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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他嘴角微抽,睜大眼睛,「你……」

  蕭風望面無表情:「我這個年紀血氣方剛,你撩撥我,我能忍住?」

  「哦。」

  「你有沒有這樣撩撥過梁成燁?」蕭風望問。

  「殿下恪守禮數,一向不會唐突我。」謝枕雲輕笑,「蕭風望,你不要挑開話頭。」

  蕭風望俯身替他清洗烏髮,漫不經心道:「你不覺得陛下夢中殺人很熟悉麼?」

  謝枕雲一頓,目光落在男人腰腹處那一道刀疤上,抬手用指腹輕撫,「疼不疼?」

  時間太久,謝枕雲只記得山崖上,即便捅了男人兩刀,蕭風望仍舊面色平淡,就像感受不到疼一樣。

  可男人面色發白,竭力壓制的呼吸,不過是在他面前強撐。

  不想在他面前,被另一個男人比下去。

  蕭風望,天生雄競的一把好手。

  「區區刀傷。」果不其然,蕭風望不屑冷哼一聲。

  「是長公主?」謝枕雲想起先前長公主意味深長的話,很快將一切聯繫到一起,「你與她合作了?」

  「不是合作,」蕭風望淡淡道,「她想為當年的事贖罪,我自隨她。梁成燁是攝政,卻也給了我渾水摸魚的機會。」

  「陛下當初那樣給皇后和太子鋪路,如今到了年紀該忌憚還要忌憚,所以即便我在朝堂上攪渾水,他也需要我壓制他最疼愛的兒子。」

  「你覺得他那樣疼愛太子,向來硬朗的身子骨突然垮下來,他會懷疑誰呢?」

  蕭風望不在意上雲京的任何人,除了謝枕雲。

  故而長公主做什麼,他都不會管,也不會合作,但有好處不撿是傻子。

  「這段時日宮裡會很危險,」蕭風望洗完了浴桶里的貓兒,一邊用浴巾給他擦身,一邊道,「所以不要出去好不好?」

  「你是求我麼?」謝枕雲掀起眼皮,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你怎麼還求一個被你關起來的人啊?」

  蕭風望盯著他,學著他的語氣硬邦邦道:「是啊,為何呢?」

  「你幫我想個理由。」

  「因為你比以前還要乖,」謝枕雲坐在他腿上,浴袍垂落在床榻邊,「這個理由你喜歡麼?」

  蕭風望握住他膝蓋的手用力收緊,「我能不喜歡?」

  「好了,你該睡了。」

  謝枕雲身子弱,精神也容易疲憊,每日要睡的時辰都要比尋常人長許多。

  只是每次睡之前,都要人哄,否則便一個人躺在榻上玩紗簾垂落下來的穗子,一玩便是一個時辰。

  蕭風望知道,這是故意的。

  是少年用來馴化男人伺候他的一種手段。

  只是被馴化的人往往樂在其中無所察覺。

  白翅是這樣,謝凌雲也是這樣。

  就是不知道他不在時,梁成燁是不是這樣。

  蕭風望舔了舔犬齒,眼尾眯起幾分凶戾。

  「蕭風望,你腦子裡又想了什麼,自己找醋吃?」謝枕雲踢了他一腳,不悅道。

  「睡吧,」蕭風望輕哼,惡狠狠道,「若不是你身邊那麼多野男人,我至於醋?狗可不喜歡吃醋。」

  「主人賞的醋不吃,那你便是不聽話的壞狗。」

  「哦。」

  「快些睡吧,主人。」蕭風望在他的肩膀上烙下一個牙印,心滿意足站起身。

  謝枕雲知道,他這又是要從地道里鑽出去和手底下的人安排什麼事。

  甚至還有一些朝中大臣,不知用手段被收攏過來。

  日日如此,有時一夜未歸。

  半月後,謝枕雲便從侍從口中得知,陛下前日在用膳時又吐血昏迷,太醫守了一天一夜才把人救醒。

  天子奄奄一息,新主當立,再沉穩的朝中大臣此時心思也忍不住活絡起來。

  梁成燁在朝中的威勢漸重,已逐漸不願再聽從陛下的指令,多次違抗,又將陛下氣昏了一次。

  「小公子,如今宣政殿已被東宮的人控制,許多人都猜測,陛下已經被太子殿下用養病的名義軟禁了。」

  第142章 天底下最快活的事

  謝枕雲喝完最後一口藥,放下瓷碗,用帕子擦乾淨唇瓣。

  今日天氣很好,秋雨綿綿多日終於有了明媚的太陽,所以侍從搬來貴妃榻,謝枕雲就靠在榻上曬太陽。

  這段時間蕭風望很忙,偶爾會讓陸節白日裡送些玩意來討他歡心。

  到了夜裡,一言不發抱著他便是又親又咬,細細算來,都快半個多月沒有好好說過話。

  但謝枕雲不在意,反而樂的自在。

  侍從蹲在他身側,手中替他剝著葡萄皮,口中嘀嘀咕咕說著這些日子宮裡的傳聞。

  「小公子,太子殿下是打算和陛下撕破臉麼?」

  謝枕雲咬下一顆葡萄,「這個時候不控制宣政殿,難道等旁人搶先麼?你們家殿下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那小公子覺得……」

  侍從的話未說完,陸節提著一個鳥籠子,從身後的寢殿走出來。

  「小公子。」自那日他利用陸節訓了蕭風望一遭後,他與陸節便沒再對上過視線。

  男人不論何時遇到他,都低著頭迴避。

  「老大讓我送來一隻鳥,供小公子打發時間。」

  謝枕雲側目望去。

  籠子裡的哪裡是鳥,分明是利爪能撓死人的塞北雄鷹。

  鷹隼如何甘願被人鎖在籠子裡,不滿地撲騰翅膀,利爪將籠子抓得尖銳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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