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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青被她唇間香氣誘惑得眉目之間魅色漸深,正打算吮上那名目張膽地勾引自己的壞丫頭,卻不想西涼茉忽然抬起身來用指尖一點他的唇,一本正經地道:“唔,爺,白日宣yín可不是好事,您要注意點子形象,鳳姐兒說這裡的府庫里還有不少異國來的胭脂,我還要去看看可有什麼好貨色沒有,如今這鳳府里一個管事的都沒有,還不知道有多少事兒要處理,多少貨物要清點。”

  說罷,她便從百里青的膝蓋上爬下去,笑了笑,施施然地揚長而去。

  百里青看著她的背影,陰魅的眸底閃過一絲幽光,似笑非笑地輕嗤了一聲:“這丫頭……分明是在怪我呢。”

  不過這丫頭惱他的方式,他倒是挺喜歡的。

  小勝子從亭子外頭鑽進來,看著百里青輕聲道:“千歲爺,白珍已經回到夫人那裡了,隼剎可汗的人和隼剎可汗被分開關在了房間裡,您看……”

  百里青眉目冷沉了下去,冷冷地道:“什麼隼剎可汗,沒有本座加蓋玉璽的聖旨,他就還是那個沙海里的一個土匪,他既喜歡太歲頭上動土,那麼就讓他知道這隨便在太歲頭上動土是個什麼下場才是。”

  隨後他對著小勝子輕聲說了點什麼,小勝子一愣,隨後清秀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冰冷的凶光,對著百里青點點頭,立刻一轉身朝亭子邊等候的幾個侍衛一同提著刀子向關著隼剎的房間走去。

  百里青則坐在亭子,心情頗為不錯地彈起琴來。

  錚錚琴聲如流水一般地傾瀉而出,卻帶著一種詭譎的殺伐之氣,讓人頗有些不寒而慄。

  西涼茉正讓人打開庫房的門,大算進去看一看,聽見百里青的琴聲,便腳步一停。

  身後白珍差點撞上她的背影,趕緊停下來,摸摸鼻子:“咦,郡主,你怎麼了?”

  隨後見西涼茉似在聽琴聲,便笑嘻嘻地打趣道:“千歲爺真是多才多藝,少見的文武全才的風流人物,彈琴也彈得很好聽。”

  她這可不是拍馬屁,而是百里青確實是仿佛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實在是相當厲害。

  西涼茉輕嘆一聲,唇角微微勾起,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地低聲道:“你聽不出來麼,這是送葬的冥曲,有時候,太聰明的人和太清醒的人總是活得太累。”

  這個時候想必著又有人人頭落地了,估摸著是隼剎那邊的人吧。

  雖然她不贊過於殘酷的嚴刑峻法,但是對於某些不自量力,心懷鬼胎的人,給予震懾還是必要的!

  想起隼剎在船上往她心脈里灌輸陰狠的內力,分明就是打算斷了她的武脈,廢了她的武藝。

  西涼茉心中冷哼一聲,隨後轉身進了庫房。

  白珍聽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暗自嘀咕,唔,爺和郡主這樣的人有時候真的不是她們這些尋常人能明白的。

  ——老子是哪個妞兒要染指洛兒速來的分界線——

  白珍這一頭捧著一疊子帳簿從庫房裡出來,一路向西涼茉的房間而去,正打算再出去尋兩個帳房先生過來一同將手裡的帳簿理清楚線索。

  剛走到中庭的院子,一道藍色的人影忽然冷不丁地從一邊的糙叢里冒出來:“白珍!”

  白珍心頭正盤算事兒,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茬子,頓時嚇得她倒退數步,伸手就要把帳本全砸那人頭上,但是等她看清楚那人那張熟悉的臉之後,已經來不及,她只得趕緊鬆手,讓帳本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她自己卻因為收勢過猛直接朝後跌倒,那人一驚,趕緊手忙腳亂地去一把拉住她。

  白珍立刻一頭撞在他的懷裡,兩人瞬間跌倒做一團。

  “白起,你這個討厭的傢伙,到底在做什麼啊!”白珍摸著自己裝在他頭上生疼的下巴,惡狠狠地沒好氣地怒道。

  白起笑嘻嘻地揉揉自己被撞疼的腦門:“哎呀,這不是許久沒看見白珍姑姑了嘛,所以看到你一下子老了那麼多,相當震驚,於是驚呼出聲,哪裡想到原來白珍姑姑看起來老了,膽子也變小了許多,竟然如此不經嚇呢!”

