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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節的標題《濃情化不開》是周華健的歌,莫文蔚也唱過,很好聽,歌詞很適合雙城後面的情節。雖然曲名很浪漫,但是歌詞還是很悵然的,誒,這個詞……

  情越濃越會化不開 看不清那未來情越長越快要放開 怕一擁抱難分開

  為愛你占據你一生 比分手更殘忍若愛你卻要你犧牲怎麼可算情深

  臨別前 望見你眼睛聽不到你共鳴重聚時 但怕這記憶要消失了才珍惜

  在那裡你會更開心我怎可以自私為了你有更好開始再不舍也願意

  我不懂愛有誰會更懂得愛我不心痛有誰會更加心痛

  我珍惜你你亦要珍惜你自己你不相信有誰會更加相信

  你不知道有誰會更加知道縱使不見 愛情仍可天荒地老

  情越濃越會化不開 卻清楚這是愛

  兩個冬天·一

  李雲微野營歸來,怕何洛整個十一形單影隻心情抑鬱,打電話說要過來看她。恰好沈列不辱使命,成功買到車票。何洛索性叫上葉芝,新朋舊友,一同到校外的小餐館吃飯。

  見到章遠,李雲微大笑:“老同桌,你要來也不早說,害我白白擔心何洛!”

  他拿了菜單,“怎麼能是白擔心?這不清你吃飯?章遠北京第一次放血。”

  “趕緊吃!”李雲微說,“我們學校在郊區,晚了不安全,啊,聽說前段時間還有年輕女孩被打劫。”

  “今天我路上買的法制晚報還寫了。”沈列掏出來。

  李雲微拿過來瞟了兩眼,問何洛,“我一直有個問題,很多報導都寫過,被攻擊的女性將嫌疑犯的舌頭咬掉,然後破案。奇怪,怎麼會?頂多是咬破人家的嘴唇了吧。”

  何洛險些趴在茶碗裡,忙捧起來咕咚咕咚喝著,熱得出了一腦門汗。“你看完菜譜了沒有?”慌慌張張從章遠手中搶過來,開始埋頭研究,只覺得所有的眼睛都盯著自己的脊樑。“既然你來北京了,就吃烤鴨吧,還要鴨架湯,加三花,很好喝。”她說。

  “好,那就要一套烤鴨。那你要什麼,羊排煲和清炒萵筍絲,好吧。”

  二人抵頭商討,偶爾眼神交匯,嘴角都掛著笑容。李雲微忍不住打趣:“你們原來很少這麼膩在一起,怎麼這次這麼含情‘邁邁’。”

  “量變到質變。”章遠說,被何洛的胳膊肘當胸戳了一下。

  “我也覺得何洛這兩天特別開心。”葉芝認真地點頭,“在走廊晾衣服的時候,開始舉著架子跳三步。”

  “還是男步。”沈列補充。

  何洛幫大家倒茶。章遠拿起一幅方便筷,說:“筷子掰的好,會有桃花運。”一掰,果然很整齊。何洛沖他吐舌頭。章遠把筷子放在她碟子上,“會有桃花運,但這是你的筷子,看看我的怎麼樣。”

  李雲微說:“有賊心,你有那個賊膽麼?”

  “我有心無力啊。來看一個何洛,就要站十八個小時;再多兩個,這個十一腿就折掉了。”章遠笑,“所以今天一定要好好和沈列喝兩杯。”

  “算了算了。”沈列擺手,“早聽說你們那兒的人喝啤酒特別牛,一夏天的總銷量等於一個西湖。我還是來教大家如何吃烤鴨吧。”他在碟子中鋪一張麵餅,肥瘦肉、鴨皮各撿一片,蔥白黃瓜條沾好面醬放在最上面,“下面,是地道的北京烤鴨卷法。”說著,用筷子壓著邊緣,一點點裹起來,然後將筷子抽出,鴨餅變成了規規整整的圓柱。

  幾個外地人開始學。

  何洛沒拿住,一下又散了,險些流了一手油,頗為懊喪,“到底怎麼弄啊!”

  “再看一次。”沈列飛快地示範,卷好後咬一大口,“很容易。”何洛好學不倦,仔仔細細弄起來。章遠笑著拍她的腦袋,“真是認真的孩子吃虧。再示範幾次,你還一口沒吃呢,鴨子就都落到別人肚子裡了。”

  “對!”沈列揚揚筷子,“一定要學會,以後吃飯人多的時候,你就表演,趁機吃掉整個鴨子。”

  “你們還真有出息!”何洛哭笑不得,“我回去慢慢練。”

  服務員遲遲不給羊肉煲加湯,酒精爐的淡藍火苗一躥再躥,眼看就要乾鍋了。章遠喊:“服務員,加水,給你十秒鐘!”

  “字數太多,沒用的。”李雲微說著,大喊一聲,“小姐!!”

  隔了兩桌的男生都回頭望,其中一個頭髮短短的男生盯著李雲微上下打量,在她惱怒地要罵人之前,起身走過來,“你是……李雲微?”

  “你怎麼認識我?”她蹙眉。

  “我是常風的黃金搭檔啊。”男生慡朗地笑,濃眉朗目,“不認識了?”

  “啊!!!許賀揚!咱們一個小學,你是四班的吧!”李雲微拍手,“我想起來了,啊,你不是初中畢業就來北京了?”

  “對,來這邊附中的數學競賽班,後來就保送到這個大學了。”

  “就說好久不見,你都是一口北京腔了。”李雲微笑,“這兒還有兩位老鄉呢,都是我的高中同學。”一一介紹過,一指何洛的方向,“你們兩個,現在還是大學校友呢。”

  “你是章遠?”許賀揚訝異地看,“我早聽說過你,一直沒有見到。”

  “你是……”

  “許賀揚。”又回頭向李雲微解釋,“我常常在小學奧賽的獲獎名單里看到你這位同學。有一次,我得了全市一等獎,聽說總共只有兩個,樂得屁顛屁顛的,誰知道一看,靠,居然還有一個滿分獎!喏,就是這個傢伙。”

  “哦,好像有這麼回事兒。”章遠想了想,“已經是七八年前了。”

  何洛啊一聲,“這麼威風,從沒聽你說過。”

  “好漢不提當年勇。”章遠微笑,學小馬哥的語氣,“我不搞競賽很多年。”

  “但如果初中你繼續走競賽這條路,也許就是你來北京上高中了。”許賀揚抬手,佯作擦汗,“萬幸!”又說,“不過現在也一樣,殊途同歸,我們又跑到同一個學校了。對,你哪個系?”

  “我來看她。”章遠翹起拇指,點點何洛。

  “人家是三好男朋友,特地來看何洛的。”李雲微笑。

  何洛問了許賀揚的專業,說:“哦,咱們一起上毛澤東思想,那個班任也是東北的,上課說小米步槍的同時,總願意補充一句,解放了,就可以豬肉粉條。”幾個老鄉興致勃勃回憶起家鄉特色菜,又交換了聯繫方式。

  回去的路上,一片銀杏葉打著旋兒,落在何洛頭髮上。章遠伸手擇下, “銀杏一黃,北京的秋

  天就來了。”

  “怎麼忽然這麼煽情?”何洛笑,“想起《故都的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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