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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級以下的學生留在禮堂,級長們帶幾個高年級回你們的休息室檢查。」麥格站在教師長桌面前高聲道,她看向剛剛走進來的海格,「海格,你來的正是時候。我需要你和弗立維教授把城堡巡視一遍,斯拉霍格恩教授,你也和他們一起吧。」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級長們率先回來了。

  「我們的休息室被翻了個遍。」赫敏向麥格教授匯報導,「胖夫人說有一個戴面具的男青年強行闖了進去。」

  「我們的休息室也被闖入了。」厄尼說,「房間被翻得很亂,但是沒有丟東西。」

  「我們沒有。」安東尼·戈德斯坦說,接著他有些高傲地扯了扯嘴角,「我想他是因為解不開大門的題目所以才進不去。」

  「我們也沒發現異常。」潘西說。

  「斯萊特林當然不會發現什麼異常。」

  幾個學生小聲嘀咕著,「說不定那個闖進來的強盜就是他們的人呢。」

  海格、弗立維和斯拉霍格恩陸續回來了。

  「什麼也沒發現。」弗立維說,「我們把霍格沃茨里里外外翻了個遍,連只螞蟻也沒看見。」

  「但是很多教室和教授辦公室都被翻過了。」斯拉霍格恩補充道。

  「所有的學生今天在禮堂睡覺,教授和級長們輪流值班。」麥格教授思考了幾分鐘以後宣布道。

  然後她也像當年的鄧布利多那樣輕輕一揮魔杖,禮堂的桌椅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幾百個整齊的睡袋。

  中年級和高年級的學生不禁想起小天狼星闖入的那個夜晚。

  「這次輪到我們值班了。」羅恩聳聳肩,「不許說話,趕快睡覺。」他學著珀西的口氣說,然後輕蔑地翻了個白眼。

  「想進來偷東西的人是馬爾福!」哈利從睡袋冒出腦袋。

  連羅恩都忍不住說懷疑道:「又是馬爾福?」

  「我今天騙他說,鄧布利多有樣東西留給了法茜。」哈利解釋,「當時他沒信。」

  「你的意思是他又折回來找那樣東西了?」

  哈利點點頭。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這件事。」羅恩說道,「這樣我就能埋伏一波,然後抓住他。」

  「但是這證明了一件事。」哈利說道,「法茜肯定在他手裡。」

  「這話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羅恩嘆氣說。

  德拉科回到馬爾福莊園時已經是深夜,他沒能找到鄧布利多留給法蘭奇的那樣東西,實際上他懷疑波特是在說謊,但即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願意放棄。

  他輕手輕腳走進房間,法蘭奇已經睡著了,德拉科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輕輕嘆了口氣。他小心翼翼地在床沿坐下來,柔軟的天鵝絨床墊輕微下陷,法朗西斯近來睡得一向不踏實,因此即使是如此輕微的動靜也令她在睡夢中忍不住皺了皺眉。

  德拉科頓時動也不敢動。

  直到法朗西斯再次陷入沉睡他才鬆了口氣。

  他不敢再有什麼大動作,輕柔撫摸著法蘭奇剛剛枕過的一片床單,那上面有一根滾落的長髮,德拉科輕輕把它拾了起來。他儘量把每一個動作放到最輕,但是不知怎麼的法朗西斯還是被驚醒了。

  德拉科順勢摸了摸她的臉頰,或許是因為剛剛甦醒,腦子還不太清楚,法朗西斯沒有拒絕。這讓德拉科感到一些高興。

  「我拿了一些書籍給你。」德拉科指了指桌子,「白天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何必給我拿這些東西呢?」清醒後的法朗西斯立刻開始陰陽怪氣,「我既然已經是你的囚犯,就應該有一個囚犯的樣子。你不應該讓我讀書、認字,而是應該讓我與世隔絕,斷絕所有社交,最後只認得你一個人,認你做我的主人。」

  「如果你想用這個稱呼,我並不介意。」德拉科故意道。

  「你做夢!」法朗西斯氣哼哼地說。

  「我並不想吵架,法蘭奇。」德拉科嘆了口氣。

  「你半夜三更摸進我的房間裡來,難道還要我對你笑臉相迎嗎?」

  「我必須回到這裡。」德拉科疲憊不堪,「因為這是我的臥室,如果我不回來會引起其他食死徒的懷疑。」

  「這裡可沒有第二張床了。」法朗西斯盛氣凌人地看著他。雖然她身下的四柱床寬敞得足足可以睡下四個人。

  德拉科嘆了口氣:「我睡沙發。」

  後半夜的時候,法朗西斯又被驚醒了。

  是德拉科在做噩夢。

  法朗西斯忍不住走了過去。

  德拉科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緊皺著,冷汗濡濕了他的睡衣。

  法朗西斯伸出手輕輕推了推他,德拉科猛得睜開眼。他似乎還停留在夢中,躺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然後一把把法朗西斯攬進懷抱中。他抱得太緊了,令法朗西斯有點喘不過氣。

  德拉科在發抖,是因為恐懼而產生的顫抖。

  「讓我抱一會兒。」他的聲音同樣也是顫抖的,甚至有些脆弱,像是在哀求,「法蘭奇,讓我摟著你待一會兒。」

  法朗西斯沉默了一下,回抱住了德拉科。她沒有追問,也沒有掙扎。只是長期暴露在夜晚空氣中令她感受到一些寒意,這讓她忍不住向身邊唯一溫熱的身體靠攏。德拉科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後慢慢用毯子把她裹起來,把胸膛的溫暖傳送給法朗西斯。

  他們就這樣在狹小的沙發上擠著,兩人緊緊挨在一起,感受彼此每一次呼吸之間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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