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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溫婉,或者嬌弱,或者狠毒,不同的特質混合而成的芬芳毒酒,最合適用來迷惑男人了,哪怕那個男人是她血緣上的兄長。

  西涼仙看著面前溫婉微笑的少女,一陣陣地寒意不斷地侵襲上她的身子,厭惡、憎惡與無邊無際的恐懼狠狠地抓住了西涼仙的心,她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面前的人一般,她眼底第一次湧現了一種叫做後悔的情緒。

  不該的,母親她不該留下西涼茉這個丫頭,一開始就該掐死她!

  西涼仙忽然猛地抬頭看向一邊的百里青,尖利地喊:“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若是小王爺和父親都知道了你們勾結在一起,沒有人會放過你的,西涼茉!”

  西涼茉看著她,忽然轉臉對百里青露出個嫵媚柔婉的的笑來:“千歲爺,您說咱們是什麼關係呢?”

  百里青挑了一下眉,額角上的胭脂愈發地顯得他容姿妖詭,他伸手慢慢地以一種滿是曖昧和占有欲的姿態撫摸上了西涼茉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挑起西涼茉尖巧的下巴,低頭在她灩漣的豐潤粉唇上充滿*意味地舔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西涼茉輕笑,隨後看向西涼仙:“你說我和千歲爺是什麼關係?”

  西涼仙瞬間漲紅了臉,有些痴痴怔怔地看著百里青,她是第一次敢這麼看這個傳中的人人畏懼的九千歲,民間傳說都說他生吃孩兒腦,以人血肉為食,才維持那種絕美到恐怖的容貌與絕世武功。

  卻沒有想到……

  他會在低頭看著人的那一刻,也會有這樣讓人血脈膨張而柔情的那一瞬間。

  再想起他手上所代表的權勢,在這一刻,嫉妒與怨毒都湧上了西涼仙的心。

  她忽然抬起頭,對百里青努力地露出個嫵媚又討好的笑:“九千歲殿下,您若是能幫小女這一次,救了小女一命,不管你要小女做什麼,小女都願意,西涼茉可以給您的,我也可以給您!”

  西涼茉看著她眼底那種絕望的神色,再聽著她的話,不由忍不住掩唇而笑,看向一邊的百里青。

  百里青倒是沒想到西涼仙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不放棄這樣絕地自救,再瞥著一邊的西涼茉笑得跟只看好戲的狐狸,一副——爺,要不要咱們姐妹效仿娥皇女英,飛燕合德共同伺候您?

  他的心裡就痒痒的,想把這個壞丫頭抓來好好地磋磨。

  百里青看著西涼仙,露出個魅惑的笑容來:“哦,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麼?”

  百里青的容貌本來就是連看慣了自己屬下偶然都會移不開視線的,何況是他刻意勾引的時候。

  西涼仙眼底閃過一絲痴迷的光來,連連點頭:“是!”

  百里青那笑瞬間就變得惡毒起來,懶洋洋地笑道:“那就好,既然如此,你就乖乖滴去當你的祭品,若是本座高興,就不拿你的肉軀餵狗,拿來餵禿鷲就好了。”

  西涼仙聞言,瞬間仿佛從雪山之頂被打落深淵,渾身顫抖起來,看向西涼茉和百里青憤怒地顫聲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被這個賤人迷惑,她……她不是人……這麼狠毒,這麼無恥!”

  西涼茉竟然連父親都出賣,都哥哥都勾引!

  可是德小王爺、九千歲、連陛下都對這個無恥又可怕的女子另眼相看?

  “你答對了,我本來就不是人啊。”西涼茉笑了,笑的恣意又放肆,嫵媚又惡劣,沙漠的風驀地捲起她不曾挽起的烏黑長髮,髮絲在風中狂亂的飛舞,身上寬大的黑色衣袍瞬間灌滿了風,在她身後翻飛成一雙巨大黑色的羽翼。

  她本來就是異世返生的惡鬼,本不想再作惡多端,奈何世間總有人嫌日子太過太平,她也只好讓她們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惡與毒!

  赫赫的沙匪們從來沒有在一個女子的身上感受到這樣散發著黑暗與森然又妖嬈的氣息,與她那張溫婉清美的面容形成一種異常鮮明又詭譎的對比。

  就像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一樣,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阿克蘭的主人的容貌,但是並非所有赫赫人都像哈桑一樣粗線條的,這些常年在危險邊緣遊走的悍匪們對危險生物的嗅覺比尋常人要高得多了,他們此刻只覺得百里青那種美麗到恐怖的容貌根本就不是世間該有的。

  那是恐怖的妖魔才會有的誘惑人心的不詳的美麗!

