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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一人騎著一匹渾身烏黑如墨、鬃毛飛揚的駿馬如閃電般疾馳而來。

  那馬身姿矯健,四蹄在雨水中踏出一片片白色的水花,每一次踏地都濺起高高的水幕,如同蛟龍出海,在這暴雨的世界裡肆意奔騰,速度之快,仿佛要衝破這雨幕的束縛。

  馬上之人身披一副寒光閃閃的精鋼盔甲,那盔甲在雨中泛著冷冽的光,雨水打在上面,瞬間化作無數晶瑩的水珠飛濺開來,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層如夢如幻的水霧。

  來人飛身下馬,雙腳落地的瞬間,濺起一大片污濁的水花,而後便毫不猶豫地朝著太子的方向快步走去。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那混合著血水和雨水的泥濘之中。

  他一步步走過那被血水染紅的地面,當他走到太子身邊時,沒有絲毫猶豫,「撲通」 一聲重重跪下,膝蓋深深陷入那血水之中,濺起一朵暗紅色的血花,在周圍的積水中擴散開來。

  此人只有一臂,那空蕩蕩的袖管在狂風暴雨中劇烈地舞動著,像是一面孤獨的旗幟。

  然而,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脊樑挺得筆直,當他走到太子身邊時,沒有絲毫猶豫,「撲通」 一聲重重跪下,血水在周圍的積水中擴散開來。此人只有一臂,那空蕩蕩的袖管在狂風暴雨中劇烈地舞動著。

  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脊樑挺得筆直,他抬起頭,目光如炬,直視著皇帝,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只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堅定:「陛下!」

  來人正是和太子一起在東海長大的袁千江,小袁將軍。

  他今日背旨帶兵進宮,其意圖已經昭然若揭。太子聽到身後熟悉的跪地聲,心中明白,局勢已經朝著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緊接著,太子只聽身後傳來更多的跪地聲,那聲音此起彼伏,在暴雨聲中交織成一片。

  他知道,這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求情,事態已然演變成了逼宮。

  身邊行刑的侍衛們也察覺到了這微妙而緊張的氣氛,他們的雙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手中的杖棍 「哐當」 一聲掉落在地,隨後他們也紛紛跪下,額頭緊貼地面,不敢有絲毫異動。

  太子此時已被打得遍體鱗傷,汗水、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順著他的臉頰流淌而下,將他的面容染得一片模糊。

  然而,當他轉頭看向跪在自己左右的李源和袁千江時,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了一點笑意。

  他們同時伸出手,想要攙扶太子起來。

  太子輕輕搖頭,拒絕了他們的好意。他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自己踉蹌地爬了起來。

  雨水無情地沖刷著他後背那血肉模糊的傷口,那傷口在雨水的衝擊下顯得更加猙獰,像是被惡魔撕裂過一般。

  鮮血隨著雨水流淌而下,在他的腳下匯聚成一小片暗紅色的血泊,那血泊在積水的稀釋下,緩緩向四周擴散,如同一條蜿蜒的血河。

  但太子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他慢慢地回頭,目光掃過身後跪著的烏壓壓的官員。

  那些官員們神色各異,有堅定,有猶豫,有恐懼,但他們都整齊地跪在那裡。在這一刻,他們的姿態不像是在向皇帝求情,而是在跪新君。

  就在這時,信使在宮門外焦急地傳報,聲音在風雨中顯得有些模糊,但那 「西城大雨」 四個字卻清晰地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太子嚴孤山緩緩看向皇帝,他的聲音因虛弱和激動而顫抖著,嘴角卻依然帶著那抹微笑,輕聲說道:「父皇,下雨了。」

  第180章 我來助我

  京城的大雨終於停歇了,皇帝命大,也可能是那個少年第一次殺人,不懂關竅,沒死。

  太子將皇帝安置在太安宮,那個禁臠收押刑部。

  太子跟前的人嘴很嚴,外人也不知道皇帝還有幾息命數。

  西城的旱災基本消解,太子代掌朝政,又派了幾個得力的下屬前去監工,暗中派人聯絡西城太守,讓他把趙公公暗中做掉。

  太子守著規矩,做足了孝子和不得已的姿態。

  並且堅決不在正殿議政,下朝後也直接去太安宮旁的舊殿宇居住,說要侍疾。

  有一次,東宮的一位門客向太子進言,建議他趁著皇帝病重這個絕佳的時機直接登基。太子聽聞此言,頓時臉色一沉,嚴厲地訓斥了這位門客。

  文武百官當然看得出來太子在做樣子,但是君子論跡不論心,太子都做樣子做到這個份上了,沒人會去說什麼。

  宮裡暫時安頓下來了,太子又要去解決關刑部的那位。

  李源和鄭鶴好說歹說才把他給勸住,太子這半年受的傷加起來都夠正常人躺個兩三年了,像他這樣無休止的消耗,遲早要出問題。

  那個突然捅了皇帝一刀的少年也不是什麼變數,本就是太子和鄭鶴安排好的。

  他們需要一個人去刺殺皇帝,能否成功並不重要。如今皇宮裡是太子的一言堂,是死是活太子說了算。

  重要的是不能和太子有聯繫,要讓文武百官都相信——太子只想要得到皇位和權力來整治朝局,而不是想讓自己的父親死亡。

  要讓他們看到,皇帝是死於自己造下的孽,死於所有人意料之外。

  沒有人比那孩子更適合了。

  宋恕在宮中的探子來報,這孩子前幾日因為反抗皇帝的暴行,出手傷了皇帝,被虐待後用鐵鏈鎖在了暖閣後的仵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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