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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那宮妃只是一個宮妃,並不能將閻溫如何,閻溫也絲毫未曾動搖過,那這就不算風月往事,頂多算遭人覬覦。

  十九聽了之後,心中的結解開,揮揮手準備沐浴休息,又硬塞給了青山一個瓶子,滿嘴抹蜜的將青山哄的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捧著瓶子走了。

  青山抱著瓶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將瓶子塞在了床下。

  他的眼界沒有那麼淺,閻溫身邊跟著的人,也沒有能夠用錢才可以買動的,何況只是兩個鎏金的瓶子。

  青山每次把玩,只不過是閒來無聊,瞅著這玩意兒顏色鮮亮而已。

  他自是不會被兩個瓶子給收買,會跟十九說這些,會幫助十九隱瞞,皆因為他說的是實話。

  他確實希望閻溫能夠活得像個人,而不是自苦到最後,為人一遭,卻連一點人慾都未曾體會過,最後即便大權在握,孤獨終老也是難捱。

  且即便閻溫是個閹人又如何,閹人也是人,七情六慾他們一樣不缺,他們甚至比尋常的男人,更懂得珍惜,更懂得如何讓女人快活。

  十九天大的秘密被青山悉知,青山答應為她保守秘密,又為她解了疑惑,她簡直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脈,通體舒暢,洗漱之後便早早的爬上床睡了,一夜無夢。

  清早上起來,十九沒有命人去打聽閻溫今天要不要出宮,而是直接洗漱後,命人將自己的早膳裝進食盒中,拎著朝內侍監的方向走。

  青山領著兩個小太監跟在十九的身後,見她一路上腳跟都不著地,不由失笑。

  又不由在心中疑惑,閻溫到底真的是一絲男歡女愛也不懂得,還是他已經察覺到只是在刻意縱容?

  當初那宮妃屢次示好卻有助益,閻溫也毫不動容,青山覺得閻溫不至於為了牽制一個小傀儡,犧牲自己的色相。

  可這小傀儡的心思,怕是連喜全都看出來了,閻溫就真的一點都看不出嗎……

  青山真的是高估了閻溫,閻溫十幾年如一日醉心權勢,從無半點精神分到兒女私情上,是真的一點都看不出。

  且在宮中這麼多年,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他這雙手說是在鮮血中泡著也不為過。

  他的閻王諢號,並不是憑空叫出的,連朝中大臣也畏懼他狠絕手腕,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清瘦嬌小,在他眼裡一折就斷的小東西,竟然一直覬覦著他。

  閻溫昨天在宮道上的時候,想到了那宮妃,有那麼瞬間確實是歪打正著,猜到了點上。

  可被青山打岔之後,他回到內院,回想起自己當時的想法都覺得可笑嗎,那小東西?她敢嗎?

  因此清早上,他才從床上爬起,聽喜全說小傀儡拎著食盒又來了,已經進了內侍監,除感覺到一陣頭痛之外,並未深想,並且嘴角露出了自己都未察覺的無奈笑意。

  十九進了內侍監之後,回手朝著青山揮了揮,“不必等著。”

  青山點頭,領著兩個小太監還像昨天一樣,等在內侍監門口。

  十九拎著食盒,正準備進內院的時候,突然拐角處竄出來了一個影子,叮鈴鈴鐺啷的朝著她跑過來。

  她站定,小黃跑到她的腳邊,扒住了她的腿,嗅了嗅食盒,尾巴搖的飛快。

  小黃是那種很普通的,民間養的狗,是十九從行宮帶過來的。

  撿到的時候還是很小的一隻,毛色並不漂亮,還被打得遍體鱗傷。

  十九養了一段時間,等到閻溫找她進宮做傀儡,她就連這小東西也一塊帶進宮中,養在鳳棲宮的後院。

  這小東西和十九相依為命,苟富貴未想忘,十九帶著它進宮吃肉,它卻忘恩負義的和十九“搶人”。

  這個狗東西第一次見閻溫,就徹底叛變,哪怕閻溫每次路過鳳棲宮的後院,只是伸腳踢一踢它,它能開心的把尾巴搖出殘影。

  物肖其主,本來十九覺得她喜歡閻溫,她的狗子也喜歡閻溫這很正常。

  可是這個狗東西不僅爭寵,還能嘚瑟,閻溫最一開始在十九進宮的時候,很少去看十九,整日命人磋磨十九的性子,除了上朝之外,十九很少能夠見到閻溫。

  但是十九卻在鳳棲宮的後院見過閻溫幾次,每次閻溫都是專門去踢小黃的。

  從議事殿的後巷繞進去,踢完狗就走。小黃每次叫的特別歡,活像在朝著十九示威一樣。

  可憐那時候十九連正眼看閻溫都不敢,見小黃得了寵,嫉妒得心裡發酸,主人與狗子的情誼破裂,十九好久都沒搭理它了。

  不過每次令人將它拴起來,這狗子都自己將繩子咬斷,跑去找閻溫,也不知道是循著味兒,還是認得路,每次吃的肚子圓滾滾的回來,十九看了冷笑,心裡琢磨著一千種吃狗的方法。

  有很長一段時間十九都在嫉妒一隻狗,每天巴巴的看著小黃從狗洞鑽出去,恨不得也化身為小黃,不僅能夠日日見到閻溫,還能夠讓閻溫親自餵食。

  若不是小黃是她親手養大,在宮外有那麼點相依為命的情誼在,可能早已經被下湯鍋了。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也能夠自由出入這內院,時過境遷,再和小黃“狹路相逢”,一人一狗對視幾眼,一笑泯恩仇,一塊顛顛兒的朝著屋子方向走,結伴兒跑去找閻溫。

  小黃扭著屁股走在她的前面,十九不由得多看了它幾眼,發現它脖子上不光帶了鈴鐺,似乎還帶著閃閃發亮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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