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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元臉色白了白,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但隨後還是勉力道:“貞元……那是貞元……不小心放出去了的。”

  “嘖,本座有沒有說過本座最討厭別人說謊了,尤其是特別拙劣的謊言。”百里青笑了笑,如玉眉宇間仿佛暗夜裡開出的血腥又暴戾的花朵。

  然後房間裡瞬間響起一聲非人的尖叫聲,短促又尖利,讓人不寒而慄。

  讓門外的小勝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又面無表情地轉回頭,其他守著門的門衛則以就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

  “嘖——本座素來不愛對女子動手,女子軟綿綿的,動起來沒意思極了,女子合該是讓人捧在掌心上疼愛,但是你長成這種樣子,又做作的真是太討人厭了,怎麼辦呢,說起來你倒是第一個讓本座忍不住動手的女人,醜人多做怪。”百里青瞥了眼自己靴子上的暗紅血跡,顰眉道。

  唔,髒死了。

  就算是太平那時候,他都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讓芳官動的手,但是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地想要對茉兒和他動歪念頭,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貞元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唇角都是鮮血,方才被百里青狠狠一腳踢在腹上讓她只覺得——也許今天自己真的要死了。

  後悔的情緒如今滿滿地占據了她的心中。

  “哼,貞元,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嫁給了寧王,便有了靠山了?”百里青踩夠了,欣賞完貞元慘白的臉色和一身血色之後,方才慢條斯理地收回了腳,然後輕笑道:“嘖,算了,本座想過了,你既然那麼想要呆司禮監,呆在本座的身邊……”

  看著百里青陰魅眸里那種毫不掩飾的惡意又詭譎的目光,貞元拼命地搖晃著頭——不,她一點都不想要留在他的身邊。

  百里青冰涼地笑了笑,拍了拍手,不一會小勝子便從房間外頭鑽進來,看都沒看倒在地上一身血的貞元公主一眼,恭恭敬敬地道:“千歲爺。”

  百里青輕描淡寫地道:“去告訴寧王,寧王妃在宮裡和太后一見如故,所以便要從今日起留在慈寧宮裡與金太后為伴,共同靜修參詳佛法。”

  小勝子聞言,有點微訝地瞄了眼貞元,暗自嘀咕,嘖,蠢女人,爺上次對你客氣還不是看在寧王的面子上,不自量力,安分不多久又出來折騰,這不把自己折騰到死怕是不算完。

  百里青滿意地品嘗著在貞元索然瞪大的眸子裡流露出那些絕望的光芒,又微微一笑:“你這位寧王妃還是呆在宮裡吧,有合適的時機,本座會為寧王再選一個王妃也算是替你伺候了寧王了。”

  說罷,他擺擺手,對小勝子懶洋洋地道:“行了,把這裡收拾乾淨。”

  “千歲爺……貞元……貞元的心中從來都只有你的啊……”貞元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徹底的絕望,竟低聲喃喃自語。

  “所以本座允許你在知道本座的秘密之後還活得好好的,難道不是一種恩典麼,要知道……”百里青把玩著小指上精緻的寶石護甲,似笑非笑地道:“要知道,秘密被第二個無關的人知道了,就不再稱之為秘密了。”

  隨後,他慢悠悠地向暖閣後面的沐浴房走去。

  這……

  是要滅口麼?

  貞元微微瞪大了眼,看著百里青消失在沐浴房後,隨後慘然地閉上眼。

  小勝子立刻點點頭,讓人過來將貞元抬走,看著貞元一身慘不忍睹,仿佛徹底失去生氣的眸子,他心中不免也有點暗暗發毛。

  嘖,爺每次發大火都是在這暖閣里,上一回是芳官,這一回是貞元公主,也不知道下一回是誰?

  也不知道是這暖閣的風水太容易讓爺心底最殘忍的一面激發出來,還是爺就不喜歡別人覬覦。

  算起來,上到皇帝陛下,下到男寵侍者,覬覦過爺的都沒有好下場——除了夫人之外。

  小勝子出了門,搖搖頭,輕嘆了一聲。

  他能說夫人是幸運的麼?

  西涼茉躺在秋山的床上上哈秋一聲打了個噴嚏,一下子就忍不住打了個抖。

  她揉著鼻子,翻個身繼續睡,嘀咕:“唔, 誰在背後說人呢。”

  她如果知道小勝子自動將她劃入覬覦百里青的人群里,只怕忍不住要抗議了——明明是那個千年老妖覬覦老子好不好!

