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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狹長的雙眸深深的凝望著她,印著屋中花燭,輝映出一抹火光,火光中又有一個人影。
九娘恍惚的看著,依稀覺得那眼裡的人影似乎是她。
“哎喲,新婦看新郎看得臉紅了,可是歡喜?”不知誰,這麼叫了一聲。
九娘本來還不覺得害羞,聽了此言,又見一旁圍了這麼多人,臉頓時轟的一下紅了。
見此,眾人盡皆心照不宣的大笑。
趙王妃在側面站了好地處,剛好將這一對璧人互相凝望的樣子納入眼底,她捂嘴輕笑了一聲:“這五弟妹倒是個玉人兒,我還曾想誰才能配上五皇弟這般芝蘭玉樹的俊美男子,如今看來兩人倒是極配。”
作為成王妃的蕭三娘,此時自然也在,她含笑點頭:“九妹妹從小就和五皇弟熟識,此番倒是天作之合。”
趙王妃又笑了一聲,眼神從一旁臉色怔忪的孟嫦曦身上划過。
這時,喜娘和禮部的喜官以及常順盡皆站了出來,招呼眾賓客去前院赴宴,眾人也知曉接下來是喝合卺酒的時候,自是不會不識趣。
之後,由喜娘端著合卺酒,喜官在一旁唱詞,九娘和楚王各持一盞飲盡。喜娘接過合卺酒盞,投於地面,剛好一正一反才是大吉大利。
“本王要去前院待客,稍許回來,你若是餓了,便吩咐讓人端些吃食過來先用,不用等本王。”
九娘的臉垂得低低的,點了點頭。
楚王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才讓常順推著他出去了。
室中終於恢復了靜謐,蓮枝湊了上來,問九娘是否要吃東西。
九娘搖了搖頭,這才從榻上站了起來,動了動胳膊腿兒,“先服侍我把這身喜服褪了吧,然後備水沐浴。”
這身喜服看似不厚,實則穿起來極重,九娘早就感覺自己被壓得快喘不過來氣兒了,還有這頭上的髮飾,也是極重的,此時不卸更待何時。
不多時,等九娘從浴間裡出來,便是渾身輕鬆了。
她身著了一身大紅色繡金線牡丹的衣裙,任頭髮披散著,去了桌案前用晚膳。之後漱了口又淨了手,便斜倚在床榻上,等待所謂的洞房花燭夜到來。
九娘其實心裡有些亂亂的,到底也是明白怎麼也躲不過,索性不多想,也免得自己胡思亂想壞了心情。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九娘似睡非睡間就聽見有人說殿下回來了。她睜開眼,就見楚王安坐在床前,臉上依稀有一絲cháo紅,似乎是喝了酒的模樣。
她乾笑著坐了起來,問道:“殿下飲了酒,可是要讓人送些醒酒湯來?”
屋中靜得嚇人,蓮枝她們也不知上哪兒去了,只聽到花燭偶爾的炸響聲。
楚王搖了搖頭,自輪椅上站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九娘第一次見楚王站起來的模樣了,卻依舊是讓她心中一驚。驚得倒不是楚王站起來,好吧,其實她也不知道在驚什麼。
“殿下要用些吃食嗎?可是需要沐浴?”這會兒的九娘,出奇得殷勤。
這次楚王直接沒有理她,來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九娘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退,眼睛緊張地盯著門口那處,結結巴巴道:“我覺得殿下還是用些東西的好,若不然夜裡大概會餓。”
楚王低低的嗯了一聲,餘音上揚:“你是怕本王夜裡精力不濟?”
