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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溫涼眨了眨眼,笑而不語也不知該如何回了他。

  沈徹將她虛虛攬入懷中,他如絲綢的髮絲混在她墨色的青絲中,詭異的交纏在了一處。

  顧溫涼身子微微一僵,旋即聽他在耳邊沉沉嘆息一聲,才想問話,便覺著他冰涼的臉頰從身後貼過來,蹭在她小巧玉白的脖頸和耳珠之上。

  這個人!

  不由得微怒。

  還不待她說話,便到他的低語聲,輕輕牽扯著心臟。

  “溫涼,真慶幸我來了江南。”

  顧溫涼偏頭,又被他強硬地扭回去,不明所以地問:“為何這樣說?”

  他喉間發出沉沉的笑,旋即聲音落寞下來:“若是我不來,便連與你一處傷心也做不到。”

  “你離我,又要遠了一些。”

  微涼的話語帶著某種不知名的嘆息消彌在空中,顧溫涼的身子卻徹底僵硬下來。

  無人說話,此處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顧溫涼隔了許久才蠕動著嘴唇,吐出兩個意味不明的字來。

  “傻子。”

  可不是傻子嗎?

  前世被自己那樣拒絕,仍是去請了求婚的聖旨,即使後來遠走邊疆,生死垂危之際,也要因為自己輕飄飄的一封信而趕回來。

  他的心意,她從來都是知道的。

  沈徹鳳眸里閃出一絲歡喜和濃得化不開的眷戀,他蹭在顧溫涼的後頸,忍了忍才試探著道:“我們回京便成婚,可好?”

  顧溫涼不由得嗔怒,臉上染上了一層淡粉色。

  “胡說什麼呀,大婚的日子是由皇上皇后定下了的。”

  沈徹斜肆的鳳眸暗沉了下去,意味不明地呢喃一句:“也是。”

  我自然是知曉大婚之日被定下,只盼你應下好叫我歡欣一陣。

  顧溫涼淺淺皺眉,隔了許久才問:“我娘的事,你也知曉?”

  沈徹聽她話中意思不妙,右眼皮一跳,急急撇清關係:“我如何知曉?”

  察覺到懷中陡然僵硬的身軀,沈徹有些不情不願地道:“這事在京都傳得人盡皆知,我哪裡想到其中有這樣的內情?”

  便是知曉了,也定要掩飾得乾乾淨淨的,不叫你知曉了去。

  沈徹另一隻手虛虛握了一下,才又鬆了開來。

  你癱在地上無助痛哭的樣子,真叫人心都要碎了!

  顧溫涼不知他內心所想,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而後才低低地道:“我也未想到爹爹他……他竟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一時之間,心緒紛雜,竟不自覺地問:“莫不是世間男子,皆是這般薄情寡性之人?”

  沈徹一聽這話,心頭不是滋味得很,又顧念著她的情緒,只好將她身子扳過來,認真地望進她的眼裡道:“本王不是,會一直待你好。”

  顧溫涼愣神,觸及他有些緊張的黑瞳,又覺得十分窩心。

  相比於衛彬層出不窮的纏綿之語,沈徹這乾巴巴的一句話顯得拙劣許多,可他臉上的表情,才是叫人心尖都泛疼。

  她眼底落了星子,璀璨奪目,忽而一笑亂了沈徹的眼。

  “我知曉的。”她聲音嬌甜,眉目彎彎,無暇的玉手撫上沈徹的半邊臉。

  自然是知曉的,方才話才出口她便後了悔,總歸世間男子這般多,她也在芸芸眾生之中找尋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何其幸運。

  空氣中瀰漫著旖旎的氛圍,顧溫涼偏過頭,徐徐地紅了臉,自幼征戰沙場丰神俊朗的禹王爺俊臉也泛出可疑的紅暈,一雙尊貴凜然的鳳眸不自然地到處亂瞥。

  正在這時,顧溫涼的肩頭一沉,她抬眸一望,驚呼出聲:“子悅?”

  與此同時,沈徹的肩頭也有一個雪白的影子熟練地躥了上來,稚聲稚氣地叫。

  如此一來,顧溫涼便再沒有心思管他了,一門勁地逗弄著重了不少的小傢伙。

  沈徹簡直咬牙切齒,目光恨不得能噴出火來,緊緊抿了抿唇,將肩頭上的白糰子扯下來,放在顧溫涼的肩頭,如此一來,她兩頭都站著一隻雪狐,倒是有些滑稽。

  “竟如此親近人?”顧溫涼有些詫異,雪狐這種動物,到底還是有些野性,如今見了她倒是怕也不怕?

  沈徹冷冷哼一聲,對這兩個壞他好事的小傢伙完全沒有什麼好臉色。

  他的房中日日熏著她身上所用的香料,這兩隻雪狐有靈性得很,自然親近得不得了。

  只是這話,到底還是沒臉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應該可能還有一章肥的,吧唧~

  第40章 外室女

  顧溫涼在石亭之中坐下, 心底的煩亂之意倒是平息了下來,子悅臥在她的膝頭,兩隻前爪被她逗弄著握在手裡。

  “你叫張子佑帶著喬氏向我請罪?”瞧著這一幕, 沈徹挑了挑眉問。

  顧溫涼抬眸, 眸光清淺, 她順了順子悅的後脊, 這才道:“嗯,可去了?”

  沈徹輕輕搖了搖頭,氣她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

  “去了,張子佑倒的確是個難得的將才之選, 只可惜心比天高, 難成大器。”

  顧溫涼訝然發問:“將才?”

  可這張子怡身為江南一帶十三公子首, 自然是文採過人之輩, 怎麼如今倒說有將才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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