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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體軟軟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那震天響的呼聲倒沒了,他心裡暗笑,這烏錚也真是能折磨,若不是他方才就算到這呼聲也是試探,他只怕得破功了。那異味聞得久了,他倒也習慣了。烏錚細細的打量了他半晌,終於嘆了一口氣後躺了下來。

  安子遷迷迷濛蒙的睡到半夜,忽聽得屋外傳來吵鬧聲,那聲音像是從西院那邊傳來的,他的眸子微微一眯,依舊睡在那裡一動不動,烏錚輕聲喚他,他卻睡的紋絲不動。

  拉格走進來道:“大王,出事了,有刺客闖進驛站了。”

  烏錚冷笑道:“刺客?這麼巧?”

  “我已將身邊的侍衛全部都集攏了起來,必不會讓人傷害大王一絲一毫。”拉格護在烏錚身邊道。

  烏錚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外面,時不時的聽到一兩聲吆喝之聲,看那架式似乎在追人,而人卻已經走遠。

  不多時,一個侍衛走進來道:“大王,那些刺客已盡數被趕走,你安心休息便是。”

  烏錚冷笑道:“這刺客倒有些意思,到驛站一趟便走,也不知唱的是哪一齣戲。”他旋即大聲道:“沒沒料到西京的守衛竟是如此的的鬆懈,連驛站也有人敢闖!”

  門外沒有人應聲,他冷冷一笑對拉格道:“好了,睡吧!明日會有人向我解釋的。”

  他說完這些話,又看了一眼安子遷,卻見安子遷睡得死死的,竟是絲毫未動,他的嘴角微勾,如蒼鷹一般的眼裡有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他躺下,燈滅了,安子遷的眼睛微微動了動,卻一個轉身抱住了烏錚,將臉往他的背上蹭了蹭道:“娘子,我好想你!”

  烏錚一陣惡寒,一把將他推到另一側,自己往床邊挪了挪,誰知道背後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安子遷的聲音傳來:“臭娘們,擺什麼譜!讓你過來就過來!”

  烏錚華麗麗的從床上掉了下去,站起來欲罵,卻見安子遷睡得正香,嘴巴微微微動了動,似做了什麼夢一般。

  烏錚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踢下床,心裡惱火的要死,只是看到安子遷那張和女人一樣秀氣的臉時怒氣便消了,下腹處卻莫明其妙的有些脹,他暗罵了一聲,堂堂的大王只得在一旁的小榻上睡下。

  第二日一早,烏錚起床之後沒有食言將安子遷喚起,安子遷揉了揉迷濛的眼睛,一見烏錚,先是迷惑不解,然後是大驚,烏錚卻笑道:“阿遷的酒量真小,昨夜裡一喝就醉。”

  安子遷嘆了口氣道:“我是老毛病啊,喜歡喝酒,卻沒有酒量,昨夜讓阿錚費心了。”

  烏錚淺笑道:“你就是有些說夢話,其它的倒沒有什麼。”

  安子遷有些驚訝的道:“說夢話嗎?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以前我娘子也沒有說過我說夢話啊!對了,阿錚,我昨晚都說了些什麼?”

  烏錚看著他笑道:“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是什麼你家娘子說不可將安府的銀子拿去賑災,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安子遷的面色微變道:“我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

  “你是不是很怕你家娘子?”烏錚看著安子遷問道。

  安子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愛我家娘子。”

  烏錚聽到他的話後道:“阿遷的性子我喜歡的很,我們糙原兒郎說話都直接,愛一個人也很直接,不像你們中原人喜歡一個人還要繞好多個彎彎曲曲的心思!只是阿遷,我雖然到西京才一天,卻聽說你家娘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悍婦,是不是這樣啊?”

  安子遷問道:“你從哪裡聽來的?”

  “昨日裡在青樓里聽說的。”烏錚笑嘻嘻嘻的道:“西京的姑娘一個個細皮有嫩肉,就是嬌嫩了些,經不起折騰,還是覺得女人悍一點好,夠味!”

  安子遷笑了笑後道:“傳言不可信,我家娘子在我的心裡是最好的女子,無人能比。阿錚喜歡西京的女子,這一次來西京可得向今上討一門婚事才行。”

  烏錚聽到他這句話,臉色微微一變,卻笑道:“這個還得看聖上的意思。”

  安子遷也不去和他深究這個問題,當下笑道:“打擾了阿錚一個晚上了,我也該回去了,多謝!”

  烏錚也不攔他,輕輕點了點頭後道:“阿遷客氣了!”

  安子遷應了一聲便回到了西院,他走到他的房間是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將門推開,卻又不見任何異常,他昨日夜裡做的被窩未動分毫,只是桌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包袱,他的眸光轉深,緩緩走了過去,將那包袱打開便覺得原本簡陋無比的屋子頓時變得金碧輝煌,裡面滿是金銀珠寶,還有一枚印鑑,他看了一眼那印鑑,上面竟寫著如朕親臨!

  他的眼裡有了一抹寒意,正在此時,房門被傳來人聲,他想要藏起包袱也已經來不及了,來人一邊大聲道:“安家主,聖上有詣,宣你午後進宮面聖!”來人說著話,卻抬起一腳就將房門給踢開。

  來人的話音一落,緊接著便驚叫道:“大膽逆賊,原來昨夜裡私闖禁宮的賊寇竟是你!來人啦,給咱家拿下!”

  來人的話音才一落,一群侍衛便如狼似虎的奔了進來,極快的扭住了安子遷的作胳膊,他大聲道:“章公公這是在做什麼?”

  “你問咱家在做什麼?咱家還想知道你在做什麼?”章公公冷笑著拿起桌上的物事道:“說,這些東西哪裡來的?”

  從安子遷看到那些東西起,便已經明白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章公公的適時出現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他知道皇帝必定不會容他,只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抓他怕堵不住洛王的口,總要尋一個由頭。他想起昨夜裡來去如的風的刺客,心裡便有了一抹冷笑,昨夜裡這驛站由高手守的密不透風,他就不信那幾個刺客能遁去,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驛站外的高手和那些所謂的刺客是一夥的,而驛站的侍衛只怕是不知情的。

  安子遷不急,當下微微抬起頭看著章公公道:“我也想問公公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

  章公公冷笑道:“還敢頂嘴?來人啦,給我掌嘴!”

  安子遷淡笑,也不說話,那幾個侍衛便氣勢洶洶的掄起巴掌便欲往他的臉上打去,眼見那巴掌就要打到他的臉上了,那兩隻打安子遷的手卻飛了出去,緊接著便聽到了兩聲慘叫,安子遷只覺得臉上一熱,腥粘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嘆了一口氣,樂辰景每次出場要不要都搞的這麼驚天動地?

  章公公卻嚇傻了站在那裡,不遠處傳來冷然的聲音:“章公公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竟敢公然在驛站里動刑,只是我的妹夫可不是有的人說打就能打的,傷了他一根毫毛我就扭下你的腦瓜子!”

  這記聲音章公公再熟悉不過,暗嘆這尊瘟神怎麼來的如此之快,他陰著一張臉道:“世子,奴才只是的奉詣辦事,還請世子不要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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