九娘的臉唰的一下紅了,這人絕對是個流氓,還是個大流氓。
“呵呵,怎麼會?”她眼神閃爍,望都不敢望楚王一眼:“我還是去吩咐蓮枝她們準備熱水,服侍你沐浴吧。”
她就想下了榻往外跑,可楚王堵在那裡,又怎麼容她離開。九娘下了榻,還沒邁出一步,就被楚王長臂一撈,從身後勾住了她的腰肢。感覺到手中不盈一握的觸感,楚王微微的眯了眯眼,喉間不覺有些發緊,大掌在其上摩挲了一下。
他旋身就把人放在了榻上,俯身往上一罩。
九娘就仿若是待宰小獸一般,可憐巴巴的道:“真不沐浴啦?”
楚王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白皙柔嫩的小臉兒,還有那掙扎之間半敞領口下纖細的鎖骨與那一抹馥白,啞聲道:“不需要,本王早間沐浴了。”
“可是你飲了酒,又忙了一天……”
還不待九娘把話說完,就感覺下巴被人捏住,薄唇覆了上來,重重的輾轉、舔舐,之後強硬地頂開她的唇,噙住了她嘴裡的那抹柔軟……
酒香混著薰香,熏得九娘暈陶陶的,前後左右都被緊緊包圍著。九娘下意識想去掙扎一下,還不待她動彈,腰間就被狠狠地勒了一下。
逃,逃不開。躲,躲不掉。
想著今天乃是新婚之夜,九娘心中喟嘆一口,不再去掙扎。
似乎感覺到她的乖順,楚王的動作也輕柔了起來,勒在她腰間的手臂移開,還在狠狠交纏的舌頭放鬆,改為一下一下輕舔著她顫抖的舌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也鬆開了,往下面滑去。
九娘只覺得肩頭一涼,楚王已是將她外面的罩著的薄衫褪去了,只留了一件袔子給她。九娘再沒有像此時這般慌亂過,也再沒有像此時覺得楚王如此粗蠻過,擋得了上面,擋不了下面。不多時,整個人便被剝得只剩下一條嫣紅色薄紗小褲了。
“表哥,你饒了我罷……”
九娘可憐兮兮的拽著綢被,擋在身前,可因為楚王壓著被子,也就只能擋住胸前那麼一點,其他位置卻是怎麼也掩不住,俱都□□了出來,在暈黃色的燈光下,散發著溫潤白膩的光芒。
楚王似乎覺得此時的九娘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羊羔,倒是不若之前那般急迫,而是鬆開了手,慢慢去解自己的衣裳。
“你想本王怎麼饒你?”
是啊,她想楚王怎麼饒她?且不說今天是兩人的新婚之夜,明天還有宮中的人來驗元帕……
九娘眼睛濕漉漉的,差點要哭出來的模樣,紅艷艷的小嘴兒也可憐巴巴地撇著。
不知道裝可憐是不是能讓楚王放過她?楚王雖是一向冷麵,但一般她說個什麼,他多少都是會聽一些的……
“咱們明、明天再好嗎?今、今天、我累了,而且、而天色也不早了,明日、明日還要起個大早呢,還是早些歇息吧。”
九娘緊緊的閉著眼睛,一口氣兒將想說的話說完。
之後,她聽到楚王低啞的聲音響起:“早些歇息?好啊。”
九娘嘴角剛輕揚起來,眼角的喜色還未浮起,就見一個人影罩了下來。
被翻紅浪,此時無聲勝有聲。
作者有話要說: ps:嗯,此時無聲勝有聲,嘿嘿,求不打。
這兩天評論竟然回不了,好捉急,不是面面不回,是它jú花轉不出來。先試著去把能送的積分送了,沒回的評論其實都有看。
第130章 117.42.0
==第128章==
打從楚王進了新房後,蓮枝便帶著幾名婢女守在屋外,等待傳喚。
可是等來等去都沒見傳喚,反而裡頭響起了一些動靜,幾名婢女聽了那動靜,頓時侷促了起來。見此,蓮枝便讓夏荷幾人退了出去,只留了自己和蓮芳在外間候著。
夜,靜悄悄的,也越發顯得裡頭動靜有些駭人,蓮芳有些坐立不安的,不時往裡面門那處瞅上一眼。
“蓮枝姐姐,你說殿下會不會在欺負娘子,若不然怎么娘子哭了,咱們要不要進去問問?”蓮芳壓低了嗓門問。
蓮枝臉紅彤彤的,聽蓮芳此言,趕忙小聲斥道:“你胡說什麼呢,那啥、殿下並沒有欺負娘子。”
“可娘子都哭了,娘子自長大以後,還從沒有哭過呢。”
是啊,自打娘子長大以後,還從沒有哭成這樣的。余大娘只交代這洞房花燭夜會發生點兒什麼,讓她們就在外面守著,可沒說這洞房花燭夜新娘子會哭,難不成楚王殿下真得欺負娘子了?還是殿下有什麼怪癖?
