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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誰先主動,等著西涼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按在牆壁與他寬闊寬闊胸膛之間,粉嫩唇已經被他吮在唇間,感受著他濡濕的舌尖慢慢地在自己細膩的口腔里曖昧地勾弄,輕吮。

  他身上散發出的靡靡香氣,蠱惑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他充滿危險的溫柔里。

  西涼茉伸出縴手攬住他的肩,順手把令牌輕巧地一挑,握在手中,避開他方才探入自己袖袋裡的手,讓他摸了個空。

  西涼茉用貝齒咬住他的唇,輕聲呢喃:“師傅,偷人東西可有損您的光輝形象。”

  但是百里青絲毫沒有被發現偷東西的做賊心虛,他逕自把手直接順著她的寬袖摸上她雪白光潔的手臂,放肆地輕撫,也在她唇間輕笑低語:“也是,為師的風格因該是搶才對。”

  說罷,他另外一隻手直接勾住她攏在自己頸後的柔荑,大剌剌地就去取她手上的令牌,手勢快入閃電。

  西涼茉的反應卻奇快,就在他剛觸碰上令牌的瞬間,她忽然手一松,令牌就瞬間落下,她腳尖一挑,就穩穩地讓令牌落在了自己的腳背上,同時另一隻手直接勾住他的肩,身子一側,半臥在他的懷裡。

  “那也要看師傅你搶得到不搶得到。”西涼茉勾起一絲涼薄的笑,貼著他的唇輕聲道,甚至挑釁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薄唇。

  今兒她看到他手上令牌的那一刻,就心念電轉定下了計謀,用他的令牌為誘餌,去誘使靖國公拿出另外一塊令牌。

  靖國公一向為人小心謹慎,但藍翎夫人的死,必定會在他警惕卻心神俱哀的心上撬開一道裂fèng,那就是她的機會。

  何況,為了更取信于靖國公,她還利用了西涼靖,有西涼靖在場,靖國公更會無意識地放鬆警惕。

  一個人在面對自己最愧疚的人、最愧疚的事的時候,腦海中便會被悲傷、慚愧的情緒徹底籠罩,對危險和陷阱的判斷就會失去最初的敏銳,而靖國公最對不起的人自然就是藍大夫人、還有藍大元帥。

  所以在她拿出藍大元帥的靈位,看見靖國公神色大變的瞬間,她就知道自己這一步兵行險招是走對了。

  “你這丫頭倒是個心狠手辣的,連自己的父親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賣和下手。”百里青勾住她的纖細腰肢,垂眸看著懷裡那隻攀附著自己的小狐狸,狹長陰魅的眸子裡閃過詭美的光。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何況,徒兒這十幾年來何曾有過什麼父親呢?”西涼茉懶洋洋地道,腳尖一挑,柔荑一抬,那塊令牌便巧妙地又滑落進她另外一邊寬帶的衣袖裡。

  夏天的衣服輕薄,百里青的手得寸進尺地順著她的袖子逕自摸進了她的光潔的肩背間,輕巧而曖昧地在她背上輕撫,同時薄而精緻的嘴唇貼著她敏感的耳朵輕咬:“呵呵……好,為師就喜歡你這性子,只是為師沒記錯的話,另外一塊令牌可是為師的。”

  西涼茉被他咬得背脊一陣蘇麻,差點腳軟,讓他抓住自己的袖袋,她心中暗惱,這千年老妖就是千年老妖,分明和自己一樣是個雛兒,卻怎麼會在男女情事上卻似歷盡千帆一般!

  她一伸手輕巧地推開他的臉,仿佛不勝嬌羞地別開臉,一臉無辜地睜著水媚的大眼道:“是麼?徒兒以為師傅已經送給徒兒了呢。”

  百里青一挑飛揚的眉,忽然一下子直起身子,雙手直接卡著西涼茉的纖腰,一下子把她高高頂在牆上與自己修長的身體間,逼迫她只能跨開雙腿環繞著自己,緊緊抱著他,背頂在牆上方才能夠支撐住她的身體平衡。

  西涼茉一下子被他硬生生地換了個姿勢,變成了居高臨下的姿態,但是一個極為曖昧的姿態,雙腿被迫纏在他腰間,腿間能明顯地感覺到他某一處的堅硬,極具威脅性地隔著裙子和褻褲頂著她腿心,她甚至覺得自己還能感覺到他的灼熱。

  “你做什麼……!”西涼茉到底沒有他那麼厚臉皮,頓時唰地一下,雪白的耳根瞬間染上一層粉紅。

  “想要為師手裡的令牌麼,也不是不可以,有個條件。”百里青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羞窘的模樣,識得情事之後,她身上那股子媚意漸濃,她害羞起來的樣子,更別有一副楚楚可憐的風韻,直勾人想將她狠狠地蹂躪。