  ……

  百里青重新處理完了身上那些血跡之後,讓兩個美貌小太監伺候自己換了一身衣衫,小勝子也處理完了貞元公主的事兒。

  百里青出了浴房,暖閣裡頭已經一點血跡都沒有,四處都有宮女們用最快的速度熏上的薰香。

  “死了麼?”他淡漠地隨口道。

  小勝子搖搖頭:“沒,讓人給寧王妃看了,肩頭的傷是貫穿傷,但內傷會更重些,如今昏迷著,但是有老醫正在,想來是無大事的。”

  百里青點點頭,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慵懶地道:“她還不能就這麼死了,以後還有些用處,那兩隻鳥的事兒還沒查出來,本座總有些心病,不過她說的那生子秘藥,讓司禮監和周雲生六字訣的人全部都不遺餘力,查清楚之後把東西弄來。 ”

  小勝子立刻點點頭。

  且說這一頭,寧王司承宇正在自己府上用了晚膳,一邊看書,一邊等著貞元回來,卻不想等了大半夜,也不曾見到貞元回來。

  他擱下手裡的書,看了看天色,忽然問:“祭藍,這是什麼時辰了?”

  祭藍在一邊為寧王倒上一杯茶,一邊柔聲道:“回王爺,這已經是子時了。”

  子時?

  寧王忽然有點不太好的預感,隨後顰眉道:“王妃去了宮裡好些時辰了吧,這是去做什麼,為何這麼晚都不曾回來?”

  祭藍在一邊心中默默地暗嘆,總有些為寧王惋惜,這般如玉如詩書的男子,公主不愛,卻偏偏喜歡那沾血的寶劍。

  但她還是輕聲道:“主子進宮已經有好幾個時辰了,千歲爺召了人,但是並沒有說是什麼緣故。”

  寧王淡淡地點頭:“嗯……”

  他剛想要說什麼,卻忽然見到自己的老管家忽然匆匆進來,在他面前輕聲道:“宮裡來了旨意,說是太后的口諭。”

  “說什麼?”寧王有點心神不寧地問道。

  那老管家遲疑一會兒道:“太后說王妃娘娘和她一見如故,所以要與王妃共同討論佛法,這段日子是暫時回不來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要看太后的意思了。”

  寧王聞言,沉默了半宿,輕嘆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麼……”

  那麼什麼呢?

  他並沒有再說下去。

  但是祭藍卻覺得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和……酸楚。

  也不知道是為了自己主子的遭遇還是寧王的憂愁……

  ……

  ——老子是可可粉兒最喜歡當喵嗚趴爺腿上讓九爺順毛的分界線——

  且說這一頭百里青將貞元公主幽閉了起來,消息傳到外頭也不過是讓朝野中人以為是許久未曾出現的金太后對貞元公主這個年歲相差不大的‘兒媳’有些微詞,或者是貞元公主有意討好,所以才留在了宮裡。

  但是傳到了西涼茉這裡,她自然是立刻就聽出來了其中奧妙。

  “嘖……”西涼茉端茶的手一頓,隨後輕嘆了一聲:“這位公主殿下,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怎麼,又惹毛那位了吧。”

  只是幽閉麼?

  唔,不知道是百里青變得溫情了,還是她把百里青給想得太好了,不過她瞅著小勝子低著頭的模樣,估計應該是後者。

  小勝子抬頭瞅瞅西涼茉,笑嘻嘻地道:“唔,爺說了夫人如今身子不同,不能受驚,有些血腥的事兒,還是聽不得,只是您不要多想,養胎就是了。”

  西涼茉挑了下眉,嗤笑道:“他做事不那麼狠不就沒什麼不能聽的事兒了。”

  看樣子貞元受了不小的教訓了,百里青那個彆扭的傲嬌大魔頭,最不喜歡別人多看他了,底下人多看兩眼,他有時候都幹些惡劣的事兒出來,何況這位估計又湊上去還幹了點別的。

  小勝子笑嘻嘻不答話。

  西涼茉瞅著他,正想要笑罵兩句,卻不想忽然見外頭傳來一陣喧譁。

  她不由微微挑眉,一邊的白珍立刻點點頭,又出了門外,過了片刻回來卻是一臉無奈和古怪的樣子。

  西涼茉看著白珍的樣子,也有些奇怪:“怎麼了?”

  白珍嘆了一口氣:“郡主,三小姐和五小姐不知道怎麼從家廟那一邊的山翻到皇家園林這邊來了,然後又迷路,掉進了錦衣衛們的陷阱,如今剛剛被撈出來,在那嚷著要見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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