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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涼茉看著他,忽然露出幽涼的笑來:“是麼,那也由不得你了。”

  ……

  領著眾人換好了早已準備好的藩王騎兵衣衫,西涼茉一身黑色校尉服站在那山谷之上,看著一線天中血肉模糊的慘烈之景,忽然輕嘆了一聲:“把旁邊的那些山都炸平了,算是做個天冢,送這些騎兵們一程,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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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正文 宦妻 第五十一章 王爺,劫個財,劫個色

  章節名:宦妻 第五十一章 王爺,劫個財,劫個色

  西涼茉站在那山谷之上,看著一線天中血肉模糊的慘烈之景,忽然輕嘆了一聲:“把旁邊的那些山都炸平了,算是做個天冢,送這些騎兵們一程罷。”

  哪怕是敵人。

  粉身碎骨,血肉涅槃。

  都應剛得到一座墳墓,葬一生悲喜。

  白起微微點點頭,只是到底有點不以為然:“小小姐總是慈悲的。”

  那種不以為然,讓他的秀氣的娃娃臉看起來多了一絲殘酷。

  對於他們這些常年在沙漠中見慣了朝生暮死,甚至跟隨著自己的父輩都不知盜了多少王墓的人,對於所謂的死生大事,並不甚放在心中。

  鬼軍只看重自己的同伴。

  西涼茉看了他一眼,忽然道:“若是連慈悲之心都沒有了,還是人麼?若是有一日,你的同伴也躺在那裡,你希望他們暴屍荒野?”

  西涼茉一直認為,不管手上沾染多少鮮血,都要對生命有一種基本的敬畏,否則與禽獸何異?

  何況她本身就是一抹異世遊魂。

  白起一愣,有些似懂非懂,西涼茉也並不急著要求剛從那個封閉的沙漠世界裡出來的他們能立刻理解自己的觀念,但是她相信總有一日,她手上的這一隻鬼軍會是一把有風骨的絕世之劍,除了能讓敵人害怕,亦能震懾敵人,並且讓人敬畏。

  這就是所謂上兵伐謀。

  白起離開之後,未過多久,天陽關里再此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殘存的那些破碎的、搖搖欲墜的山峰全數墜下,將那一片血肉地獄徹底掩埋。

  飛灰漫天。

  一座銳利的巨大的石塊倒插在其上,像是一塊無字碑。

  西涼茉騎在馬上,輕扯了下身上的灰藍色校尉服,看著那高大的‘石碑’微微眯起了眼,忽然開口:“雲生,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周雲生點了點頭,臉色略微有點蒼白:“小小姐且放心,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西涼茉輕“嗯”了一聲,隨後轉過臉冷冷地道:“全體出發!”

  說罷,她一扯馬韁率先策馬飛馳而去,其後鬼軍眾人也齊齊地策馬揚鞭,跟著那窈窕的身影飛奔離開。

  ……

  沭陽境內

  京城三百里之外

  “嘚嘚!”尖利的馬鳴聲與人聲嘈雜之極,一名灰袍中年書生模樣的人匆匆忙忙地騎著馬越過正原地圍著一堆堆的火堆吃飯休整的大批晉北士兵向主將休憩的小帳跑去。

  “王爺,王爺!”人還未到,他就已經匆匆忙忙地大喊了起來,頭上的書生小帽都歪落在肩膀上也渾然不知。

  但是還沒到小帳,就被五六名藍衣軍士給攔了下來,他們冷叱一聲:“何人膽敢打擾晉北王休憩,還不快快下馬!”

  一名正在給身邊神駿馬兒餵豆料的小兵聞聲抬起頭來,先是一愣,隨後匆匆忙忙地將手上的豆料塞給了馬夫,然後跑了過去,打發了那些攔住那人的軍士,隨後上前扯住馬兒韁繩接下那中年書生,一臉奇怪地道:“臥先生,您怎麼會這個時候來了?”

  那被喚作臥先生的書生臉色有點蒼白,但更多是焦急之色,他立刻拉住那小兵:“小玉子,王爺呢,王爺身在何處,我有要事稟報!”

  那小玉子看著他臉色不對,又知道他原本就是自家王爺的座上賓。立刻點頭道:“臥先生,您跟我來,我立刻帶您去見王爺!”

