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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薇淡笑了下,不與之計較,這個時空手藝人相對來說還是有些本錢的,因為資訊不發達,經驗技能靠口口相傳,因此,但有真本事的人多多少少都些傲氣。

  春杏也是一笑,誇讚他的手藝技能,“雖然我不大懂這些東西,不過聽申師傅這麼一說,倒真覺養魚是有大學問的。早些年我們和二姐夫在老家養的,那可真是土把式了。”

  李薇很讚賞春杏這點,她是有些脾氣,可是知道何時該收,而且在她收的時候,並不會讓人感到刻意。

  申師傅被春杏這番貌似真誠的一番誇讚,臉上笑意得色更濃。

  李薇不想把今日這大好的時光,都浪費與這位申師傅交淡上面兒,她打心底對這人還是有些牴觸,再者她又不打算養魚,並不需要偷師。

  與之客套兩句,禮貌告辭,拉著春杏沿著秋風颯慡的湖岸小路,一邊走,一邊賞著這純天然原生態的湖畔魚塘風光。

  春杏這會兒才皺起眉頭,“這位姓申的師傅我看不大妥當,得跟二姐夫說聲,早些偷學些本領,防著他才是。”

  李薇笑了下,過了一會兒才道,“行,跟二姐夫略提一提,不過,一切都看他的意思吧。”

  春杏瞪了她一眼,“你當我事事都要插手麼?”

  正說著,吳旭表哥匆匆趕來,遠遠便笑道,“親家小姐,怎麼要來也不提早說一聲?”

  春杏笑道,“讓二姐夫聽到你這麼稱呼我們,還以為我們兩個專跑他的地盤上擺譜呢。”

  吳旭表哥呵呵笑起來,打趣兒,“要真擺譜,旭哥兒也是沒怨言的。沒五小姐給的養地龍的方子,這一湖魚今年也不能有這樣的收成,還有那干地龍粉的方子,難為五小姐是怎麼想出來的。”

  李薇低頭笑了下,自己擺弄那些軟呼呼很噁心的東西還不過癮,還巴巴的煮熟曬乾磨成粉粒,在他們眼中怕是怪人一枚吧。

  春杏暢笑起來,大大方方與吳旭表哥同行,問了些魚塘的收成以及地龍養殖的保密措施,吳旭表哥搖頭一笑,“真要不外露,難吶不過,那些人都是我從吳家莊和我們村子裡那邊兒挑出來的,還算本份。但也只能盡力而已。”

  春杏點頭。

  李薇跟在兩人身後,漫不經心的聽著談話,眼睛已牢牢黏到湖面止之上。 湖面上小船兒穿棱,漁民們頭戴斗笠,時而停下撈過多的浮萍,時而將腳下一葉小舟劃得如離弦箭一般飛快,激起一片片浪花,水花濺到停立著不動的人身上,有人便高聲罵起來,劃漿在水面上相互追逐起來,灑下一聲聲歡笑。

  吳旭表哥陪著說了會兒話,向二人道,“待會兒要下網子撈魚,你們若想看看,就去那邊兒的樹叢濃密處。”

  兩人認清了位置,點頭,他又囑咐小伍子好好招呼著,便匆匆去了。

  春杏與李薇又走了一會兒,在岸邊垂樹下立定,看著青幽幽水面之上,歡暢自在馳騁與湖面之上的人們,以及那艘極大的撈魚船緩緩馳進湖面之中。

  ……

  大寶抽了,對不起各位。會給各位一個圓滿的故事,也是我心目的故事。

  九月會恢復日更九千字。謝謝各位一如即往的支持。

  186 通力合作

  聽吳旭表哥說,現在出塘的大多還是之前野生半大魚苗,自吳旭接手後投放的魚苗,至今才長成一斤左右,現下不急著用錢,自然是要養足。

  但僅僅是野生魚,也足以讓李薇和春杏咋舌,望著那被緩緩拉出水面的魚網子裡,水花四濺,魚鱗反she著太陽的光芒,道道銀光閃過,晃了兩人的眼睛。

  漁民們喊著響亮整齊的號子,將打撈上來的魚傾倒入船中,再接著下網,一網又一網的撈起,大船在湖上面移動了五六個地點之後,終於收了網子,緩緩向岸邊駛去。

  邊上早有幾輛專門拉魚的車輛在等著,這些都是吳旭表哥在望遠縣及周邊尋找到的大客戶。

  養魚的收益不錯,可是更好的運輸方法沒有,也限制了吳旭下一步的發展。

  不過,眼下來說,對吳旭已夠足了。只有發展——穩固——再發展,這樣的根基才夠紮實牢固。

  拋開這些想法,李薇專注的和春杏玩樂起來。一行人在天荒湖那玩到近午時,糙糙用了午飯,便動身回縣城。

  在車上,春杏向李薇說著她的計劃,“下午若他們還不回來,你陪我去街上走走,看看這邊的鋪子。”

  李薇斜了春杏一眼,想問她望遠縣貌似很亂,真的決定要在這邊兒開鋪子?春杏的鋪子開在宜陽,說沒借趙昱森的光,那是假的,最起碼,象這樣亂七八糟的事兒她是遇不到,那些幫閒漢子小混混們也不敢去打她的主意。

  可轉念一想,自己的想法似乎過於保守了。習慣了做個法治社會的乖寶寶,她的觀念一如何氏李海歆一般,老陳舊便應承下來。

  回到望遠之後,那幾人果然未回,想必這事兒做起來也不那麼容易。午睡起來,幾人仍然未回,李薇略在心頭過了一下這事兒,便拉著春杏去了街上。望遠縣城與宜陽大小相當,繁華程度相當,只是略微乾淨了些。