  “那本來就是藍家的令牌,你能拿到令牌想必也是用了什麼手段從我娘那裡拿到的吧!”西涼茉雖然俏臉含惱,姿態尷尬,卻依舊絲毫不讓,寸土必爭。

  她特意在‘我娘’的字眼上咬字極為用力。

  “呵,這是天下紅雨了麼,爹都不認,怎麼忽然想起認你那個娘了,丫頭,你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百里青不以為意地嗤道,順帶不留情地恥笑被他釘在牆壁上的那隻小狐狸。

  “何況,東西在本座的手裡,那就是本座的,這天下間的人、物就算不是本座的,只要本座想要,也都本座的。”說著,百里青伸手扣住西涼茉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

  他淡漠的語氣里掩蓋不住裡面的狂妄恣意。

  但西涼茉知道對於今日的司禮監首座,權傾朝野的九千歲而言,這句話一點都算不上狂妄/

  但她看著他霸道又狂妄的模樣,便覺得異常扎眼,忽然淡淡地道:“所以,連這些年來幫著藍翎夫人保住靖國公府,也是因為師傅的‘想要’麼?”

  百里青眸光一頓,身上微微地一僵,低頭看向西涼茉,兩人對視片刻,百里青忽然問:“為什麼這麼說?”

  西涼茉眸光淡漠,唇角彎起譏諷的弧度:“照著我父親的描述,當初的陛下因他橫刀奪愛,搶走我的母親,對他幾乎是恨之入骨,可是這些年來,我那位娘親只自顧自地念佛,我的父親大人卻一房小妾一房小妾地往自己的家裡抬,順帶步步高升,既然我那父親沒有賣妻求榮,又常年被司禮監之人打壓,陛下連他呈上的奏摺都不得時常看到的,又怎麼會看起來一路風雨,其實仕途順暢?”

  “雖然他和司禮監對著幹,司禮監打壓他,但是國中第一武將非他莫屬,這些年來犬戎、赫赫、西狄,哪一個不是圍繞在四周虎視眈眈,若無你父親之威名,興許明兒咱們的上京都城就已經被人踏平了呢?”百里青淡淡地道。

  “是麼?那可真是巧呢,若說我那父親一房小妾一房小妾地往自己的屋子抬是為了讓陛下放心,他早已經與我那母親沒有了情分,師傅的打壓也來得真是及時,陛下想必既要借著你打壓他,然後又不放心無人與你為敵,否則國公府邸沒有灰飛煙滅,大約也是門庭冷落了吧。”西涼茉不可置否地輕嗤了一聲:“師傅怎麼說,那就怎麼是,徒兒自然不會再多問。”

  百里青見著她神色冷淡,目光輕渺的樣子,便忍不住輕笑:“怎麼,你是在吃你母親的醋麼?”

  原本不過是小意激她一下,卻見西涼茉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承認:“沒錯,我只是不喜有人什麼都知道,有人卻只能當人家手下隨意消遣的小棋罷了。”

  百里青看著她,有點兒啞然,隨後他頓了頓,方才輕嘆一聲道:“好,既然你問,為師便說,你母親當年遁入空門確實是為了保住你父親這個忘恩負義的混帳,陛下深深愛慕藍翎,卻得不到她,自然生出了即使他得不到,也不會讓其他人得到的想法……”

  “他原本是想殺掉藍翎,但是怎麼也下不去這個手,只能把怒火轉移在靖國公府和西涼世家之上,你母親因此不得不遁入空門,並且答應一生一世,若是踏出佛堂半步,你父親和西涼家都會有危險。”

  西涼茉聞言,冷笑道:“我那母親果然是個重情重義的,只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既然都不能確定我是誰的孩子,何必當初不喝一碗墮胎藥呢?”

  百里青淡淡地道:“你父親和皇帝陛下都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藍翎已經決定永不入紅塵,所以他們也都在你身上存了一絲希望,希望你能將你母親引出來,加上誰也不確定你是否自己的骨血,於是……”

  “於是便所幸眼不見為淨是麼?”西涼茉眼裡滿是譏諷,隨後看向百里青:“那麼你呢?你為什麼要答應我母親的要求保住靖國公府,她的話對你很重要很重要?”

  百里青伸手撥了一下她的髮絲,悠悠地道:“因為很久以前,為師曾經欠了藍大元帥一個人情,何況就如你所說,雖然皇帝陛下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野心勃勃而頗具頭腦的皇帝陛下了,但是他的多疑的性子是沒有變過的,當年為師需要你父親這個擋箭牌,如今你那道貌岸然的父親也一樣在某些時候會需要用到為師,這就是所謂的制衡之術。”

  “是麼,這麼簡單?” 西涼茉唇角勾起譏諷地弧度,也沒有再多問,只是用一雙粉臂卻環上他的肩頭,用尖利的小犬齒咬住他的唇道:“說不要臉,徒兒怎麼及得上師傅的千分之一,但徒兒也很好奇,如師傅這般想要什麼都能得到的人,到底想要徒兒答應你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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