不知怎麼,蓮枝突然想起以前做小婢子時,聽廚房那些僕婦閒聊所講過的事情,例如某某某身有殘疾,總是nüè打自己渾家,還例如某某某不中用,在榻上總是喜歡折騰人,把自己渾家折騰的哭天喊地的。
蓮枝年紀比蓮芳大上一些,所以也比蓮芳懂得多一些,可她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又哪裡懂得這男女之事的內里。
見蓮枝面露猶豫之色,蓮芳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娘子,哪怕殿下是皇子,也不能這麼欺負娘子啊。”
蓮芳雖是這麼說,到底臉上還是帶著膽怯之色。那裡頭的不是別人,是姑爺,更是當今的皇子楚王,惹怒了楚王殿下,他吹口氣兒就足夠讓自己死幾百遍了。
蓮枝一把拉住她:“你還是不要去添亂了,娘子要是有事,她肯定會叫我們的。常總管不是交代過咱們,若是裡頭沒有召喚,是不允許咱們亂闖的。”
常順確實說過這話,也是給楚王腿愈做些遮掩,且楚王的秉性他了解,不是心腹之人從來不讓人往自己身邊湊,即使如今有了王妃,恐怕這秉性也不會改,他說這話也是點撥這幾個初來乍到的婢女。
蓮芳面露沮喪之色,嘆了一口氣,又坐了下來。
還有一句話蓮枝沒有說,她方才覺得娘子是在哭,可聽著聽著又覺得不是如此。其實她也不太懂這些,就是覺得裡頭的聲音讓她聽了有些心慌慌的。
“算了,我去找余大娘問問,她比咱們懂得多,也能尋出個章程來。”
這次蓮枝倒也沒阻止她,蓮芳輕手輕腳的走出了這間屋子。
蓮芳去得快回來的也快,不多時,便一溜煙的回到了蓮枝身邊。
“余大娘怎麼說的?”
蓮芳的臉紅紅的,紅得似乎要滴血也似:“余大娘說讓咱們不用管,在外面候著就是。”
她沒有說余大娘先是罵了她幾句,之後又對她進行了一番關於夫妻之間倫敦知識的普及,如今蓮芳倒也有些懵懂知曉為啥裡頭是那種動靜了。
內室中,此時的楚王若是知曉外面守著的兩個婢女竟會操心如此之多,甚至不惜去求助她人,估計這會兒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了這些,方才一時激動沒收斂住自己的動作,明知曉她哭著喊疼,卻依舊不管不顧折騰了一番。其實楚王也不是不管不顧,他也知曉女子頭次都是不會舒坦的,他想著也許等會兒就好了,誰知待他恍過神兒來,身下的人還是哭得可憐兮兮的,讓楚王即是覺得尷尬又是覺得有些心塞。
“好了,別哭了。”楚王清了清喉嚨後,僵著臉道。
他伸出手來將埋在枕頭裡的人兒翻了過來,見她小臉兒哭得通紅,臉上滿是淚水,頓時一陣無奈上了心頭,伸手替她抹了抹眼淚。
“本王也不是故意的,女子頭次都是這樣,以後就好了。”
僵硬的臉皮下隱藏著窘然,楚王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竟然去和一名女子解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