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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晶藍輕輕點了點頭,她覺得如今的蘇連城已經變得越來越可怕,已沒有人能猜到他的心思了。她以前以為蘇連城對紅顏是真心的,因為以前他在杭城的時候曾揚言要娶紅顏為妻,可是她到西京後才知蘇連城卻是至今都沒有給紅顏任何名份,如今看來兩人的感情也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樣堅不可摧了。

  而如今看到蘇連城做下的事情,卻又覺得一切都不簡單,處處昭顯著他的野心,那樣一個有野心的男子也許可以有一個出身青樓的姬妾,卻絕不會娶青樓女子為妻。他也許可以容忍他和紅顏的風流韻事成為西京說書先生的嘴上的故事,卻也只是一段多情的佳話罷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是有風流之事,但是只要不是整日流連花街柳巷,便不會有人懷疑他的品行。

  而蘇連城平日裡也算潔身自好,從來都不夜宿青樓,他如今不過二十多歲,就已是朝三品大員,更兼他一表人才,除了紅顏之外再沒有其它的女子,家中更沒有妻室,西京里想嫁給他的女子數不勝數。

  楚晶藍的眸光悠悠,蘇連城要娶的是和他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為妻,紅顏可以是他的紅顏知已,他棄她只怕是遲早的事情。

  洛王看到她的表情,當下淡然一笑道:“藍兒,你今日也受驚了,好生休息,西京里如今風雲四起,只怕到處都有危險,你這一段日子就好生呆在王府里,哪裡都不要去了。”

  楚晶藍輕輕點了點頭後道:“尋常時候我是可以躲在王府里,可是再過四日我便要進宮謝恩,只怕那一關不太好過。”

  洛王微微沉思一番後道:“你被封為郡主,原本就需要進宮謝恩,這事是推脫不掉的,再則那一日在宴會上皇上又對遠溪提起過這事,躲是不能躲的,只是所有的一切卻也不是他一人說了算。你這幾日好生休息,我會安排相應事情,斷不會讓你有事。”

  楚晶藍輕聲道:“女兒讓父王費心了。”

  洛王卻嘆了一口氣道:“這一切說起來卻是為父的錯,若是不收你為義女,便也沒有這一場禍事。”

  楚晶藍的眸光轉深,定定的看著洛王道:“這事怨不得父王,是女兒的劫數,對女兒而言,能做父親的女兒,是女兒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的目光溫暖,含笑的臉上如同晨曦一般清新明亮,洛王知她聰慧,有許多事是瞞不過她的,他心裡很清楚的知道當初收她為義女時所懷的心思她早已猜到,而他也知道她當初認他為父時也存了其它利用的心思。

  兩人原本都是心思極為深沉之人,卻又都是那種重情之人,因為利益而結在一起的親情隨著時間的推移竟一日深過一日,今日聽聞她受驚,洛王的心裡也惱火至極,低頭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那一日只是隨口答應的護佑之語,到今日已變得情真意切。

  洛王伸手輕輕撫過她的發,柔聲道:“好孩子,好孩子!”

  楚晶藍的如何不知他心境的轉化,眸子裡升起了一層水氣,卻只是看著洛王不語。

  洛王輕輕點了點頭,她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禮便和安子遷一起走了出去。

  兩人回到碧濤軒時,安子遷看著楚晶藍道:“你覺得父王是什麼心思。”

  楚晶藍的眸光微斂道:“我以前不信他為努力護你我周全,而今日我卻信了,他的眼睛騙不了人。”

  安子遷的嘴角微微一勾,輕嘆道:“你若是信他的話,那麼我也信他。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管怎麼樣,我們除了藉助洛王府的勢力之外,還得為自己留其它的後路。”

  楚晶藍的目光溫暖,安子遷輕輕摟著她道:“你可知道今日看到那一幕我有多麼害怕!我的妻兒容不得別人損傷半分!”

