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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氏站在一旁,見安子遷處處護著楚晶藍,眸子裡也滿是柔和。

  馬氏卻氣的想要吐血,要說到吵架的話,馬氏雖然厲害的緊,卻終是大家閨秀,有些話是說不出口的,可是安子遷長年混跡於市井,平日裡在不得罪他還好,一得罪他,他的那張嘴絕不輸給利刀。

  安子遷見馬氏的身子氣的發抖,又好意提醒她道:“岳母莫非是身體不適?若是不適的話就回房休息吧!岳父大人現在躺在病床之上,岳母若是也病了的話,晶藍會很難過。她一難過,我也會跟著難過!”

  馬氏原本就痛的厲害,再被他這麼一氣,頓時一口氣上不來,一頭栽在地上暈了過去。

  楚晶藍終是顧念母女之情,一把將她扶住,有些責怪的看了安子遷一眼,他揚了揚眉毛,滿眼都是無辜,她只得道:“幫我把母親扶到小榻之上。”

  安子遷輕嘆一口氣只得起身來幫她,劉氏看到兩人的互動滿心裡都是歡喜,卻在旁邊道:“老爺醒來定是不願看到夫人的,不如我差兩個強健的僕婦將她抬回她的房間吧!”

  楚晶藍覺得極為合理,當下輕輕點了點頭後又問道:“顧榮輝母親安排在哪裡?”

  “在他以前住房風情閣里。”劉氏低聲答道:“夫人必竟做了那麼多年的主母,這府里還是有不少人向著她,所以婢妾一時攔不住她。”

  楚晶藍輕輕點了點頭後恨恨的道:“二姨娘做的並沒有錯,只是表弟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呆在楚家了。你去找四個力氣大一些,腳力也好一些的家丁將表弟抬回舅舅家吧!再告訴舅舅,楚家是無論如何也容不下表弟了!”

  劉氏會意,輕輕點了點頭便去處理相關事情。

  楚晶藍坐在床前守著楚老爺,安子遷見她滿臉擔心,輕輕握住她的手道:“岳父大人定不會有事的。”

  楚晶藍輕嘆了一口氣道:“大夫說父親若是保養得宜也就能度過今年冬天,我原本以為他的身體已經有了起色,再尋到那異域蓮花,定能讓父樣再陪我幾年,而今日裡母親竟又來氣他!”說罷,她的淚水便又流了下來,心裡升起萬般無奈。

  安子遷微驚,沒有料到事情竟已如此嚴重,他低聲問道:“異域蓮花?什麼東西?哪裡能找到?”

  楚晶藍想起那樂辰景根本就不是良善之輩,只怕他一來又能掀起滔天大浪,而這一場風浪,也只有安子遷能為她擋住了,她咬了咬牙後決定將那件事情告訴他,於是便道:“異域蓮花是給父親治病的一劑藥材,生長南疆,極為罕見,就算是皇宮之中也不常備這種藥材。我很久以前就在尋找這一味藥,卻一直都沒有任何消息,上一次去拜見瞭然大師時,他告訴我洛王世子樂辰景的手中有那一味藥材,這一次來安家賜御米時會帶過來,可是我和那樂辰景曾有過過劫,我擔心他就算是將那藥材帶來了,也不會給我。”

  安子遷微微一愣道:“他不是救了你的命嗎?又怎麼會有過劫?”

  “那一日和樂辰景初遇時放火燒了他的馬尾,累他被人笑話,在他的心裡,只怕是恨我恨的緊,那一次救我也是被我施了計策他才離開的。”楚晶藍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他樂辰景曾打她主意,她隨口說出蘇秀雅的名字之事。

  安子遷掀了掀眉毛道:“原來他那一次沒了馬是因你而起!”

