只是一眼罷了,並未再多看一眼。

  白玲瓏記得兩個月前見皇帝時他的氣色尚好,此時便病成這副模樣,只怕和這郭品超有脫不了的干係,她的心念一轉,當下便施然離開了皇宮,她的手裡握著一枚金色的令箭,她的任務也已經達到了。

  郭品超早就聽說了萬青鸞的大名,卻不知竟就是她,再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他也隱隱猜到了幾分,當下嘴角微微一揚,覺得甚是有趣。

  皇帝這一病便病的甚是嚴重,當夜便召了幾位親王郡王進宮侍疾,宮中的妃嬪也被傳進了寢殿。

  第二日一早,皇帝清醒了幾分之後,連下了三道聖詣,第一份立他年僅九歲的皇長子為太子,第二份的是立白玲瓏為德妃,三日後進宮伴駕,第三份是封蘇連城為平東大臣,掌管所有遼東的戰事,著他平定萬知樓之禍。

  這三份聖詣一下,朝堂上下頓時議論紛紛,一時間各種傳言也紛至沓來,有傳聞皇帝病危所以才會立太子,可是又有傳聞說皇帝在這個時候還立妃,身體怕也沒有想的那麼差。只是這幾日期皇帝並未早朝,又加深了第一個猜測。

  而這幾日能進宮面聖的大臣也沒有幾人,蘇連城卻是其中的一個。他的聖寵不滅,實是讓朝中大臣有了萬千的猜測,一時間原本已經冷落的蘇府門庭又熱鬧了起來,只是蘇連城的性子大變,不再在府里見任何朝臣。

  這一日蘇連城下朝後又去瞭望川樓喝酒,打開他常去的包廂的門,便見到一個臉帶銀制面具的男子坐在那裡,他神色自然的坐下道:“你終於來了。”

  說罷,他取出兩個杯子,給安子遷也倒了一杯酒。

  “你在這裡等我?”安子遷看著他道。

  “是啊!”蘇連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我記得上次見你便在這裡,想來這望川樓才是真正的萬知樓的分舵吧,楚晶藍上次用來陷害我的所謂分舵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你既然早就知道這些,為何不帶著朝庭的兵馬將這裡封掉?”安子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問道。

  蘇連城笑道:“就算是我看破了這些又有何用,就算我將萬知樓滅掉又有何用?”

  安子遷微微一愕後笑道:“蘇大人的這句話里可是大有深意啊!”

  “也沒有什麼大的深意。”蘇連城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道:“我上次去洛王府找楚晶藍的時候原本想讓她帶信給你我對萬知樓從來沒有惡意,只是她恨我至深,想來也曲解了我的意思,巴不得用你的勢力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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