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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切都是從他們真真切切地見到了自己的那一刻開始。
而自己的容貌,卻與另外一個人有六七分相似……
莫非是因為皇帝突然記起了自己曾經還有這麼一個義姐,感覺到底虧待了這個姐姐,所以才以此為補償。?
而皇后則是因為與藍氏曾有過不和,所以連帶著不喜歡與藍氏有著相同容貌的自己?
這樣的疑問一直到宣旨公公離開後,西涼茉都百思不得其解,她有些懊惱自己,昨夜沒有拉住百里青問個清楚。
“恭喜嫂嫂,宮裡果真是極為寵愛您呢,日後弟弟若有差錯,可都要嫂嫂的庇護了。”司流雲看著西涼茉,恭維地笑道,眼底卻閃過一絲不平。
西涼茉自然沒有漏過,便不動聲色地輕道:“哪裡,都是陛下與皇后娘娘的錯愛。”
司流瑾也朝西涼茉真心地笑笑:“恭喜嫂嫂。”
司含香抬頭怯怯又羨慕地道:“嫂嫂真厲害。”
司流風看著那一大堆賞賜,方才滿心驕傲,果然,娶了這個王妃,是他最英明的決定。
西涼茉淡淡一笑,仿佛在開玩笑一般地道:“不過是祖上庇蔭,這些都是皇家賞賜,又不吃,又不能用,只能一日三炷香供著。”
此言一出,秦大管家和德王妃原本喜笑顏開的臉頓時僵住了,有些不甘願地看著十幾箱金銀珠寶。
這些都只能供著麼?
豈非可惜了!
“真的麼?”司流瑾有些驚訝。
西涼茉看著兩人表情,還是一副很惋惜的模樣:“若是擅自動了御賜之物,流落在外,一旦被追查出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這些東西可是她的,誰也休想動一根毛。
昨天宮裡拿回來的東西都已經被德王妃收走,這一次休想!
德王妃自然知道西涼茉所言非虛,但還是很不捨得地看著那些精美的珠寶。
就在此時,忽然有丫頭匆匆進來稟報,她一臉蒼白焦急地道:“不好了,錦姑娘小產了!”
“什麼,還真是個沒福的!”德王妃有些錯愕地看著那丫頭,昨夜才關進柴房,今日就小產了?
那丫頭卻忽然滿臉是淚地抬起頭來道:“不是的,錦姑娘昨日還好好的,後來從少王妃那裡回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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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八十六章 陰謀初現 上
“什麼?”一眾懷疑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西涼茉身上。
西涼茉臉色白了白,仿佛極為震驚的模樣:“這……這是怎麼回事?”
司流風也冷冷地對著那小丫頭呵斥:“靜香,休得胡言亂語,錦娘不過是因為自己不小心,衝撞了少王妃,關在柴房裡,心氣不郁,這才滑胎,與少王妃什麼關係?”
靜香含著淚目光閃爍地看著西涼茉:“錦姑娘原本胎像極穩,自從知道自己懷了小王爺的孩子之後,更是日日小心,卻……卻不知怎麼會從王妃那裡回來後就如此了,許是錦姑娘衝撞了少王妃,但少王妃好歹也顧念著錦姑娘與小王爺的情分寬恕一二,那也是小王爺的骨血。”
這分明是在說西涼心地歹毒,竟然對著懷孕的通房下手了。
“看不出來,嫂嫂如此顯現弱質,倒是個心狠手辣的,這剛進門就讓錦娘滑胎了,果真是好手段。”司流雲是巴不得司流風出醜,翹著腳坐在八仙椅子上陰陽怪氣地道。
“是那錦娘衝撞了嫂嫂,嫂嫂就是娶了她性命也是應該的,只可惜了錦娘肚子裡那個小娃娃。”司含香仿佛一臉天真地道。
德王妃皺皺眉,剛準備開口:“這……”
西涼茉也不去看靜香,只看向德王妃,面色蒼白荏弱卻自有一份冷色:“母妃,媳婦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小小通房的丫頭也能如此凌駕與質問於兒媳,原來這就是國公府邸上的規矩麼?
德王妃面色僵了一僵,沒錯,這原本就是個醜聞,小妾也不過是用來伺候嫡妻的僕婢,何況區區沒有名分的通房?
主母允許,才能懷上主人的孩子。
一個玩物一樣的東西,是沒有資格來質問主子的!