  “你知道這件事情?”楚晶藍的眼裡有了一絲驚訝。

  安子遷緩緩的道:“那一日我剛好出去辦事,回來的路上撞見他了,他欲搶我的馬,我和他還大打出手了。你也不用擔心,他是和洛王爺一起來的,有洛王爺在,他定是不敢亂來的。再說了,現在安家也皇商,他行事也會有所顧忌,你無需怕他。他只要半那什麼異域蓮花帶過來,我就有法子拿到手。算算時間,他大概還需要十天左右才到,這段日子我會先行安排一些事情,就算他再難人纏,我也會替你拿到那異域蓮花。”

  楚晶藍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大喜道:“如此甚好!”

  兩人說話間大夫郭品超已經過來了,他替楚老爺把完脈之後臉色微變,忙拔出銀針為安老爺施針,楚晶藍知道他在給病人診治時不喜歡旁邊有人問東問西,她便一直擔心至極的站在那裡候著。

  過了大半晌之後,郭品超終於施完了針,大冷天他的額前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楚晶藍遞給他一個繡帕後才問道:“我父親他怎麼樣呢?”

  安子遷自然是知道郭品超的大名,見他雖有神醫之名,年紀卻甚青,看起來也過二十多歲,楚晶藍將她的帕子遞給他的擦汗,他的心裡便有些不太舒服了,只是此時見她在問楚老爺的病情,便也只有強自忍著,卻已對那郭品超的印象大打折扣。

  郭品超也不客氣接過她的繡帕將汗擦盡後道:“好在你餵楚老爺吃下了那顆特製的藥丸,否則這一次只怕是沒有救了。”

  “那現在如何?”楚晶藍忙又問道。

  郭品超淡淡的道:“保住命了,若是保養得宜還能再活一個月,而這一個月內若是再尋不到異域蓮花,你便可以替楚老爺準備後事了。”他擦汗時感覺有道凌厲的目光看著他,他扭頭一看,看到安子遷時便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的相公。”楚晶藍低聲回答。

  郭品超有些不屑的將安子遷上下打量一番後道:“原來是杭城第一紈絝啊!久仰久仰!”

  他的話里滿是嘲弄的味道,楚晶藍一時間也微微覺得有些尷尬,卻也知道他的性子甚是怪異,平日裡說話行事都不按牌理出牌,若是用二十一世紀的詞語來形容他的話,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胎。

  安子遷聽到郭品超的嘲弄,心裡已有了三分怒氣,再看他眉目間滿是清秀,雖然沒有太多的陽剛之氣,卻也有一抹陰柔的美。他的身著一件青色的棉襖,那棉襖上還沾了不少藥跡,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名動天下的神醫,倒有些像是落魄的書生,

  他的嘴角微微一揚道:“沒錯,我就是杭城的第一紈絝。久仰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才知先生竟如此瘦弱,嘴上的毛也沒有長出來幾根,也不知做事牢不牢靠?”

  但凡有幾分本事的人都會有些怪脾氣,郭品超也不例外,他冷哼一聲道:“再不牢靠也比起要安五少爺要牢靠一點!”說罷,他扭過頭看著楚晶藍道:“晶藍,你當日是怎麼回事,竟然嫁給了這樣一個沒有亨瞰的渾球?”

  安子遷皺眉,楚晶藍正欲說話,郭品超又道:“當日裡早就對你說了,那蘇連城根本就是一個混球,讓你不要嫁給他你不聽!若是不嫁給蘇連城那洋珠的話,也便沒有安子遷這個紈絝的事情了,他這樣的人渣,連你的一根頭髮也配不上!早知道那天是晚上爬進你的洞房就能能娶你的話,當日裡我爬進去你便也是我的人了!又豈有這個紈絝什麼事情!”

  楚晶藍聽到他的的話只覺得頭痛,郭品超的性子極怪,平日裡說話行事不能用常理度之,他以前來楚家給楚老爺冶病的時候,雖然也會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可是因為有求於他,所以她對他說的話一直都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只當他在放屁。沒料到他今日一見到安子遷,居然兩人互看對方不對眼,他居然連這種渾話也說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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