  楚晶藍將頭靠在他的胸前,伸手摟住他腰道:“遠溪,有你陪在我的身邊真好!”

  安子遷的眸光堅定而又有了幾分殺氣,有的人若是不給他一點教訓,只怕是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後悔。

  正在此時,大夫來了,給楚晶藍把完脈之後道:“郡主只是受了驚,遲些喝杯壓驚的茶然後再喝兩劑安胎的藥便沒事了。”

  楚晶藍含笑道謝,大夫卻又道:“郡主的心志之堅讓人佩服,實不相瞞,老夫今日也替其它的小姐把過脈了,她們的脈像都不如郡主的沉穩。”

  楚晶藍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著自己的有孕在身,不能嚇到了我的孩子。”

  大夫的眼裡滿是敬佩之華,然後行了個禮後道:“郡主慈母心腸,難怪上天會給郡主雙生胎了!”

  這一次是楚晶藍第一次從大夫的嘴裡聽說自己懷的是雙生胎,當下喜道:“真的是雙生胎呢?”

  “是!”大夫微笑道:“如今已快五個月了,胎像都很平穩,雙生胎的胎像都極為穩妥,必定是一對極為健的孩子。”

  安子遷聞言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以前的大夫只說可能是雙生胎,卻沒有一人敢確診,而眼前的這個大夫在西京也算是極為有名的,他說的話自然是準的,當下忙讓圓荷取出銀子來厚賞了大夫。

  圓荷、圓珠、紅梅和綠葉聞言都開心至極,四個丫環嘰嘰喳喳的說著吉祥的話,楚晶藍的臉上滿是笑意,心裡卻又多了一層隱憂。在二十一世紀生雙胞胎的風險就比單胎要大的多,而在這個女子生孩子半邊身子躺在棺材裡的古代,只怕是更加危險的事情。

  只是她見眾人都極為開心,也不好掃大家的興,依舊淺淺而笑。

  入夜後,一條極為敏捷的身影從碧濤軒躍了出去,如疾風一般便掠過屋脊和樹叢,最終落在城南的一處簡陋的民房之中,他緩緩的推門而進,卻見裡面點了一盞昏暗的油燈,屋子裡卻站著五六個漢子,裡面有苗冬青和韋淵。

  眾人見安子遷進來,恭敬的朝他行了一個禮,他輕輕點頭,眾人這才起身,他輕聲問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查清楚了嗎?”

  苗冬青看著他道:“今日一早皇上秘衛戰殺便調動了三十名禁衛軍出了京城,埋伏在在萬荷亭的四周,蘇連城似乎也知道這件事情,卻並不沒有阻止,下朝之後回到家才知道紅顏和蘇秀雅也去了萬荷亭,於是他便匆忙的借了一隊人馬直奔萬荷亭,依種種情景看,蘇連城是猜到了皇帝的計劃卻沒有料到玲瓏將紅顏和蘇秀雅也約了去,夢溪公主的武功原本平平,依著玲瓏給出的消息今日那些黑衣人下手裡對夢溪多有顧忌,若不是她拼死護著,只怕樓主趕到的時候,夫人已經……”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安子遷的眼裡已冷如寒冰,他沉呤片刻後又問道:“皇帝是什麼意思?”

  “今日事敗,他一定會遮掩,只怕會借勢換了刑部和京城伊之位,我已命人將那些殺客的屍體送了幾具到刑部,刑部侍郎是我們的人,知道如何處理後續的事情。”苗冬青緩緩的說著一應安排。

  安子遷輕輕點了點頭道:“洛王府有何應對之策?”

  “玲瓏已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了樂辰景,樂辰景也動了真怒,估計用不了多久,南疆便有一場大的變動。洛王府早已的吩咐人去處理相應事情,他已暗中調動洛王府藏在西京南郊養了多年的死士,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行動,但是據我估計,應該會呼應世子南疆的事情,到時候會有大的變故。”苗冬青的眸光有了一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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