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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好替母親盡份心,照拂一二。

  那小廝也不敢耽擱,急急地道:“稟小姐,殿試結果出來了!狀元郎是舒家的大公子,榜眼是江南林家的大公子,探花是表少爺!”

  顧溫涼一愣,旋即面上泛出了笑意,聲音里都帶了濃重的喜意:“表少爺出來了嗎”

  那小廝搖了搖頭。

  顧溫涼撫了撫額心的位置道:“我都糊塗了,聖上每回都會將前三甲留下來細問。”

  待那小廝樂滋滋地領了賞出去,秦衣竹上前道了聲喜,顧溫涼才笑著道:“今日將你們都叫了出來,等會子一起去玉安樓用午膳吧。”

  秦衣竹自然是點頭應下的,她美目泛出異彩,道:“便將那新晉的探花郎叫上一同去吧,我聽說你那表兄長得可是玉樹臨風,儒雅異常呢。”

  顧溫涼一愣,一雙清淺的美目淡淡掃向沈唯,而後輕聲道:“自是可以的,我已遣人去請了。”

  “你們可要一同前去”

  沈徹鳳眸幽深,他笑得有些猙獰,強硬地握了顧溫涼的手道:“我自是要去的。”

  光是一想她為了另一個男人這般歡欣,他心裡簡直就像是打翻了醋缸,酸到不行,哪怕知曉那林胥是顧溫涼的表哥。

  這年頭表哥怎麼這樣多先是一個不知所謂的衛彬,再來一個滿腹詩華的林胥,一個接一個,真叫人心底不爽。

  沈唯起身的動作也是頓了頓,他將嘴裡那句不去緩緩咽下,鳳目微斂,嗤笑道:“那樣的人便是你瞧上了,還真要下嫁不成”

  秦衣竹卻懶得理會他,這人毒舌得很,慣是不會好好說話的。

  “下嫁如何人家年少有為生得又好,即使真嫁過去也與溫涼親上加親,豈不更好”

  秦衣竹心底翻了個白眼,氣勢絲毫不弱。

  “你!”

  沈唯狹長的鳳眸里涌動著灼熱的火光,他被氣得胸口發疼,深深吸入一口涼氣,閉了閉眼。

  “那便一起去吧。”沈唯近乎咬牙切齒地說。

  等到了玉安樓,才發現林胥早就到了。

  顧溫涼先是將林胥介紹給秦衣竹與沈唯瞧了,才輕笑著道了聲喜。

  林胥清潤的瞳孔也是閃過一絲喜意,直言今日請客的錢算他的。

  一行人進了天字號包廂,裡頭布置奢華,地面上鑲著細碎的金銀閃閃發光,帷幔輕飄,門帘上的扣環叮噹作響。

  “我還從未進過這天字號包廂呢。”秦衣竹美目環視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細看裡頭的布置都是用了一番心思的。”

  顧溫涼也是輕輕頷首:“我來了這麼些次,也只這回,才進了這天字包廂。”

  說話間,眾人都落了座,沈徹聽了她孩子氣的驚嘆不由沉沉發笑,揉了揉她的髮絲,言語間儘是寵溺:“咱們自家的,日後全是你的。”

  顧溫涼一時之間不知他說的是什麼,待反應過來後才道:“玉安樓是禹王府的家業”

  沈徹給她撥了一顆葡萄,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禹王府正經主子只咱們兩個,玉安樓日後還要交到溫涼手裡頭,如今多熟悉一些才好。”沈徹用帕子擦了手,鳳眸里滿滿當當都是顧溫涼的身影。

  顧溫涼噎了一下。

  秦衣竹玉手托腮,明媚的杏瞳里滿是艷羨,沈唯瞧了頗覺有些礙眼,她這是什麼眼神

  有什麼好羨慕的玉安樓雖生意紅火,但自己的盛名樓也不差啊,秦衣竹這女人眼睛怎麼長的

  另一頭的林胥眸子漸漸暗了下來,心底的歡欣之意減少了不少,到底知曉自己的心思見不得光,也只好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男人的心思只有男人能懂,情敵尤勝。

  沈徹見了這一幕,唇邊的笑意深了一瞬。

  這個林胥識趣就好,倒不像是衛彬之流,只會行些宵小之術。

  大津朝民風算是開放,女子在外也可喝些酒,今日林胥中舉,顧溫涼也喝了一些果子酒,嬌美的臉上立馬就染上了層層紅暈,聲音都帶著果子酒的甜膩味兒。

  “林胥表哥高中榜眼,祖母與舅母們知曉了,定會十分開懷。”

  林胥溫潤地笑著道:“我已派人遠下江南告知祖母了,五六日之後,他們便可得知消息了。”

  “表哥可打算將林府遷到京都來”

  林胥沉吟片刻才道:“如今一切都還未定下,說這些為時尚早。”

  顧溫涼目光有些迷離,她輕輕頷首,歪歪地趴在桌案上,腦子裡昏漲得很。

  秦衣竹也開始說了胡話,指著沈唯陰沉的黑臉道:“林胥公子生得芝蘭玉樹,倒是和溫涼有些相像。”

  沈唯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陰鷙,將她的手指拍下,一字一句地道:“秦衣竹,你看清楚人說話!”

  秦衣竹被拍得手疼,自言自語地呢喃:“只是這語氣怎麼那麼像那個毒舌自大王爺呢”

  沈唯簡直氣瘋,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險些甩袖就走。

  但一看秦衣竹那小醉鬼的模樣,又恨得牙痒痒,冷聲喝道:“還不去備醒酒湯”

  顧溫涼喝得迷迷糊糊,胃裡又泛疼,只覺得落入了一個叫人安心的懷抱,渾身又熱得慌,忍不住哼哼唧唧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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