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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辰景沒有來參加兩人的儀式,他這幾日也顯得有些忙,一下朝便不見蹤影。

  倒是樂辰風和樂辰清兩人的興致高的很,一直在替兩人張羅諸般事情。

  那日定國公到王府鬧事之後,王府書房裡的書簡曾被人動過,洛王也從未對外人說起過那件事情,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人的手筆,有的時候處理這些事情也是需要將計就計的。

  洛王含著笑主持了楚晶藍的安子遷的事情,待到禮成之後,他將茶喝下後便對楚晶藍道:“我聽聞藍兒和銀面閻羅相熟?”

  “也不算是相熟。”楚晶藍一時間不明白洛王為何會這樣問,心裡的警鐘卻已經敲響,她輕聲問道:“父王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也不是突然提起。”洛王緩緩的道:“而是早就想問你,卻又怕你為難,也怕你對我撒謊,所以我才將事情放在心裡一直都沒有詢問。但是如今我卻不得不問問你了,因為如今萬知樓也已經介入了這件事情,所以我的心裡也存了一些擔心。”

  “父親是擔心萬知樓會給父王造在困擾嗎?”楚晶藍輕聲問道。

  洛王看著她道:“確切的說也不是怕萬知樓生事,而是擔心日後事情鬧的大起來難以收場。”

  楚晶藍微緩緩的道:“若是父親擔心他們會壞了父王的大計,那麼父王不用太過擔心,他們並無惡意,我和銀面閻羅有些交情,他們不過是見我在西京屢次遇險,所以尋著機會就給皇帝一些顏色看看罷了。”

  洛王的聲音低了三分道:“聽藍兒這麼說來,似乎對萬知樓的事情很有把握?”

  “女兒不敢隱瞞父王,萬知樓和女兒的確過從甚密,女兒和銀面閻羅也算是知交,他的心思,女兒還是知道一二的,他雖然也是一代梟雄,但是從未有過問鼎天下之心。”楚晶藍輕聲道:“他曾擔心父王會對他生疑,所以來西京的時候就告訴我,他和洛王是一條心,絕不會壞父王的事情。”

  “藍兒你聰明無比,應該知道什麼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洛王看著她道:“他的心思,只怕不是他說的那么小,而是有些大了。”說罷,他遞了一封信給楚晶藍。

  楚晶藍接過後他又道“這是你大哥從遼東寄來的信,你大哥在信中說,如今遼東的災情已經得到了控制,而這所有的一切基本上都是萬知樓的手筆,所以在遼東,萬知樓有幾十萬人的們信徒,如今勢力極大,這樣的人又豈是那種子沒有野心之人,所以藍兒,你莫要被他們給騙了。”

  楚晶藍將洛王遞過來的信攤開一看,果然信中如洛王所言,細述了萬知樓在遼東的勢力,並在信末問洛王應該如何應對。

  安子遷在旁也將信看了個大概,他輕聲道:“父王,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哦?你想說什麼?”洛王看著安子遷問道。

  安子遷朗聲道:“其實銀面閻羅的事情,我以前也曾聽晶藍說起過,以前也曾見過他幾次,我雖然並不太喜歡他,可是縱觀眼前發生的事情,我卻覺得他是在幫父王的。”

  “何以見得?”洛王的眼裡有了一抹興趣。

  安子遷看著洛王道:“大哥被皇帝派到遼東賑災,說的好聽去賑災,說的難聽一點便是想借這一次的事情對付大哥,堂堂的賑災使,朝中沒有拔下一兩銀子,沒有拔出一石米,這哪裡是去賑災,擺明了就是想讓洛王府散盡家財以一家王府保一方平安。做好了,那是賑災命名該做之事,做不好,便是殺頭之罪。我相信這些事情父王和大哥必然是早就看透的,所以我在得到遼東有災情時,便已派人送了十萬石米去遼東。可是十萬石米只能解燃眉之急,卻非長治久安之法,而萬知樓所行之事,看來似乎是在擴充門徒,可是也同時解決了遼東的災情,說來卻是幫了大哥一把。”

