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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秉君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你這是幹什麼?”

  紀思璇看他一眼,“收拾東西準備回去辦離職手續啊。”

  “嘖嘖嘖”,韋忻把紙箱裡的東西又一件件拿出來擺回原處,“別忙活了,璇皇啊,我覺得你上輩子肯定什麼都沒幹,光踩狗屎了,這輩子才有運氣遇上喬裕。”

  紀思璇一臉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徐秉君開口解釋,“好像是一開始他察覺到你不對勁之後就按了靜音鍵關了攝像頭,視頻那邊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過了幾秒種紀思璇才反應過來,氣不打一處來。

  又被他耍了!

  喬裕回到辦公室後叫了尹和暢進來,他坐在辦公桌後看著尹和暢也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尹和暢的後背漸漸開始冒冷汗,受不了壓力主動交代,“喬部對不起,不是我要說的,是喬部非要問我,我真的沒亂說話,我只是告訴了他璇皇回來了,其他的我都沒說……”

  喬裕聽得頭疼,“什麼亂七八糟的……”

  尹和暢想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說得有點兒亂,解釋了一下,“是那個喬部,您哥哥……”

  喬裕這才聽明白,“我不是說這件事,說了就說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剛才進會議室里來說薄季詩給我打電話的人,是你手底下的?”

  尹和暢點頭。

  喬裕想也沒想就做了決定,“讓她走人。”

  “……”尹和暢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就算是你也不敢在開會的時候,大庭廣眾之下告訴我誰給我打電話找我吧?薄季詩的手都伸到我這兒來了,你都沒察覺?尹秘書,我妹妹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在紀思璇身上。”

  喬裕每次稱呼他為“尹秘書”的時候就代表喬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幾年前喬樂曦被人陷害在她的圖紙上動了手腳導致她遠走異國,這件事是喬裕的雷點,尹和暢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很快應下來,馬上去辦了。

  “還有這些”,喬裕點了點桌上的報紙雜誌,“也去處理一下。”

  喬裕這些年真的擔得起清心寡欲四個字,作為零緋聞的超級鑽石王老五突然破了戒,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來自各方的“賀電”。

  不了解真實情況的紛紛祝賀,他一個個解釋過去。

  了解真實情況的紛紛幸災樂禍,他一個個還擊回去。

  就連樂老爺子都樂呵呵的給他打了個電話,誇獎他動作快。喬裕無奈的解釋自己確實有行動的對象,卻不是薄季詩,結果被樂老爺子以“既然不是還鬧了這麼大動靜出來”的罪名罵了個狗血噴頭。

  50

  薄仲陽參加完動工儀式準備走了特意叫了喬裕送機,不知道是打算祝賀還是幸災樂禍。

  喬裕到了酒店,找到薄仲陽的房間時時間還早,薄仲陽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看到他進來立刻一臉壞笑的叫他過去看。

  又是那個新聞,鏡頭裡薄季詩被他擋在身後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見驚慌不見恐懼,似乎早已預見到了一切。

  薄仲陽看了喬裕一眼,“度假村的項目是她放棄了好幾個小項目換來的,跟了這麼久終於到了露臉的時候,你以為她那天為什麼不出席動工儀式,而是去出席一個什么小到不能再小的新店開業的剪彩儀式?幾天前她就打電話回去讓我父親安排我來帶她出席動工儀式,明顯就是知道那天會出事。人是她雇的,潑油漆砸雞蛋的戲碼也是提前安排好的,她自編自導自演了一齣戲,還把罪名推到別人身上,以進為退裝無辜扮柔弱博取同情一向是她最擅長的戲碼,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一年前她手裡有個大項目,為了沖利潤讓數據好看她背地裡用了劣質的材料,現在問題暴露出來了,她就是為了和你鬧緋聞來轉移公眾的注意力,你為什麼還要迎上去?喬裕,你這個人就是太善良了。”

  喬裕一臉平靜,“是,我都知道。我不是善良,我是不想再欠她什麼,我會跟她說清楚,這次幫了她,我們就兩清了。”

  “不用了,我已經聽得很清楚了。”薄季詩忽然推門進來,看著薄仲陽,“爸爸叫我跟你一起回去。”

  薄仲陽聳聳肩,“你隨便啊。”

  然後站起來拍了拍喬裕的肩膀走了出去,把地方留給兩個人。

  薄季詩的臉上再也不見平日裡的溫婉可人,而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喬裕,喬裕毫不躲閃的回視。

  薄季詩冷笑一聲,“喬裕,其實有的時候我覺得你特別可怕,根本不敢面對你。你知道嗎,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場,心如明鏡看得透一切,可臉上永遠都在淡然的笑著,你不是看不清我的用心,卻依舊可以對我笑,就像看到那些讓你厭惡的人和事還可以笑得出來。我本以為你就是這樣樣子,對所有的人都是微微笑著的模樣,可以包容這世上所有的醜惡骯髒。可後來我才知道你對別人笑並不代表什麼,你真正溫柔以待的只有紀思璇。你的溫柔,你的隱忍,你的情不自禁,你的孩子氣,唯獨只對她。”

  喬裕似乎並不想和她繼續談下去,關了電視機站起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我們還是朋友。你準備下吧,一會兒我送仲陽和你去機場。”

  說完他打算離開,走了幾步去開門,薄季詩忽然開口阻止他,“不要開!外面都是記者,如果被他們拍到我們倆這個時間從同一間房間裡走出去,寫出來的東西有多難聽你不會不知道。”

  喬裕轉頭看著她,一臉的平靜。

  薄季詩默默和他對視,然後便看到他絲毫沒有猶豫的把手放到門把手上,輕輕一按,門開了。

  走廊里空無一人。

  薄季詩低下頭苦笑,“喬裕,我真的是敗給你了。你真的是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但凡你剛剛有一絲猶豫,我就有了你的把柄,你就真的這麼坦蕩嗎?”

