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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是不知道楚晶藍素來淡然的性子,今日的事情只怕是要當了真。他不由得去想他若是當了真,那麼會有怎樣的後果。而那樣的後果冒進他的腦海時,他的心裡也泛起了陣陣寒意。

  他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然後又淺笑道:“媳婦,你好像真的有大麻煩了!”

  他那句媳婦喚的楚晶藍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和他之間一直都算是相敬如冰,他的油嘴滑舌她並沒有太深刻的體會,而他這一聲出口,卻已讓她覺得那傳言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楚晶藍輕輕的咳了一聲後道:“的確是有些麻煩,於文遠今日的局沒有成功,日後只怕還會有其它的局。我今日裡僥倖躲過一劫,日後若是躲不過去,有一些異常的情況的話,還請遠溪多多擔待。”

  安子遷的嘴角微微一揚道:“好說,好說!”

  楚晶藍也淺笑道:“遠溪可以告訴我於文遠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安子遷眨了眨眼道:“你該不會真的對他有意思吧?”

  “是有些意思。”楚晶藍緩緩的道:“他布下這樣的局來害我,怎麼著我也應該回敬他一番吧!而我對他並不了解,怎麼著也得花些心思了解他一番,要不然又如何能請他喝這一壺呢?”

  安子遷也笑了,雙手環在胸前道:“真沒有料到堂堂的楚大小姐還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楚晶藍淡淡道:“遠溪應該聽說過寧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子這句話吧?他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其手段之卑鄙,用心之險惡,是我以前所沒有遇到過的。”

  安子遷的眸光也深了些,他緩緩的道:“於文遠那個人行事素來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做起事來總會有三分的瘋狂,也是一個有仇必報之人。”

  瘋狂?楚晶藍的眸子眯了起來,於文遠之人,又豈是一個瘋狂就能形容得了的,他根本就是個瘋子,否則又豈會用那樣的手段?而這樣一個類似於瘋子又有滿腹才學的人,讓她想到了二十一世紀的那種高智商的罪犯,這種人往往都是極可怕的。

  楚晶藍看著他道:“就這些?”

  安子遷的眼睛轉了一圈後道:“我在想他以前做下的事情,想舉幾個例子讓你看看他是什麼樣的人,可是這樣枯坐在這裡,讓我的記憶停頓,以前的事情竟都不太記得了。”

  楚晶藍有些無語,他這雷模樣倒真和市井裡的痞子有的一拼了,她輕輕搖了搖頭,吩咐圓荷將門打開,再吩咐大掌柜和二掌柜先回去,然後將小二喚了進來。

  安子遷含笑看了她一眼後道:“這醉仙樓里最有名的是醉蝦,招牌菜里水晶肘子也極為不錯,芙蓉雞片的味道也極為鮮美,素菜的話最好吃的當數雞汁豆乾了,此外上湯豆苗也不錯,湯的話用玉米濃羹就好,香甜的緊,主食的就用極品玉珍米吧,另上再上兩道涼菜,一份泡椒鳳爪可以開胃,另一份刀拍黃瓜酸甜可口,保管讓你食慾大開。”

  楚晶藍聽到他的話後,眉毛揚了一下,低低的道:“吃貨!”

  安子遷正在忙著讓他小二記單,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便問道:“什麼?”

  圓荷抿嘴一笑道:“小姐在夸姑爺極懂得享受生活,不用看菜單也知道要吃什麼。”

  “生活自然是需要享受的。”安子遷笑嘻嘻的道:“難得是有人誇獎,以前父親只要一看到我到這裡來說飯,都會說我是個吃貨。”

  “噗!”楚晶藍正在喝茶,不期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茶水頓時便噴了出來,好在她早早的扭過頭,將茶水全噴到了地上。

  安子遷揚眉淡笑,圓荷也樂了,忍不住道:“老爺形容姑爺的詞語當真是極貼切的!”

  安子遷不答,楚晶藍卻已經回過神來了,淡淡一笑道:“相公是這裡的常客?”

  安子遷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後道:“算是吧!”

  楚晶藍淺淺一笑,她的眸子轉深後望著他道:“不過父親形容相公的詞語我也覺得極為貼切。”

  “我今日可是給了你面子的,平日裡別人請我吃飯都請不到的。”安子遷厚著臉皮道:“其實不能叫我為吃貨,吃貨指的是那種極能吃的人,我吃的並不多!”

  楚晶藍淡然不語,菜很快就上來了,先是兩個涼菜,緊接著是三個大葷,然後是兩個素菜,最是湯。安子遷的確如他所言,每樣菜都吃了一些,卻吃的都不算多。反倒是她覺得這裡的飯菜味道極好,竟比他吃的還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安子遷終於道:“我記得我十二歲那一年,我和表哥還有於文遠一起去吃飯,那裡的掌柜見我們年紀小,存心欺負我們,菜的味道是沒有差,可是份量卻少,當時於文遠就和掌柜的理論,掌柜的說我們鬧事,將我們轟了出去,我和表哥心裡也覺得憋屈,所以打算從府里叫幾個人來收拾一下那個掌柜,可是我們人還沒有走出半里,身後就起了火。”

  “是於文遠放的火?”楚晶藍皺著眉問道。

  安子遷點了點頭道:“事後他告訴我們那家店的掌柜欺行霸市,他是在申張正義,而且那掌柜從於家賒了兩匹布一直沒給銀子。”

  “他做得也太過地份了些。”楚晶藍皺著眉頭道:“才十二歲就敢放火,他倒真是有幾分膽色。”

  安子遷淡然一笑後又道:“九歲那一年我們在學堂里玩耍,一個同學不小心撞倒了他一下,然後他便把那個同學給推進了池塘,當時可是寒冰臘月啊!那掉進池塘的同學在床上躺了三個月,險些要了他的命。”

  楚晶藍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安子遷又接著道:“他十三歲那年,喜歡上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並不喜歡他,他趁夜摸進了那個小姑娘的家裡,爬上了小姑娘的床。那時候還小,雖然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事情卻鬧得有些大,小姑娘的父母沒奈,只得答應將小姑娘嫁給他,卻要求於家名媒正娶,於老爺卻嫌那小姑娘家境不好,怕誤了他的前程,所以不同意這件事情,那姑娘倒也是個烈性子,見於家久久不上門來提親,最後投河自盡了。”

  楚晶藍怒道:“這於文遠當真是色膽包天,那么小竟就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安子遷微微一笑道:“這是他的一面,他還有另一面。”

  楚晶藍皺著眉頭道:“還有另一面?”

  安子遷喝了一口茶後緩緩的道:“學堂外有戶姓王的人家,平日裡生活極為困苦,他有一次被先生罰了,然後賭氣從學堂里翻牆而出,結果摔斷了腿,姓王的男主人將他背去了醫倌,他的傷好了之後就給那王姓人家出了個主意,教他們如何賣魚,一年後那家人便發了小財,再不用為生計奔波。”

  楚晶藍的眸光深了些,安子遷接著又道:“他有一天被於老爺罰了,沒有吃早飯就到了學堂,學堂里有位仁兄給了他一個包子,三年後,那位仁兄家逢大難,他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給了那位仁兄,為此聽說也被於老爺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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