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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樂辰景對楚晶藍有救命之恩,她帶蘇秀雅去見樂辰景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一則見他名正言順,二則兩人在一起,也能撇去那些流言。

  只是楚晶藍實在是不願意見到樂辰景,她巴不得那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而且蘇秀雅的事情也和她脫不了干係,她帶蘇秀雅去見樂辰景,還不知道那個自以為是的人又要猜成什麼樣子。

  楚晶藍的眸光微微一斂後道:“不是我不願意和表妹一起去謝世子,而是我們兩人終是女眷,若是就這般去了,若是給另有用心的人看到了,少不得又得說七說八。她們不會說表妹,而是說我。而我在安府的境況,表妹心裡也是極為清楚的。若是表妹真的想要見世子的話,依我看,還是將五少爺一起叫上,這樣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

  蘇秀雅輕輕咬了咬唇,眼裡有一抹淡淡的難過,楚晶藍又勸慰道:“世子那樣的人,不是表妹能想的,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再想也是徒增煩惱。”

  蘇秀雅輕輕搖了搖頭道:“表嫂誤會了,我對世子並無半點肖想,只是他那一次去杜家搶我的時候說過認錯人,又輕罵了一句小騙子,我只是想知道他把我認錯了誰,又是誰騙了他?”說到這裡,她的話語裡有一抹淡淡的凌厲道:“我不知道那騙他之人是存了什麼心思,但是我一定要將那人給找出來!否則我這一生只怕都抬不起頭來!”

  楚晶藍的心裡一緊,面上卻依舊淡然,只低低的道:“聽表妹的話似是別人有意陷害,可是我想問問表妹,就算是真的將那人找出來,你的表妹夫之間就能破鏡重圓了嗎?你那些已壞掉的名節就能撿起來了嗎?”

  蘇秀雅聞言面色微微有些蒼白,一雙秀氣的眼睛裡頓時滿是淚水,她卻倔強的沒有讓淚水落下來,她低低的道:“我只是恨,只是氣!”

  楚晶藍輕嘆一口氣後輕聲道:“這件事情表妹想想就好,我見過世子幾次,大致知道他的性子,他行事完全就沒有半點章法,也從不受任何的挑唆,縱然那件事情是個意外,也是他做下的。你覺得他那樣的人會平心靜氣的坐下來和你說那些事情嗎?表妹若是執意問他那事,將他惹惱了,指不定還要再生出什麼事情來。”

  蘇秀雅聞言微微一怔,將眼裡的淚王抹盡,然後輕咬著唇道:“表嫂說的甚有道理,我以前想的太過簡單了,沒有再想更深一層的東西。”她想起樂辰景一腳將烏有極踢飛的樣子,心裡還是有些恐懼,只是當時她跑樂辰景有些遠,沒有聽清他對楚晶藍說的話,否則只怕也會有其它的想法了。

  楚晶藍淡淡一笑,蘇秀雅輕輕嘆了一口氣後道:“我這一生都毀在世子的手上了!”

  楚晶藍的眸子微微一眯,心裡更亂了一分,蘇秀雅卻又輕輕的道:“表嫂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楚晶藍欲起身相送,她忙制止道:“今日裡和表嫂說了這些話後,我心情已大好,表嫂身子不適,就好生歇著吧!在這個世上,我的這些話或許只能和表嫂說,因為只有表嫂能體會到我的苦處。”

  楚晶藍便讓秋韻和紅綾將她送了出去,她走出悠然居的大門時,看了一眼明亮的天空,淚水就流了下來,萬般情緒全涌了出來,一時間她竟覺得萬般委屈,聽到轉角處傳來腳步聲,又怕給人看了去,忙伸手將淚水拭淨。

  楚晶藍在蘇秀雅離開之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裡不禁又有些怨自己,只是一想起當日的情景,無論她說出誰的名字,只怕都會害人一生。

  圓荷見她面色不佳,只道是她的身子不舒服,忙問道:“小姐,你哪裡不舒服嗎?”

  楚晶藍將身子軟軟的靠在椅背上道:“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卻一直沒有答案。”她的眸光微轉後道:“你和圓珠明日便去楚家幫忙,讓紅綾和秋韻伺候我便好。咱們總不能因為王爺和世子的到來,就不做自己的生意了,錢總歸是要賺的。”

  圓荷見她嘴角含笑,眼底卻依舊是不安,知道她是怕她擔心,她微笑道:“小姐說的是!”

  楚晶藍淡笑,圓荷走出去後氣悶悶對幾個丫環道:“表小姐來看小姐便好,偏生說那些陳年舊穀子的破事,引得小姐不開心,也真是的!日後表小姐若是再找理由來看小姐,就說小姐身子不適,睡下了。知道嗎?”

  小丫環們忙疊聲答應,圓荷這才放心了一些,又自言自語的道:“只盼著小姐能早日開懷!”

  安子遷回到悠然居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他見楚晶藍坐在窗欞邊看竹,便輕聲道:“怎麼呢?有心事?”

  楚晶藍回過神來淡淡的道:“只是想起了一些舊事罷了。對了,遠溪,王爺找你做什麼?”

  安子遷從懷裡拿出洛王給他的那副水域圖道:“王爺將這副圖給了我,我卻猜不透他的意思。”

  楚晶藍見那副圖畫的甚是精細,卻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微皺著眉頭道:“你且說說你猜的是什麼。”

  安子遷的眸光微轉後反問道:“晶藍,你可曾聽說過萬知樓?”

  楚晶藍輕輕點了點頭後道:“我聽說萬知樓是近幾年江湖上最大的幫派,具體做什麼的我並不清楚。遠溪突然問起這個做什麼?”

  安子遷淡淡的道:“這副圖是萬知樓的人所畫,可是圖卻在王爺的手上,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而且安家的米大多都是通過漕運在運,而烏家是杭城最大的漕運商,米價里最大的成本便是在漕運上。而烏家說到底,也不過是萬知樓的一個小小分舵罷了。”

  楚晶藍已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一些道道,她微驚道:“你的意思是王爺和萬知樓有關係?”

  安子遷長嘆一口氣道:“王爺送這副圖給我,只怕想要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畢竟他已權傾朝野,萬知樓縱然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幫派,卻也不過是個幫派罷了,王爺想要將萬知樓收歸已有並非難事。而這不副圖本身說明的也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他想告訴我,讓我來做安府的當家。”

  楚晶藍微驚道:“這怎麼可能!”

  安子遷悠悠的道:“我今日裡在他的面前是出了風頭了,大哥雖然會打理好安府的產業,但是必竟沒有太多的魄力和遠見,在王爺的心裡只怕對大哥是有著三分不屑吧!漕運是米的命脈,就如同一個當家是一家的命脈一樣。而有了這副圖,就可以不再依託烏家的漕運,安府完全可以成立自己的漕運隊。”

  楚晶藍的眸子微微一合,輕嘆一口氣後又撫了撫額,她幽幽的道:“這只是你的猜測,王爺不見得就是這個意思。”

  “我也希望他不是這個意思。”安子遷緩緩的道:“可是再想想安府這一次被封為皇商的事情,再想一想他送給你的那塊玉佩的事情,就又覺得他只怕就是這個意思。”

  楚晶藍看向安子遷,安子遷緩緩的道:“我不知道他在你的添箱禮上送給你那塊玉佩和蘇連城多大的關係,但是我們卻不能不想他送那塊玉佩的動機。必竟,王爺這一次到安府還沒有表現出一點點對你的特別,也沒有表現出一絲其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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