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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制衡,倒向托利黨人。

  前首相珀西瓦爾,進行漫長的奪權後,確立了托利黨的地位,並未向攝政王放權。

  可惜他今年五月份遇刺,漫長的博弈後,仍是托利黨執政,更中立溫和的利物浦伯爵當上首相。

  攝政王試圖在這樣的亂局,收回王室早就在幾十年前逐步失去的權力。

  反覆的拉扯中,艾麗西亞封爵的事,被提出來順理成章。

  輝格黨人在去年背刺後,轉向支持如今的王儲,威爾斯的夏洛特公主。

  不過公主才十六歲,她父母關係不睦,攝政王和王妃長期分居,只有新婚時候才同房過,沒再有其他繼承人。

  疼愛她的祖父喬治三世,精神失常瘋癲後,可憐的夏洛特公主處於父親的監控和軟禁之下。

  艾麗西亞從小就和她認識,被父母安排著當上女伴,她比她大一歲,聰明冷靜,有種特別的成熟。公主很崇拜她這個朋友。

  夏洛特公主在宮裡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得到了卡文迪許家的大力支持。

  她是未來唯一既定的王儲,尤其攝政王身體狀況不佳,行事荒謬,王室威信岌岌可危下,她卻得到了英國民眾的熱愛和歡呼。

  政治鬥爭中總要擅長站隊下注,同時在黨中保證威信,有許多支持和簇擁者。

  目前看來一代代的人都做的不錯,要不然光榮革命中,那時的德文郡伯爵也不會脫穎而出,簽字上書迎來荷蘭的威廉,獲封公爵執掌大權。

  攝政王對於昔日輝格黨老友,倒向他女兒這件事很不滿。

  但拋出的利益下,也只能動用他手下的大法官和主教勢力,在上議院的投票中表示支持。

  畢竟,還需要兩黨的制衡,和輝格黨人在下議院中提出對他有益的方案——比如撥款修繕攝政大街。只要是有關享樂的事,這位百分百地贊成。

  交易就這麼被默認著達成共識。

  議會是明年二月正式開會,但十二月議員們就相繼回倫敦了,討論大大小小的提案。

  威廉。卡文迪許玩笑著叫她「克利福德女爵」。

  「這怎麼辦,你都有爵位了。只有我什麼頭銜都沒有。」他眨著眼。

  可惜男人不能跟著妻子的爵位,被稱為某某男爵。

  一晚上的交談中,免不得喝酒。他身上有種馥郁氤氳的葡萄酒香氣,法國的波爾多。

  他弋斜著眼看她,醉醺醺要把頭搭上去。

  這種酗酒賭博的晚會,會一直狂歡到凌晨通宵。

  他倆早溜了出來。必要的交際後,艾麗西亞跟索爾茲伯里夫人,貼貼臉頰告別,準備去休息。

  長廊一邊的鐘敲了十二下,卡文迪許捂著她的耳朵。

  「記不記得新年,我們訂婚後的新年。」鐘聲敲響後,他們禮節性地親吻。

  他記得她摩挲他嘴唇的溫度。

  「去沃克斯豪爾時候。」

  泰晤士河岸南畔的一個遊樂花園,晚上的時候有幾萬盞明燈點綴在樹林間,樂隊,露天舞會,煙火,和水上表演,還有遊行的花車。

  「你戴面具的時候。我偷親了你一口,隔著的。那個粘孔雀羽的。」

  他抵著她說了許多。

  他那時候喜歡這樣,他以為是他喜歡占便宜,艾麗西亞越不想做的事,他越要這樣,十幾年間形成了慣性。

  他輕笑著,鼻尖撫著她的臉頰。

  他把每次接觸的溫熱柔軟都記到了心裡,收集起來,反覆回憶品味。

  艾麗西亞捧住他臉,想了想,仰頭摟住脖頸,含住那張訴說著的嘴唇。

  他一怔,攬住腰,兩個人跌跌撞撞地溜進了長廊的黑暗中接吻。

  這要多虧索爾茲伯里夫人,深諳新人需要的是什麼。給他們安排的是一側的客房,有長廊隔斷,安靜的不被打擾。

  不過他倆也只是手挽著手,在走道摸黑著跳舞,華爾茲,從這邊流暢地到那邊,相對著,旋轉著。

  卡文迪許哼著他在歐陸聽過的華爾茲舞曲,打著節拍。她的裙擺擦過他的腳面,悠揚地笑著。

  兩個人在走廊一邊說了一會話,吻別。

  洗漱完後,他摸到了她的房間。

  「你一定在想我。」艾麗西亞放下書,她的臉龐被映出柔和的光芒。

  卡文迪許過去蹭了蹭,他們的臉貼在一起,他總是能發現她臉上細碎的絨毛,青春洋溢。

  她攬住脖頸,認真端詳著,挪了身給他讓了一塊地方,他笑著上去。

  威廉。卡文迪許總算完成了他爬床的夢想。她永遠給他留了一處,至少在心裡占了一席之地。

  他有時候總是無限地索取,又有時很好滿足。

  他們什麼也沒做,只是抱在一起睡覺。大抵是這次狩獵集會,勾起了以往許多回憶。

  艾麗西亞倚在身側,他玩她的頭髮,她手指繞著他襯衫褶邊。

  抬頭時對視著,各自揚唇。

  「等天快亮了我就悄悄溜走。」他親她額頭,「晚安。」

  在別人家做客還是不便,正式夫妻都這樣偷偷摸摸的。

  艾麗西亞點點頭。她能覺到她很依戀他。就像今天打獵的時候,特地勒慢了馬,回頭等他趕過來,雖然在他急急過去後,她又轉身加速走了。

  第二天繼續昨天的打獵活動,不過是獵松雞多點,去了高處的荒原。

  兩個人下馬,拿著槍追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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