  哪個女孩能忍受別人說自己老,白珍雖然原本跟著西涼茉的時候年紀不大,但如今五年過去,她在宮裡也是個女官之位了,小宮女們都要喚她一聲姑姑。

  原本這就是個尊稱,白珍還是頗為享受的,但如今聽著從白起嘴裡吐出來,怎麼聽著都不是個味道,讓她想起自己的年齡確實在尋常人家都是孩子的娘了。

  白珍頓時惱怒起來,惡狠狠地瞪著白起:“你說什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滾!”

  白起非但沒有滾,反而繼續一屁股坐在她腿上笑嘻嘻地道:“哎呀,。這就惱羞成怒了麼,真真兒小氣得很,我這不是說實話嘛!”

  白珍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裡被男人‘坐’過,頓時臉色緋紅,忽然想起那一次在園子被這傢伙給輕薄了,頓時又羞又惱,伸手抓了個帳本就往白起腦門上拍去:“去死!”

  白起靈巧地一偏頭,閃過帳本,又單手抓住她扔過來的另外一本帳本,笑嘻嘻地道:“哎呀,別生氣,別生氣,再生氣老得快,就嫁不出了!”

  白珍氣得幾乎嘔血,這個傢伙坐在她的小腿上,壓得她只能坐著,卻不能動彈,只能拿著帳本不斷地砸他,惡狠狠地道:“關你屁事兒,老娘這輩子就只跟著郡主,只伺候郡主,不嫁人,怎麼地!”

  白起一把抓著她拿著石頭打算扔過來的手腕,嘆息了一聲:“何必自己為難自己,這樣吧,看在咱們都是同僚的份上,我都替你想好了,既然你都老得嫁不出去了,乾脆嫁給我得了!”

  “嫁你個頭……嫁……你說什麼?”白珍一愣,瞬間看著白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她方才不是聽錯了吧!

  白起垂下眸子,輕咳嗽了一聲,娃娃臉上有一種可疑的紅暈:“咳咳,我是說,要不,你乾脆嫁給我算了。”

  白珍面無表情地瞅著他半晌,忽然道:“你有病麼,腦子抽風是一種病,得治!”

  白起瞅著她,笑嘻嘻地道:“那你有藥不?要不你捨身貢獻出來做藥!”

  白珍臉上瞬間飛起紅暈:“你……你瘋了吧,快點起來,我還要去給郡主送帳本!”

  白起厚著臉皮瞅著她,自顧自地道:“你看你嫁給我有很多好處的,第一可以解決你的如今嫁不出的問題;第二你嫁給我連姓都不用改,咱們兩五百年前就是一家嘛,咱們得合家團圓啊!”

  白珍瞅著他有點羞澀的模樣,當他第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正有些惱怒想要罵人,第二句話,卻讓她忽然很想笑,或者說哭笑不得。

  白起這個傢伙還真是……

  她輕哼了一聲:“我本不姓白,姓白是因為進了國公府邸才改的名字!”

  白起眼睛一亮,立刻道:“所以我說這就是緣分來著嘛,所以表示這是你要成為白家的人啊!”

  白珍頓時大囧——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這是什麼強詞奪理的說法嘛!

  但是白珍再怎麼伶牙俐齒,到底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腦瓜子這個時候還是轉不過來,有點僵木地憋了半天還是擠出了一句話:“胡說,那全天下姓白的女子都要嫁給你不成!”

  白起忽然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白珍的娃娃臉——兩個娃娃臉對娃娃臉。

  白珍卻率先面紅耳赤,結結巴巴起來:“你……你幹嘛!”

  白起瞅著她,忽然冒出一句話來:“唔,我只想要你這一個姓白的!”

  說著,他忽然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白珍一楞,心中頓時惱怒,這人又輕薄她!

  但是……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白起身上那股子青糙的芳香迷惑了她的神智,還是他嘴唇觸碰在她額頭上的時候,那種柔軟和熾熱燙了她一下,讓她手腳有點發軟,揚起想要扇白起耳光的手卻僵在半空。

  直到她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她方才醒悟過來,慌張地一把狠狠地將白起推開,然後立刻從地上爬起來。

  身後的腳步聲都停住,她故作鎮靜地不去看被她推倒的白起,轉臉看過去,卻發現原來站在自己背後的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五六個錦衣衛,外帶押送著囚犯一名,而那個囚犯她剛好也認識——隼剎。

  白珍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紛呈,而錦衣衛們則齊齊地四處東張西望起來,為首那個則微笑著仿佛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對著白珍客氣地招呼道:“白珍姑姑這是要到哪裡去呢?”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掉了一地的帳本上,又道:“可需要咱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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