但是,這事兒又有兩說,西涼茉要處置錦娘,並不是不可以,但她剛剛進門,到底也該收斂著些,或者問一問她這當家主母的意見。
錦娘是當初早逝的王妃給司流風的人,情分自有不同的。
靜香聽著西涼茉這麼一說,頓時磕頭如搗蒜,竟上來抱住西涼茉的腿:”少王妃,您放過錦姑娘吧,她已經沒了孩子,如今還躺在床上,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
西涼茉一下子被靜香抱住了小腿,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但她還是盈盈含淚地看向司流風:”小王爺,您真的覺得此事是茉兒做的麼?
司流風有些猶豫地看了她一眼,安撫地笑道:“不管是不是茉兒做的,為夫都不介意,不過是一個賤婢罷了,打死就是。”
比起身份貴重的妻子,他雖然憐惜錦娘卻並不真的在意她。
西涼茉仿佛很失望地看著他,淚珠子柔柔滑落下了臉頰,掩唇泣道:“小王爺難道忘了麼,昨日茉兒才跟你和母妃提到過要等生了孩子之後,再抬了錦娘做姨娘的,原來小王爺也不相信茉兒……!”
靜雨卻忽然出聲安慰:“少王妃,此事您何錯之有,不必理會那個賤婢,懷不住小王爺的孩子,也是她命薄!”
雖然說是安慰,但話語裡暗藏譏諷卻誰都聽得出來,不過是說女人都愛吃醋,所以西涼茉如此作為合理卻冷酷。
西涼茉卻仿佛很難過一般,對司流風剛想說什麼:“妾身……”卻不知為何忽然臉色一白,然後瞬間身子軟軟地向後倒下。
司流風大驚,立刻上前一把抱起她,滿臉焦灼地道:“快去請大夫!”
眾人都是一驚,怎麼說著說著,這位貞敏郡主就如此不禁得說,竟然一下子就倒了!
德王妃更是大驚失色:“快,快,風兒,快把貞敏抱進母妃的房裡,今日李聖手正在母妃的院子裡位母妃診治!”牡丹閣離前院確實是最近的,司流風立刻抱起西涼茉匆匆朝牡丹閣而去。司含玉也立刻追了上去。
留下一群各懷心思的王府子弟們。
司流瑾則是有點憂心地看著德王妃等人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多事之秋,怎麼會這樣呢?”
司流雲冷冷地哼了一聲,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睨了眼司流瑾:“什麼叫怎麼會這樣,三弟,你我是什麼身份,可有必要去擔心人家一家人!”
司流瑾有些不贊同地道:“二哥,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始終都流著父王的血,當然要相互扶助守望才是正理!”
司流雲嘲謔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什麼守望扶助,三弟,你真真是單純過頭,還是真的大智若愚?”
說罷便拂袖而去。
司含香則看了兩位兄長一眼,對著司流瑾嘆了一聲:“哥哥,咱們回去吧。”、
……
這邊司流風將西涼茉抱進了牡丹閣,放在了軟榻上。
今日剛好是回春堂有名的聖手大夫李澤來府邸里為王妃請平安脈,也順便為她帶來一些調理身子的方子。
如今他被司流風請來看診,便坐在了西涼茉的旁邊,鋪了一層薄紗在她的手腕上,為她把脈。
好一會子,這中年大夫才有些詫異地喃喃道:“這位貴人可是少王妃,在下為少王妃診脈發現少王妃身子內里虛虧,似乎有不足之症,只是少王妃聽說是靖國公府邸上的貞敏郡主,如何會有這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症狀?”
司流風和德王妃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裡看到瞭然,果然,西涼茉不得韓二夫人待見,恐怕早年的時候被nüè待過,只是想不到韓二夫人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所以虧了身子。
“不知這病可有大礙?”司流風有些憂心地看著西涼茉,他的神情並無作偽,畢竟這是他費心娶來的妻子,又是新婚燕爾,昨日才圓房,正是得趣的時候,自有一翻柔情蜜意。
還指望著她未來能助他一臂之力。
李澤摸了摸鬍子,有些猶豫地道:“倒是並無什麼大礙,只是日後小王爺可要小心著些,莫可行歡太過,少王妃身子柔弱恐是受不住您的太多雨露,還有就是……”
司流風想起今早自己腰酸背痛,再加上昨夜那般*,俊美秀逸的臉上就露出些尷尬來,他輕咳一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