  所以他們迅速地,畏懼地低下了頭,下意識地想要離開這一對不詳的男女遠點。

  他們拽著西涼仙,想要帶走她,所以蘇哈便恭敬地躬身上前對西涼茉道:“尊敬的亡靈之女,我們即將將赫赫的大妃獻祭給死之大王,請您將我們的敬意與畏懼傳達給死之大王!”

  西涼茉微笑點頭:“嗯,蘇哈祭司,請。”

  得了西涼茉的應允,赫赫諸人都瞬間放鬆了下來一般,立刻拖著西涼仙往另外一個帳篷里拖。

  西涼仙拼命地掙扎著,驚恐萬分與涕淚橫流地試圖伸手去拉西涼茉的手:“大姐姐,大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給你做牛做馬,求你救我!”

  再高傲的女子在生死之前,也一樣放棄了自尊而畏懼如斯,何況她再也不想經歷一次上次那種恐怖的經歷。

  西涼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微笑著慢慢地一根根地掰開了她扣住自己手臂緊緊的手指:“二妹妹,你這樣子,我真不習慣,不若我等著你在陰曹地府找我報仇如何?”

  西涼仙手指劇痛,慘叫一聲,落下淚來,原來西涼茉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手指給地掰斷了。

  “還有,我也不喜歡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碰我這個卑鄙小人,不但髒了你的手,也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西涼茉笑著用拍了拍被西涼仙摸過的衣袖:“就這樣罷,二妹妹一路好走。”

  西涼仙被那些赫赫沙匪一路yín笑著拖走,淚水朦朧間絕望地對西涼茉嘶鳴,形容宛如厲鬼:“西涼茉,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化成厲鬼也會來取走你性命,將你千刀萬剮!”

  不一會,她就被拖進了帳篷。

  帳篷里沒多久就飄來西涼仙慘烈的哀嚎聲和男人們的yín笑,對待一個即將成為餐盤上美肉的羔羊,這些粗暴的沙匪們只會越發的殘nüè地折磨、撕咬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西涼茉在帳篷前站了一會,冷漠地轉身離開,對著身後的百里青輕道:“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是不是?”

  百里青跟著她,淡漠地道:“否則怎麼會有最毒婦人這句話呢?”

  西涼茉走到了清澈的泉水邊,看著一片純淨的美景,微笑:“是啊,最毒婦人心,大長公主如此,西涼仙如此,韓氏如此,我也如此,這天下間所有與權力有染的女子都是如此。”

  只是端看,誰是失敗者,誰是勝利者而已。

  西涼仙敗就敗在她權不如大長公主,卑鄙不如她西涼茉而已。

  “能有這樣勇氣出賣父兄,投靠本座的人,這世間大約也只有你了。”百里青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似笑非笑地用手指掠過她的臉頰。

  西涼茉眯起眼瞅他,氣定神閒地道:“哦,那麼師傅就不怕有一日會被我出賣麼?”

  百里低笑,吻了下她的唇,在她唇間低語:“為師等著你出賣……若你足夠狠心。”

  她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她還有心,他卻沒有。

  西涼茉忽然很想問:“那你呢,師傅,你的心去了哪裡?”

  但她始終沒有問出口,只是靜靜地仰頭承受他溫柔又輕佻的吻。

  斜落得夕陽將她和他的身影拖長成一段繾綣纏綿的影子。

  只有清新的水汽與沙漠的乾燥的風拂面而來,將那一段繾綣風乾成彼此記憶的剪影。

  ——老子是小*的分界線——

  洛陽二月雪,覆做牡丹被。

  正月十五,大雪初停,正是鬧元宵的好日子,整個洛陽城都異常熱鬧,大紅描金的燈籠在各條街道上掛了一溜,人來人往,遊人如織。

  而今夜最熱鬧的不是飛龍走獅,而是那香雲坊邊搭建而起的擂台。

  這擂台邊熱鬧非凡,不少洛陽人家扶老攜幼地來到這擂台附近看熱鬧,擂台附近早早地安置了許多小木頭扎子,讓觀戰的人休息。

  這三年一度的簪花奪魁決賽已經變成了洛陽全程盛世,甚至洛陽太守也破了在朝官員不與江湖人來往的慣例,穿著便服應邀與民同樂一般地坐在了主辦者搭起的觀戰台上。

  這一次,洛陽太守是以非官方的身份來觀戰,所以不論這裡會聚了多少朝廷的欽命要犯,他都不能動手抓捕,否則就是壞了規矩,被黑白道武林人士都鄙視和找麻煩,那樣,他這個太守也做不了多久了。

  首先是花魁奪魁大賽,香雲坊和邀月閣的兩位花魁都比到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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