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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為了……造福人類嗎?

  *

  在檢察廳來人交接材料的時候,松田陣平見到了速水真実。

  不知道為什麼,松田陣平感覺他好像有些不在狀態,和別人說話的時候都慢半拍,尤其是拿材料的時候會反反覆覆的翻閱手裡的東西確定是不是自己需要的。

  這是怎麼了?

  松田陣平依靠在門口,捏著墨鏡腿來回晃:「大檢察官,你拿了資料還不走嗎?」

  速水真実緩過神來,把東西放進自己公文包內對松田陣平說:「不著急,松田警官,我想和你再談點案發經過,有時間嗎?」

  「時間?」松田陣平讓了讓身體,示意旁邊有個空房間可以用。「多的很呢。」

  路過的伊達航看到二人一前一後進入旁邊的空房間,上前剛想詢問,就收到了松田陣平一個「沒關係」的眼神。然後伊達航頓時心領神會得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公安那邊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諸伏景光。

  兩個人聊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針對心鬼侑的這個案子進行一些證物交接。

  長河下生的屍體被送到警察廳進行進一步屍檢。

  雖然很多人都沒有說,可是這種操作已經證明了,大家都開始不再那麼信任檢察廳。

  現在檢察廳主張心鬼侑是蓄意謀殺,並且希望通過這個案子能夠把Poker組那些人一起併入調查。

  雖然心鬼侑和梅澤一見他們口風很緊,但是檢察廳現在到處瘋狂收集證據的過程中,雲居久理他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距離第二次開庭還有四天。

  雲居久理除了把長河下生資料看完了之外,又去重新擺放了一趟之前霍爾夫醫院受害者們的住址。

  因為松田陣平要忙著警視廳的工作,所以是栗山綠陪著她過來的。

  在來的路上,栗山綠有些好奇:「雲居桑,你不是說你上次和松田警官來過了嗎?這次來是因為有了什麼新的進展嗎?」

  雲居久理搖搖頭:「不是,是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幹什麼,又不想要讓自己閒下來。」

  雖然對雲居久理這樣的行為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栗山綠覺得現在確實有種蒼蠅亂轉的無力感,或許雲居久理真的這樣一邊亂轉一邊找著就能找到關鍵性的線索。

  當年霍爾夫醫院的受害者們因為時間過去了太久,再加上那些受害者本身就是精神類患者,這些年來有什麼病痛都會自己在家裡隨便吃點藥解決,也從來不會去醫院就診。所以很難找到他們從霍爾夫醫院離開之後的病理調查、以及用藥過程。

  雲居久理走進一家之後又失望的退了出來。

  栗山綠站在門口,伸手握住雲居久理的手,給雲居久理加油打氣:「沒關係的,反正這個案子已經是證據確鑿的殺人案了。檢察廳那邊掌握的證據鏈又那麼完善,你感覺到無力也是應該的。我想心鬼小姐也會理解的,你真的在非常努力的想要為她申請減輕刑罰了。」

  雲居久理經常對她笑一笑,但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心鬼侑一個人的案子了。

  檢察廳明顯是打算把梅澤一見他們一起拉下水,如果到時候只有雲居久理一個人置身事外,那她真的是太沒良心了。

  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那幾個人撈出來。

  主要是現在不知道檢察廳手裡掌握的證據到什麼程度。

  雖然小山黑智說心鬼侑在自己被抓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清理掉了他們所有一切溝通交流以及流水記錄。

  包括雲居久理運籌地這些年也是,可能的讓自己變成一個透明的人,完全不參與他們的一切行為。

  正常情況下來說,檢察廳是不會查到雲居久理和他們的關係的。

  但是如果不正常的話……不知道檢察廳到時候會不會捏造一些所謂的證據,畢竟他們經常幹這樣的事兒呢,之前千田由梨的弟弟案子就是因為他們捏造了死者的屍檢報告上對傷痕的鑑定,才導致千田由梨的弟弟坐了冤獄。

  對了……屍檢……造假?

  不知道為什麼,雲居久理心裏面橫生起一種惡寒,讓她骨子裡面的血液都在以燃燒的速度在沸騰。

  對了。

  她為什麼,就不能造假呢?

  「栗山,接下來你不用跟著我了。」

  聽到雲居久理突然這麼說,栗山綠楞了一下:「啊?什麼?為什麼?你要去哪裡啊?」

  「沒什麼,就是去小山的醫院找點資料,你陪我跑了一天太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雲居久理一邊說著,一邊強壓住那種不安分的情緒。見栗山綠不太放心自己一個人,雲居久理就只能給栗山綠又找了點事做。「另外你要是順路回律所的話,麻煩把我桌子右側第一個抽屜里的文件夾整理一下放在桌上,明天我去拿。因為要去醫院,有些不順路,所以我就不回去了。」

  栗山綠連忙說著「好」,和雲居久理兩路分開。

  雲居久理轉道去了另一個地方。

  雖然之前那些霍爾夫醫院的受害者們大部分都因為年紀或者身體因素出現了沒有辦法和正常人溝通的情況,但好在還是有一個倖存者的。

  那就是佐佐木昌。

  雖然因為小山黑智母親曾經是霍爾夫醫院院長這個原因,長島希子禁止雲居久理他們再去找佐佐木昌,但云居久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哪怕有一點點希望也要儘可能的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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