  那臥先生點點頭,匆匆地跟著他進去了。

  涼棚之中,一身戎裝的晉北王司寧玉正閉目養神,忽然聽見有腳步聲靠近,便微微張開了一雙細長斜飛的眸子,他擁有一張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秀麗的面容,鼻尖垂挺,唇若春花,只是那雙眼睛細長斜飛的眸子,不時閃過的冰涼光芒,讓人每次看到那樣的眼睛總生出一種畏懼之感,仿佛被什麼冷血類爬行動物盯上了一般。

  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的眼睛與杜雷極為相似。

  “什麼,小舅舅還沒有到京城?”司寧玉梭然眯起眸子,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書生。

  那臥先生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邊大口的喝水,一邊道:“正是,在下在京城十里亭等到了日上三竿,聽著城裡的喪鐘都已經響了三次,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離先帝出殯的時辰沒有多久了,所以便只能一路朝王爺來的方向飛奔而來,一路上也不曾看到任何人影,也不知道將軍到底帶著那九千強騎兵到了何處!”

  司寧玉瞬間顰眉,冷冷地看向身邊的參將:“劉參將,你不是說京畿大營圍圍堵杜將軍之前,杜將軍就已經順利闖過他們的包圍之處麼?”

  劉安邦額頭上立刻出了一層冷汗,這杜雷正是晉北王司寧玉母親的親弟弟,老晉北王生來好色,但是直到年近五旬,才和第三任王妃得了司寧玉這麼一個獨苗,視若掌上明珠,可惜來晉北王也找死,司寧玉等於是舅舅與母親一手拉扯大的,與自己的舅舅關係極好。

  他當時派出的探子只是探查到了杜雷並沒有與京畿大營正面交鋒的痕跡,若是按照時間和杜雷的腳程來算的話,他領著三藩王的九千強騎兵應該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才對!

  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應該的基礎之上。

  彼時,他對杜雷因著與小王爺的關係一向在軍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很是不滿,所以對於這一次杜雷領三藩王強騎兵去‘勤王’就心中不悅,只覺得什麼頭功都被杜雷占了去,所以根本沒有下功夫仔細探查。

  劉安邦咬咬牙,忽然單膝跪地拱手道:“屬下當時確實探知杜將軍並沒與京畿大營的任何一路人馬交手,如今卻不見蹤影,說不定是在路上有了其他的敵手,所以耽擱了!”

  不得不說劉安邦這個瞎扯的理由卻恰恰是事實。

  但是司寧玉冷笑一聲:“是麼?”

  臥先生則直接搖搖頭,斬釘截鐵地道:“這不可能,因為當時在下趕著來向王爺報信的時候,也是派出了另外三路探子的,但是最後咱們的人馬回合的時候,探子們都非常肯定一路上沒有打鬥的痕跡,九千強騎兵,若是與人發生了衝突,絕對不可能什麼痕跡都不曾留下。”

  他說不知道的是,他們派往天陽關的探子還沒到天陽關的時候就見許多附近村民攜家帶口地往外頭跑,探子攔住人一問,那村民瑟瑟發抖地道是地龍又翻身了,如今山崩地裂,若是再往前就是送死。

  那探子聽著遠處的隆隆之聲,也感覺到自己腳下不時傳來震動感,加上天陽關附近確實有過地龍翻身的歷史,於是便也沒有再往前繼續探查,而是回來隨便拉扯兩句算是完事交差。

  劉安邦聞言,頓時啞口無言,司寧玉細長斜飛的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陰厲,一抬腳就狠狠地踹在劉安邦的胸膛之上:“你這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司寧玉這一腳算不得輕,劉安邦胸口只覺得一陣悶痛,隨後“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如今,已經是夜晚時分,臥先生騎的是千里寶馬方才能如此快地趕到本王的駐地,算算時辰,先帝的出殯早就已經過了,若是被十六皇子那小奶娃登基了,咱們再過去圍困京城,是個什麼意思?”

  司寧玉越說越惱,又想起那九千強騎兵里還有六千不是自己人,若是真有什麼不測,恐怕另外兩位藩王那裡他都討不了好!

  於是他抬腳又惱火地朝這劉安邦身上踹去,聽得劉安邦慘叫了幾聲之後,司寧玉才被身邊的侍臣將軍們給攔住了下來。

  臥先生嘆了一聲,苦笑道:“王爺,如今不是指責誰辦事不牢的時候,咱們都趕緊想對策!”

  司寧玉細長的眼裡閃過一絲冰冷:“舅舅一定不會平白不見的,其中……”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微微地偏頭,仿佛在細聽什麼。

  其他謀臣參將們都是一愣,隨後也側耳凝神一聽,也都聽到了地面震動的聲音,那是有大批人馬朝這他們的方向飛馳而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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