  兩人邊逛邊找些當地的小吃,倒也極自在。

  ※※※※※※※※※※※※※※※

  就在李薇和春杏在天荒湖旁興致餑餑的看撒網撈魚時,賀永年那邊由吳旭陪著請望遠縣的主薄大人陪同前往潘府。

  主薄一職不過是一縣之內的第三把手,俗話說“一縣二丞三主薄四老典”。他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還有些份量,至於那些鄉紳富戶,他們更願意把結交穩坐頭一把交椅的縣尊大人。不過,若真是碰上了,也絕對不會故意怠慢他,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位楊主薄到望遠縣已有多年未升遷,何文軒儘管官兒不大,卻是有些背景,另外有個穩穩中立,卻又及有影響力的岳父老泰山,為官之人若是看不出這個孟大儒士的份量有多重,那可算是白活了。

  象他這種小官兒,不比縣尊大人,已有了即定的陣營,他正處於無門無路無陣營狀態,在不防礙縣尊大人的前提下,幫他們一把,也算是為了自己多找個門路,何況賀永年幾個的要求也並不過份。因而請動他倒也沒費吳旭什麼口舌。

  雖然,由楊主薄陪同著,這次賀永年幾人依舊沒有見到潘大少爺,不過卻進了那間中藥味兒濃重到刺鼻的所謂“病房”。

  床帷將病床上的潘大少爺捂得嚴嚴實實,看不到裡面丁點的光景。潘二少爺義憤填鷹的向楊主薄道,“主薄大人,今兒來究竟是何意?難不成是疑心我們使詐不成?”

  楊主薄打著哈哈一笑,“二少爺此話差異,潘府是咱們望遠縣的鄉紳大戶,斷不會行此……之事,今兒來,也是賀二少爺心中過意不去,想親自登門謝罪。另外也與你們府上淡淡這私下了結之事。至於本官,只是個牽線之人而已……”

  潘家二少爺自這一行人進來,便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們,為首之人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裝扮,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唯唯諾諾之氣,身後兩三個隨從皆是垂首低頭,大氣不敢出的模樣的。

  心中早有輕視之意,這會兒便冷哼一聲,“謝罪有何用?自古殺人嘗命,欠債還錢,我大哥現在人事不知,單憑參湯吊著一口氣兒。昨兒已與你們說清楚了,今兒再與你們說一遍,子時之前備三萬兩銀子來,子時送不到,明兒便是四萬兩。”

  說著頭臉望天,重重哼了一聲,“這些銀子可不是訛詐你們的,是給我大哥瞧病的錢若我大哥真有個三長兩短,莫說三萬兩,便是十萬兩,花得我潘府傾家蕩產,我也要那佟維安拿命嘗還……”

  他正說的起勁兒,賀永年已不知何時,移步到床側,正伸手去挑床帷子,他一個閃身過去,將他推開,怒喝,“你做什麼?”

  賀永年被他推了一個趔趄,撞上身後博古架,一隻青瓷花瓶跌落,他手忙腳亂的接住,一副被驚嚇的模樣,指向床幔,“好象……床上的人醒了。”

  潘二少爺神色一凜,下意識轉頭,轉至一半兒停下,猛然衝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道,“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打量我潘府的人好欺負,來看我們的笑話?滾出去。”

  楊主薄連忙在中間調停,又責怪賀永年太過魯莽,潘二少爺依然盛怒,一連聲嚷著送客。將眾人連推帶搡趕了出來。

  一出潘府門,楊主薄便低聲向賀永年笑道,“賀二少爺可探得想要的讀訊息?”

  賀永年一笑,楊主薄也不追問,推說衙門有事,匆匆與幾人分手。

  目送這位年輕的主薄大人離去,賀永年低頭聞了下自己的依然留存著濃濃中藥味兒的衣衫,不動聲色的向大山道,“走吧,我們前麵茶樓敘話。”

  大山點頭,幾人上了馬車,快速消失在潘家門前。而當他們的馬車拐入另一道街道時,潘府的大門悄然開啟,潘府管家從身後招出一名小廝來,“去,跟過去瞧瞧他們都在做些什麼。”

  那包頭小廝應了一聲,溜出潘府大門,快速轉至賀永年馬車消失的街道上。

  大山這才問賀永年,“年哥兒,要不我帶人去潘府外守著?”

  賀永年微搖了搖頭,“先不說這個。你看看可有人跟著?”

  大山一愣,猛然一拍額頭,失笑,“一時竟忘這潘府在望遠的身份了。”即是幫閒頭子,眼線定然不少,早些年他和柱子陪著賀永年在宜陽可是沒少玩這種把戲。

  趁著車子拐彎,風將車簾吹起時,大山迅速從窗口處向外描了一眼,有兩個不遠不近跟著的褐衣小販,一人象是貨郎,卻目不斜視徑直趕路,另一個則在車簾飄起時,迅速轉身。

  大山抬頭一笑,“還真有。”

  秋生笑道,“二少爺,我們現在去哪裡?”

  賀永年想了想,“這是去衙門的方向?”

  前面趕車的小廝應了聲。他微一點頭,“那就去衙門吧,我們方才裝的樣子也只能是去衙門了,去旁的地方,可不是讓人起疑心?”

  吳旭在一旁失笑,“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般呢,年哥兒,方才可真聽到里床裡面有動靜?”

  賀永年輕笑搖頭,“沒有。”

  一車人輕笑起來。

  大山道,“旭哥,這幫閒漢棍子把戲多著呢。咱們也正好去衙門看看年哥兒舅舅。”

  到了衙門,賀永年搬出他的一直沒怎麼用過的舉人身份,說是求見孫縣令。大山在一旁機警的給守門衙役各塞上一塊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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