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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孟斯故瞬間有種不太秒的第六感,攥緊了手心,雙眼一眨不眨看著他。

  「還是那句話,把你自己的命看得重點兒。」嚴競說,「還有,不會害你的是K.E,不是我。」

  說罷,兩個人安靜地對視了兩秒。

  孟斯故想到什麼,看了眼剛才沒放回醫藥包的藥片,當即丟下手中的登山杖,想快步過去拿起來看。

  卻不想剛走到桌前,他的頭湧上來陣陣眩暈,身上也沒了力氣,雙腿一下子癱軟下去。

  孟斯故沒有直直倒到地板上,而是被嚴競扶住了肩膀,以跪坐的姿勢靠在嚴競腿前。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清醒意識在逐漸退去,眼皮很沉,整個人愈發地困。

  他抬起頭,與嚴競怒目而視,「你……給我吃的什麼?」

  事情不對,太不對了!

  於是不等得到回答,孟斯故張開嘴,兩隻手指狠狠往喉嚨深處摳,試圖讓自己迅速吐出來。

  嚴競則一把攥住他的手,一動不讓他多動。

  「嚴競,嚴競。」

  身上力氣退去的速度比孟斯故想像的更快,他再沒了張嘴說話或是反抗的勁兒,只能任由自己被嚴競束縛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怦怦」,「怦怦」,「怦怦」……

  意識完全消失之際,孟斯故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得還是很快,跟他當年參加N獨立國人才支援選拔測試結束前的倒計時幾乎要重合。

  嚴競鬆開他的手,蹲下身子,在他耳邊說:「孟斯故,你還是頭一回暈過去只喊我的名字。」

  還挺動聽。

  第49章

  嚴競把被子給孟斯故蓋上,轉身回到桌前,將那板白色藥片扔進了垃圾桶。

  他找羅姨買藥時提出的要求很簡單:迅速昏睡,無明顯副作用。僅此兩點。

  羅姨自然看得出他和受了傷的孟斯故不是單純的遊客,旅館的客人來來往往,誰都有秘密。只是對她而言,身份沒所謂,能讓她賺到錢的就是上帝。

  她把藥給嚴競的時候腦筋轉飛快,順便推銷:「我這邊還有遮傷帖和止疼片,要嗎?遮傷貼是肉色的,一般不是貼近了仔細看就看不出來。你不知道,城區的巡邏員最近管的可是嚴哦。」

  嚴競從她拿出來的那些東西里單單拿起止疼片,「還真是什麼都有。」

  羅姨笑了,「也是近一兩年才這樣,現在不打仗,我們這店的生意反倒沒以前好做。」

  「沒戰爭是好事兒。」嚴競放下藥,還是只拿了要買的那板藥片。

  「是,當然好。」羅姨不死心地追問,「止疼的這個不用嗎?」

  「不用。」嚴競多看了一眼,到底沒有拿,「他受得住。」

  還感覺到疼就是還活著。

  況且孟斯故執念太深,疼了才能記到心裡。

  然而嚴競沒想到,孟斯故的意志力比他預估的更加強大。

  早晨天剛蒙蒙亮,嚴競正準備出門,孟斯故便有了完全醒來的跡象,比明確的七小時藥效更早一些。

  孟斯故抓住被單,尚未沒完全擺脫藥性就喊出他的名字:「嚴競。」

  嚴競離開的腳步一頓,沉吟片刻,還是走回到他的面前,把人按回到了床上。

  「繼續睡。」他說,「等會兒會有人來叫醒你。」

  孟斯故沒被這話安撫住,眼睛努力睜開,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含糊地問:「為什,為什麼?」

  嚴競看向自己被抓住的衣角,抬眼又看孟斯故極緩慢眨眼的模樣,只說:「臨時有別的任務,帶不了你這個瘸子。」

  孟斯故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抓住衣角的手絲毫沒松,雙眼卻克制不住地閉上了。

  嚴競看他這麼倔,笑出了聲,隨即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他的手。

  孟斯故手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纏紗布,只留下幾道剛結的痂。大概是要逼迫自己醒來,睡夢中還使勁摳了自己,硬生生摳出了兩處淺紅色傷痕。

  嚴競的指尖滑過這些痕跡,還沒停留太久,手機發出兩聲震動。

  他拿出來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沒再停留,低頭親了下孟斯故的眼睫,沉聲說:「聯邦等我。」

  孟斯故幾乎是在屋內鬧鈴響起第一聲的同時睜開了雙眼,他沒了昨晚無法控制身體的失力感,一瞬間想起昨夜與今晨模糊發生的事情。

  緊接著,門外響起陣陣敲門聲,伴有羅姨的聲音:「小帥哥,你醒了嗎?」

  孟斯故迅速坐起身,身上還有點兒難受,但能撐住。他關掉鬧鈴,想從枕下摸出槍,一用力,手裡傳來一陣痛。

  他攤開右手一看,身份牌莫名其妙躺在手心,隨著猛然握緊手的動作硌得手心肉生疼。

  他沒顧著多想,左手拿到槍,朝門口高聲回道:「起了,怎麼了?」

  羅姨停下敲門的動作,在外頭說:「起了就好,我上來隔壁收拾房間,那個帥哥讓我這個點來喊你起來,別讓你睡過了。」

  說話間,孟斯故握著槍走到了門邊,將槍藏於一側身後,打開門問:「他讓你來喊我?他人呢,在隔壁?」

  「不在,一個半小時之前就走了,說是要去見熟人就先走了,讓你也早點兒自己回家。」

  果然,孟斯故意識到適才自己聽到嚴競說有別的任務不是幻聽。

  羅姨說:「你收拾一下,等下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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