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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晶藍不禁莞爾,他卻又笑道:“我知道你喜歡梅花,可如今梅花都謝了,就只能用桃花來代替了,你看這桃花和梅花長的多像啊!”

  楚晶藍當真是沒有看出那些桃花哪裡和梅花像了,只是想著自從他知道她有孕之後就隔三差五的把花摘回家,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品種從最普通常見的桃花到極珍貴的龍舌花,她也真是佩服他。

  安子遷見她的眼神里透著不屑,輕嘆了一口氣,她卻已伸手將桃花在一旁的花瓶里,輕輕拔弄了一番後輕聲道:“桃花是艷了一些,也俗了一些,可是聽說此花最易招來情事,大概是五少爺覺得我住在這深閨之中有些寂寞,盼著我能走些桃花運,然後就有人替五少爺分擔照顧之責吧!”

  安子遷先是一愣,心裡升起了一抹怒氣,面上卻笑道:“真沒有料到娘子竟有如此心思,可是嫌為夫近日裡伺候不周,所以才想著再行些桃花運?若真有這番心思,娘子大可以告知為夫,為夫改進便是,又豈能讓娘子空閨寂寞?”

  “寂寞你個頭!”楚晶藍眉頭微皺道:“整日裡說句話也沒個正形,小心教壞了孩子!”

  安子遷卻已摟著她的腰道:“我又豈會沒個正形,那些話的引子可是你說的,我自不會允其它的男子靠近你,所以你不是寂寞了又是什麼?”

  楚晶藍賞了他一記白眼,他卻又笑嘻嘻的道:“娘子放心好了,以後鋪子裡的事情再忙,我也會多均出一些時間陪娘子的!”說罷,他一俯便已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這吻帶著點點懲罰,霸道至極,直吻的楚晶藍喘不過氣來。

  就在她以為她要窒息而死的時候,他終於鬆開了她,眼裡有一抹淡淡的得意,那張微微有些陰柔的臉上卻有一分笑意,他看到她微紅的臉眼裡又有了一分滿意。

  楚晶藍看到他那副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她輕哼了一聲,纖細的手指輕輕舒展開,一張小紙條呆在她的掌心,他愣了一下,伸手將那小紙條打開一看,卻見上面用些潦糙的字跡寫著:“春色滿園,大地復甦,實是人間絕美之景,願在西京桃花庵里一敘往事。”

  下面的落款是樂辰景。

  安子遷一看到那張字條臉色頓時全變了,那些得意還有滿意剎那間煙消雲散。

  楚晶藍卻打趣道:“相公和四哥也算是心意相通了,我今日才收到四哥的飛鴿傳書,相公便帶著這一束桃花回來,實在是讓我有很多的想像空間。”

  “誰和那個瘋子心意相通。”安子遷冷冷的道:“那個人腦子有毛病,你難道不知道嗎?”

  楚晶藍發現安子遷吃醋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好笑,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後道:“嗯,他的腦子是有毛病。”這一點她是認同的,想起樂辰景那副性子,她當真是覺得有些受不了。

  安子遷聽她這麼一說面色才緩和了一些,楚晶藍卻又問道:“只是他早已是我的四哥,我和他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五少爺一看到這張字條便氣成這副模樣,莫不是吃醋呢?”

  “誰吃他的醋!”安子遷想也不想便否認了,一抬頭卻笑到楚晶藍笑盈盈的看著他,他撇了撇嘴道:“我是當真用不著吃他的醋,如你所言人,他只是你四哥而已。再說了,你若是心裡真的有鬼的話,就用不著把這字紙拿給我看了。”說到這裡,他的心情倒好了,當下便展顏一笑,那笑容卻已有了幾分妖孽的味道。

  楚晶藍看到他這樣的笑容,心裡微愣,卻又忍不住輕笑出聲道:“相公說的有理,只是我記得四哥走的時候說是去南疆,怎麼又回到了西京?”

