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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這句話時安子遷已跑遠了,只是他耳力甚好,縱然隔了很遠,卻還是一字不漏的聽了去,他只得在心裡暗道:“阿崢,你自求多福吧!”這樣的美人福只有福氣綿長的人才能消受,他是無福消受的。

  今日之事若是在他沒遇到楚晶藍之前也許還覺得有些有趣,可是如今卻覺得實在是可怕,他暗自感嘆皇家不出尋常人,只出那些驚世駭俗之輩。樂辰景如此,這個夢溪公主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好在皇帝把她許給了烏錚,要不然真的要出大事了!

  他這邊自顧自的想著,那邊夢溪卻一直望著他的樣子發呆,初見他時覺得他有些瘦弱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此時見他卻覺得他雖然纖瘦卻不扔男子漢的風度,膽大而又心細,雖然對她無意可是卻甚合她的心意。她自小被嬌生慣養的長大,膽子又大得出奇,在別人看來是傷風敗俗之事,在她的眼裡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她想到再過不了多久,他就是她的夫婿了,她原本極討厭去糙原,如今卻也有些嚮往糙原的風光。

  一想到這裡,千嬌百媚、驚世駭俗的夢溪公主終於露出了女兒家的嬌羞之色。

  第三章

  安子遷對皇宮也算是熟門熟路,卻也裝模做樣的問了幾個宮人,然後到軍機處的門外遇到了一臉怒氣的樂辰景,初夏的天還有些涼,他一身濕衣也不運氣烘乾,樂辰景看到他那一身狼狽的模樣倒有些樂了,當下冷笑道:“妹夫這是怎麼呢?大白天的洗什麼澡?洗澡也就算了,還穿著衣服洗澡。”

  安子遷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在他的身邊輕聲道:“你若是不想你妹子守寡現在就想法子帶我離開皇宮,再呆下去,只怕真的要出大事了!”

  樂辰景冷笑道:“鄉下人沒見識,聖上賜宴,你若是不去就是抗詣,不用離開皇宮我妹子就得守寡。”

  安子遷無可奈何的仰天長嘆道:“天要亡我乎?”

  樂辰景看到他那副樣子心裡覺得甚是解氣,當雙手環在胸前道:“其實我也不怕明著告訴你,我不怕我妹子守寡,你現在想離開皇宮,大可以離開。”

  安子遷的眸光似刀,恨不得將這個別有用心的混蛋亂刀砍死,樂辰景卻心情大好道:“有本事你就自己離開,我可不走。”

  安子遷的咬了咬牙道:“行,我家大舅子不走,我也不走,只是救苦救難的大舅子,可不可以借一套衣服給我換上?我這樣去赴宴只怕還得治個不敬之罪,到時候大舅子你臉上也無光。”

  他那幾句大舅子叫的樂辰景咬牙切齒,眼神冷冷的看著他道:“我在宮裡沒有備用的衣服!在宮裡能有換洗男裝的人也只有公公們了,要不我去替妹夫借一套過來。”

  安子遷怒目相視,樂辰景直接無視他,正在此時一個身穿正二品官服約莫五十歲的魁梧男子走出來道:“世子忿然而去,不料卻還在這裡,可是想通呢?”

  安子遷扭頭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一看到他微微一驚,樂辰景的聲音卻已響起:“崔尚書想多了,若說到想通之事只怕也是崔尚書想通。本世子送崔尚書一句話,一個人若是太過固執很有可能會傷及自己的根本。對了,本世子方才離開不過是去找我的妹夫而已,不料卻在門口遇到他了,正想和他一起去赴聖上的宮宴。”

  來人正是兵部尚書崔文滔,方才兩人在軍機處商議南疆動亂派兵之事,因為政見不和大吵了一架,南疆的那些兵馬大多都是跟在樂辰景身邊已久的良將,他這一次被調進京成為兵部侍郎之後,崔文滔便將那些一直跟在樂辰景身邊的將領換去許多,沒料到這一換將那邊卻傳來了兵士鬧事之事,緊接著南疆的拉詔族又起了暴亂,因為這一鬧事,那邊如今已亂成了一團。

  今早摺子便送進了宮,皇帝上朝時大怒,將崔文滔大罵了一頓,剛好樂辰景又去驛站接安子遷,這事便錯過了,崔文滔退朝之後回到軍機處便命人去洛王府請樂辰景,不料門房說樂辰景已進宮,於是他又托宮裡公公去尋,樂辰景到軍機處之後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便對崔文滔一陣冷嘲熱諷,崔文滔雖然是武官,卻是出了句的口才出眾之輩,當即不客氣的和樂辰景反唇相譏。

  依著樂辰景的性子是恨不得把崔文滔給大劈八塊,只是他也知道此時是多事之秋,實不能再生出什麼事情來,當下一腳把桌子給踢翻便走了出來,卻遇到了安子遷。

  崔文滔看到安子遷的長相覺得十分相熟,又想起日前收到的那封信,知道安子遷的身份之後心裡有了幾分瞭然,也不去和樂辰景做口舌之爭,卻笑著看著安子遷道:“原來這位便是安家主,幸會幸會!”

  安子遷來西京之前就曾聽安大老爺說起崔文滔,知安大老爺和他的關係,當下行禮道:“糙民安子遷見過崔尚書。”

  崔文滔將安子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道:“不錯,果真是一表人才,安家主當真是極有家主之威。”

  安子遷聽不出他話里的喜怒,當下淺笑道:“崔尚書謬讚了。”

  崔文滔見他雖然全身盡濕,頭髮也有些凌亂卻不顯一絲狼狽,更沒有傳聞中猥瑣之態,更沒有一分商人而有的那銅臭之色,氣質中盡顯磊落風流之色,他心裡倒生出了幾分喜歡。只是他和洛王府之間的關係卻一直都處於不和的狀態,若是冒然示好卻也顯得有些不妥,再則他本是朝中的二品大員,實不能對一介皇商流露出太多的關切。

  他當下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安子遷道:“安家主要赴宴怎麼如此狼狽?難道不怕在聖前失儀?”

  安子遷嘆了一口氣後道:“糙民方才在御花園裡遊玩的時候不小心掉進湖裡,身上衣裳盡濕,卻又沒有衣服換,正在為此事發愁。”

  崔文滔笑了笑後道:“原來如此,世子沒有換洗的衣服放在宮裡嗎?”

  樂辰景還未回答,安子遷忙道:“世子他沒有衣服在宮裡,想幫忙也幫不上,如今糙民是赴宴恐有失儀,不赴宴又恐抗詣,如今才真真是體會到進退為難。”

  崔文滔見兩人看對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想起樂辰景明明前幾日放了一套衣服在宮裡,他的眼珠子轉了轉後道:“世子回京不久,也極少在宮裡行走,沒有衣服在宮裡原也正常,本官卻有套衣服放在宮裡,安家主若是不嫌棄的話可隨本官去將濕衣換下!”

  安子遷當即大喜道:“如此便有勞崔尚書了!”

  樂辰景聽到崔文滔的話微微有些意外,當下看了崔文滔一眼眼裡寒了三分,崔文滔卻覺得有些意思了,當下卻朝安子遷看去,卻見安子遷看向樂辰景的眼神有些氣憤,他當即便眉開眼笑道:“舉手之勞!安家主請!”

  安子遷自然不能走在他的前面,當下便跟著崔文滔走到軍機處的換衣間,他是平民的身份,原本是不能進軍機處的,有崔文滔帶著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再則此時已近正午,軍機處的官員大多已經離開,裡面也沒有什麼人。

  兩人才一進去,崔文滔便輕聲問道:“安承恩是你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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