  “你的見解倒是獨特。”洛王的嘴角微勾,眼裡別有一秋趣味的看著安子遷。

  安子遷緩緩的道:“其實不是我的見解獨特,而是安府在遼東也有一些產業,所以有家丁在在遼東,對遼東的災情也略之一二。其實以目前的情景對父王而言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其實父王若是把心胸放開來看,此時倒不如利用銀面閻羅來對付皇帝,因為對父王而言,眼前最大的對手不是銀面閻羅,待將大局穩固之後再來想法子對付銀面閻羅也不遲。”

  洛王的看著安子遷的眸光有了三分興致,他淺淺的道:“遠溪,以前甚少聽你講天下局勢,如今這一番大論倒是入木三分。”

  安子遷看到洛王那記幽深的目光心裡發涼,卻依舊強自鎮定的道:“父王過獎了,其實我哪裡有看得懂天下局勢的本事,只是來到西京之後,我和晶藍數番遇險,這所有的一切都拜皇帝所賜,心中著實恨他,卻又別無他法,只能在心裡盼著他早日倒台。”

  洛王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楚晶藍知道洛王每次這樣一笑,心裡都別有盤算,當下便又道:“女兒覺得遠溪說的極有道理,萬知樓就算在遼東勢力龐大,卻也不過是個江湖組織,終是難登記大雅之堂,父王不用過於擔心,不管他們是真心幫父王,還是在巧合之下幫的父王,終算是救了大哥一命。”

  “晶藍說的有些道理,只是如今我有些事情想和他確認一二,晶藍既和他相熟,不如約他出來相見,本王想見見他。”洛王看著楚晶藍道。

  楚晶藍的眼裡有些為難道:“父王的話,女兒自然要聽,只是那銀面閻羅來去無蹤,想見女兒的時候他自己就出來了,不想見的時候就算是找遍西京也難以得見。我若是遇上了他,定將父王的意思轉達。”

  洛王的眸光流轉,他淺笑道:“如此說來銀面閻羅的譜擺的還真不小。”

  安子遷又道:“江湖中的人物,自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洛王的嘴角微勾,看著安子遷道:“你將安府的米糧獻出,已在允州被銀面閻羅全部劫走的事情你是否知道?”

  “我聽晶藍說起過。”安子遷輕聲道:“其實我心裡挺開心的,當日獻糧完全是被逼於無奈,被萬知樓劫走實是妙事一件。就算是我散盡家財,也不願意皇帝用那些米糧來對付父王,所以被劫走了也好。”

  “你怎能確定這不是銀面閻羅和皇帝唱的雙簧?”洛王看著安子遷反問道。

  安子遷自己就是銀面閻羅,自然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此時洛王一問出口,他的心裡不禁一緊,終於明白洛王今日為何會如此問他了,他頓時愣在了那裡。

  楚晶藍知道大事不妙,洛王這樣當權之人,疑心病和猜疑素來都重,平日裡行事也是極為小心的,此時有這樣的猜疑雖然正常,可是對他們而言卻是極為危險之事,她當即道:“不可能是他們唱的雙簧。”

  “為何?”洛王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楚晶藍。

  楚晶藍緩緩的道:“若是雙簧的話,皇帝不可能將蘇連城從天牢里放出來去查米的動態,我前段日子更是收到消息,銀面閻羅當初在劫走米的時候將三八虎騎營的人全部殺光,虎騎營時皇帝訓練多時平日裡都捨不得拿出來用的暗衛,我聽說他們個個都是武功好手,而且有勇有謀。若是唱雙簧的話,皇帝是斷然不會捨得毀了他苦心經營的三千人馬。我還聽說那次事情之後,皇帝惱怒至極,發動官員挑了不少萬知樓的分舵,那情景勢同拼命,若是唱雙簧的話也太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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