  喬裕走了出去,站在門外,門緩緩關閉的空隙里他看著薄季詩的眼睛輕聲開口,“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誠意就是乾淨。而且我相信你,相信你的本性還是善良的。”

  紀思璇下了班吃了飯在客廳里磨蹭到最後,抱著電腦刷網頁,喬裕和薄季詩的那條新聞早已不見了蹤影,鋪天蓋地而來的熱點新聞是一位知名演員結婚的喜訊。

  紀思璇關了網頁,開始把電腦里近期的文檔圖紙歸類存檔,結束之後退出來的時候在e盤的角落裡看到一個文件夾,她忽然頓住,滑鼠點在文件夾上久久不動。

  後來她還是輸了密碼打開文件夾,裡面是6個文件夾,文件夾的名字恰好是6個年份。她點到第三個文件夾,很快便找到了想找的文件,幾篇新聞報導幾個視頻資料。

  喬裕沒有說謊,那一年他確實去了離她所在城市不遠的另一座城市訪問,時間對的上,地點對的上。

  她從來沒仔細看過,連點開都沒點開過,只是機械的收集而已,這些年她第一次有勇氣打開看。

  當時是個訪問團,其實他站在一群青年才俊中間並不顯眼,卻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他或是隨著人群從鏡頭前信步走過,或是坐在空曠的會議廳里頷首聆聽,偶爾發現鏡頭對著他時便看向鏡頭不慌不忙的微笑。

  後來國外記者採訪接待訪問團的負責人,問到中國訪問團里他個人最喜歡哪一位。

  那個中年白人男人很快給出答案,是喬裕。

  說他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卻又讓人覺得很特別。說他不想被人注意的時候可以完全隱藏在人群中,想被人注意到的時候任何人都遮擋不住他的耀眼光芒。

  有本雜誌因為這件事特意寫了一篇喬裕的專訪,請了資深政治記者點評。

  那位資深記者對於這種答案倒是毫不驚訝,他說,喬裕是半路出家,有樂家和喬家長輩的指點,又矜持低調的渡過了漫長的蟄伏期,位居高位之後反而更加謙遜沉穩,有著這個年紀少見的涵養和氣度,不浮躁不功利,談吐不凡,氣質乾淨,相貌出眾又謙恭有禮,沒有人會不喜歡。

  紀思璇看到這裡抿著唇笑了笑,是啊,沒有人會不喜歡,所以那個時候她才會那麼卑微的安慰自己。

  那麼多人喜歡他呢,她不能那麼貪心一直霸占著他,所以他們才會分開。

  喬裕從機場回到別墅時,已經快十一點了,他一進門便看到紀思璇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

  她不知道在看什麼,微微出神,嘴角噙著笑,頭頂的燈光柔和了她半張臉的明艷,帶著少見的溫婉恬靜,大概是才洗了澡,頭髮半干未乾,沒有妝容,氣質乾淨出塵,喬裕看得出神。

  過了許久他才回神,換了鞋走近,輕聲問,“看什麼呢?”

  紀思璇條件反she般啪一聲合上電腦,這才抬頭看過去,一秒鐘恢復正常,“沒看什麼。”

  說完便準備抱著電腦潛逃,喬裕眼疾手快的攔住她,把她按回到沙發上,自己則拉著她的手順勢坐到了沙發前的地毯上,“我有話跟你說。”

  紀思璇點頭示意他繼續。

  “這個項目呢,進行到這一步我跟進的也差不多了,按照圖紙慢慢施工就行了。我手裡還有別的項目,以後不能整天待在這邊了,可能只是偶爾來看一看進度。你不喜歡的人呢,暫時也走了,你就安心工作,我周末休息了就過來看你。”

  說完便趴在紀思璇的胳膊上不再動,似乎很累。

  緊貼著她手臂的那篇肌膚熱得異常,紀思璇靜默了會兒忽然開口問,“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額頭那麼熱?”

  最近這幾天降溫,喬裕好像真的有些發燒。

  他很快抬起頭來,“有點,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便站了起來。

  紀思璇也跟著站起來,小聲嘀咕著,“我本來就打算睡了……”

  喬裕忽然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她,燈光下他的笑容有些模糊,“你不會是在等我回來吧?”

  紀思璇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面無表情的給出答案,“你想太多了。”

  說完一揚下巴,上樓睡覺去了。

  喬裕笑著跟在她身後也上了樓。

  第二天紀思璇偶然經過喬裕的辦公室便聽到他不時咳嗽幾聲,她餘光往裡瞟了幾眼面無表情的走過。

  當天下午她從工地回來去廚房找水喝的時候,又聽到喬裕在廚房裡的咳嗽聲。

  她皺了皺眉,很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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