  “他離開杭城的時候的確是去了南疆,他在那裡呆了一個月之後皇帝便傳詔將他詔回了西京,並且由撫遠將軍升為兵部侍郎,明升暗降,侍郎只是一個副職,兵部尚書卻是皇帝的人,他之前的那些後馬也全部交由趙剛去統管,而兵部侍郎聽著好似不錯,卻只是一個虛職,手裡是一點兵權都沒有。”安子遷淡淡的道:“聽說樂辰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惱不怒,只是一笑置之,待趙剛前來接手的時候,就大大方方的把兵權讓了出去。他大大方方的回了西京,細細算來也有好幾日了,只是這傢伙真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居然一回京,就給你寫字條了。”

  楚晶藍愣了一下,安子遷的話說的有些輕描淡寫,樂辰景久戰沙場,那些兵將都和他有過命的交情,此進將後權說交出就將出,他的心裡只怕也不是太暢快的。只是樂辰景那樣性子的人,又豈是那種皇帝說讓他交權他就交權之人?這背後只怕還有著其它的故事。

  她今日收到樂辰景的這張字條之後,心裡一直都有些不太安寧,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那藏匿在心間的答案又呼之欲出,卻又讓她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會拿出來給安子遷看。

  她輕聲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便覺得有些怪了,這張字條里似乎還有其它的玄機吧!”

  安子遷的面色微冷,輕哼一聲道:“能有什麼玄機,我看八成是那個混蛋在西京閒的太無聊,所有才又想著去生事,只是如今我可不再怕他,他若是再敢打你的主意的話,我就先剁了他。”

  楚晶藍見安子遷的面露殺機,知道他這句話可不是單純的說說而已,樂辰景若是真的動了其它的心思,安子遷只怕也走真不會客氣,時局已亂,說到底,安府到底站在哪個陣營會有極大的影響,雖然不說會影響整個大局,卻也能動其根基。

  安子遷如今已是安府的家主,又是萬知樓的樓主,他如今是有資格和洛王甚至皇帝談談籌碼的,只是這朝中之事,她想來就覺得頭疼,一旦站錯了隊,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安子遷見她靜然不語,便伸手輕輕抱著她道:“你啊,就別想太多了,那些事情說白了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就不要操心了。”

  楚晶藍輕輕點頭,正在此時,窗外又傳來了幾聲撲翅膀的聲音,她愣了一下,將窗戶打開,一隻鴿子停在窗台之上,她將從事鴿子抓了起來,將鴿子腿上的紙條拆了下來,展開一看,只見上面滿是穩重的筆跡:“事急,進京之後一定要小心行事!萬不可操之過急。”

  楚晶藍愣了一下,一時間不太明白字條上的意思,安子遷卻已緩緩的道:“算來表哥離開杭城已經一月有餘,若是他有什麼意見和動靜的話,此時應該是時候了。”

  楚晶藍的眸子微微一眯,輕聲問道:“是不是西京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四哥和父王不可能同一天發來消息讓我們去西京。”

  安子遷輕輕的點了點頭,眸子裡已有了一分凝重,他輕聲道:“不用擔心,我查一下便做打算。”說罷,他輕輕吹了一聲口哨,約莫一刻鐘後苗冬青便翻牆而進。

  安子遷問道:“西京發生什麼事情呢?”

  苗冬青忙答道:“屬下正欲來稟報,不是西京出事,而是遼東的河道出了事情,那裡遇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春cháo,連著下了一個來月的暴雨,大雨沖毀了堤壩,將百姓才種下去的禾工盡數毀盡,更是沖毀了一大片的民房,那裡難民成群,遼東離西京甚近,那些難民已涌至西京,皇上命洛王前去賑災,而如今又是一年中青黃不結之跡,此時稻田一毀,這一年只怕都是顆料無收,米價只怕會暴漲。屬下收到消息,皇上已連夜召集戶部和吏部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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