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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梅便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後道:“樓主送他到水庫里喝水去了,他上輩子一定是壞水喝多了,所以才有那些曲曲折折見不得人的心思,所以這一輩子一定要好好替他洗洗胃,把他的那些黑心肝也全給洗乾淨,讓他再也做不了惡。”

  楚晶藍聞言嘴角微勾,安子遷又輕聲道:“之前在安府想害你的人是父親。”

  “我方才來的路上便已經猜到了。”楚晶藍輕嘆了一口氣道:“人心惡毒成他那樣的人實在太好,我覺得他不配叫父親,若是再那樣喚他的話只會是對那個詞語的侮辱。”

  安子遷定定的看著她,她又問道:“你怎麼來呢?”

  “我聽到了綠葉吹的暗哨,知道你出了事情,所以就趕過來了。”安子遷輕聲道:“擔心你會出事,你如今好好的,我的心也便放寬了。”

  楚晶藍輕聲道:“今日出門的時候若不是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我只怕都會著了三少爺的道,我覺得我這一輩子一定和馬車是有仇的,否則不會每次一坐馬車就會出事。”

  安子遷聞言面有愧色,他正欲說話,忽聽得紅梅大驚道:“樓主,郡主,你們看那些魚都怎麼呢?”

  楚晶藍和安子遷一愣,扭頭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方才馬車沉下去的地方,有一堆魚浮出了水面,魚肚皮朝上,看那光景,卻是已經死了。

  楚晶藍一看到這等情景,便猛然想起之前那輛馬車撞上王府馬車的情景,一時間眼睛瞪的極大,當下怒道:“這人行事也真是惡毒致極,想來方才在下毒的時候除了在馬的身上下了毒,還在車的四周下了劇毒,若不是紅梅方才出來的時候是破頂而出的話,只怕也會中了劇毒。這些毒想來比下在馬身上的毒要厲害的多,否則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在這麼深的水庫之中,還能毒死這麼多的魚!”

  安子遷的眸子一片幽深,楚晶藍又冷笑道:“他們是要有多恨我,才做得出這麼惡毒之事?”

  安子遷咬著牙道:“我上次見安承澤的時候,他說會對我施毒,卻沒有料到竟會施如此惡毒的毒!”

  楚晶藍看了他一眼,當下一拂袖,便獨自一人上了馬車,安子遷她跟了上去,她卻一直微鎖著眉頭沒有說話。

  半晌之後安子遷道:“安承澤今日進宮去見皇宮了,他的手上竟還有一百萬兩銀子,並且這些年來暗暗屯積了一筆銀子,他進宮之後,肯定會揭我的短,依著皇帝的性子,怕是很快就會宣我進宮。”

  楚晶藍緩緩的道:“你此時跟我說這些,想來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其實這件事情也滑有太好的應對之策,最合適的法子就是出賣。”安子遷緩緩的道。

  “出賣?出賣誰?如何出賣?”楚晶藍有些不解的問道。

  安子遷輕聲道:“當然是出賣萬知樓和洛王,至於出賣的法子卻很簡單,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他不知道相信誰。不過在做這些事情的之前,我還得做一件事情。”

  楚晶藍的眸子微微一眯,安子遷又緩緩的道:“那就是讓安承澤對皇帝許諾的一切成空。”

  “許諾的一切成空?”楚晶藍的眼裡有一絲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安承澤對皇帝許諾了什麼?又如何能讓這一切成空?”

  “皇帝如今需要的不過是米糧和錢財,對於這一點,安承澤心裡是極清楚的。”安子遷緩緩的道:“如何讓他許諾的一切成空,就變成是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

  楚晶藍的嘴角微勾看著安子遷問道:“聽你這口氣,仿佛對安老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呢?”

  安子遷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張字條,楚晶藍見字條上赫然寫著“明月之溪,落日之尚”。這張字條在他們進宮的時候,安老爺便暗暗塞給了章公公,卻被他們設計扣了下來,當時她便覺得這句話大有問題,但是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那張字條到底是什麼意思,如今安子遷將這張字條取出來時,她隱隱猜到了什麼,但是還是想不明白這張字條的意思。

  安子遷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的意思,當下解釋道:“以前我也一直參不透這四個字的意思,然後就將字條給苗冬青看了,苗冬青覺得是個地名,也一直在想那八個字的意思。而上次我見過安承澤之後,我便徹底明白那張字條的真實意思。”

  楚晶藍的眼裡好奇更重,安子遷又緩緩的道:“整個西鳳國被明月籠罩的溪水和落日重疊在一起的異像,其實只有一個地方看得到。又或者說明月和落日並不是真的重疊在一起,而是明月在落日之上,安承澤怕別人偷看到這張字條,所以便將上改成了尚,說到底,卻也不過還是一個字迷罷了。”

  楚晶藍緩緩的道:“你的意思是安承澤將他餘下來的財產全部都放在了你猜到的那個地方?”

  “這也只是我猜的,不過我已經讓苗冬青在處理了,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而他的銀子也不可能藏匿在安府,因為自從之前我發現安府的帳冊有問題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注意這件事情了,當時我命人找遍了安府的各個角落,卻從沒有半點蛛絲馬跡,上次見過他之後,我和他聊了天之後,才徹底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也才知道他早早就有所準備。”安子遷緩緩的道。

  楚晶藍微皺著眉頭道:“其實我一直猜不透安承澤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的手上有若是真有那麼多的銀子的話,他完全可以將那些銀子好好利用起來,就算是他不要安府,一切重新開始,只怕也能過上好日子。又何必如此不辭辛苦的從杭城跑到西京來?再則他就算是努力做好一切事情,也不一定能得到皇帝的欣賞,反而極有可能被皇帝所殺!”

  第五十章

  安子遷緩緩的道:“其實中間的理由很簡單,除了安承澤是一個極要面子的人外,他要麼不做,要做就只能將安府將我全部壓下去,那麼一切才會再次回到他的掌控之中。再則我如今是安府里名正言順的嫡子,二哥和六弟、七弟站在我這邊,四哥為人深沉不得他所喜,唯一能真正打理米鋪的也只有三哥了。可是三哥卻因為心術不正被我們逼得他將三哥趕出了安府,所以安府的兒子中,真正能繼承安府家財的還是只有我。如今雖然安府沒有分家,可是就算是分家了,我是安府的家主,又是嫡子,自然那一份也是最大的。再加上他一直認為我在你的慫恿下,早已動了安府家產的意思,到時候他辛苦攢下來的那一份也會歸我所有,依著他的性子,又豈會甘心?”

  對於這一層,楚晶藍也曾想過,卻一直沒有細想,此時安子遷全部說了出來,她更加明白了幾分,也充分的體會到了安老爺的心思。難怪他就那麼急著想將安子遷除掉,原來是中間還有這些意思。

  安子遷看著他道:“最重要的是,他如今已重疾纏身,想來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已無懼生死,自然想在死之前為鍾子墨拼出一條路來,因為他認為只有鍾子墨才可以完成他的願望,只有藉由皇族和萬知樓的勢力才可以避開我對安子墨的封殺,才能讓安子墨出人投地。他這分心思可謂是天下父母心,可是行事卻太過狠毒,也太過自以為是。他以為他早已看清了我,卻不知他從來都沒有看清過我,所以他註定是要輸的,也註定了不會有好下場。如今鍾子墨已經死了,他若是知道這個消息,只怕也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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