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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可以把死因推向他們熟知的意外、疾病、甚至是謀殺,而不是完全不可控的神。」

  齊之裕聽明白了,但他不贊同,「早晚會有人發現這與神有關。」

  「那我們也可以說,在他發現之前,我們一無所知,」男人聳了聳肩,「順便再表彰他一下,給點好處,不就行了?」

  「行了,先聊聊神賜的事吧,」齊列抬起手掌阻斷了兩人的交流,「教廷既然準備開始動手了,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話音剛落,齊列突然心口一痛,他彎下腰捂住心臟,餘光瞄到了同樣面色發白的Alpha們。

  齊之裕連忙扶住齊列的肩,焦急的問:「小叔,你怎麼了?」

  齊列閉了閉眼,心口抽搐般的痛感讓他暫時失去了幾秒聲音,等緩過來時,齊之裕已經把槍對準了他的心臟。

  Alpha琥珀色的瞳平靜的看著他,「小叔,你今天穿防彈衣了嗎?」

  深藍色的紋路爬上了齊之裕的耳朵,像是舒展的枝葉般蔓延,沿著脊背下行。

  在齊列意外的眼神中,Alpha緩緩扣動了扳機。

  哎?

  齊之裕低頭,「咔噠」「咔噠」反覆開開槍,卻沒有任何動靜。

  「別試了,裡面沒子彈。」齊列喘了兩口氣,蹙著眉捲起自己的衣袖,果然在手腕內側發現了一抹淺藍色。

  比起齊之裕,齊列受到的污染濃度輕得多。

  齊之裕尷尬的扔開槍,訕訕的笑了一下:「小叔,你沒事吧?還難受嗎?」

  齊列撇了眼自己沒出息的侄子,將注意力放到了董事會成員們身上,大多數人還沒緩過來,依然痛苦的趴在桌面上。

  他們受到的神賜輕重不一,齊列狐疑的重新看向齊之裕:「你為什麼沒反應?」

  Alpha摸了摸鼻尖,「我,我喝聖水了。」

  怕齊列誤會,齊之裕又連忙解釋:「是謝寅非要給我喝的,我就喝了一口。」

  積壓在身體裡的污染一次性全部被引動,完全沒被神賜福過的身體當然承受不住,所以才會痛苦難耐。

  謝寅讓齊之裕提前喝了點聖水,他已經在那時候痛過了。

  「你怎麼還敢喝?」齊列一個頭兩個大,「你都知道謝寅不安好心了,還傻乎乎的喝他給的東西?」

  齊之裕眼神躲閃,「不是,那個,我挺支持教廷的……」

  齊列要是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被齊之裕氣死的。

  「你支持教廷?你知道教廷做過什麼嗎?你知道那裡面都是一群什麼樣的瘋子嗎?你支持的只有陸浮而已!」

  齊列直勾勾的看著羞愧到低下頭的侄子,沉聲道:「齊之裕,你根本不明白,陸浮能在教廷里混得如魚得水,說明他本身就適合那裡。」

  「你愛的人也是個瘋子。」

  而瘋子,是不會愛人的。

  與此同時,軍部爆發了大規模混亂,如果說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們警惕,那麼身上突然冒出的圖案就讓他們感到驚悚了。

  有老兵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神」字剛出口,就被自己的上級一針麻醉劑捅進了脖子。

  「都說了那個字不准提,不准提,還要我強調多少遍?」

  少校拍了拍手,叫來兩名後勤兵,「把他抬走。」

  雙手背在身後,少校環視四周,目光掠過一張張或茫然或驚慌的臉,安撫道:「不必害怕,我馬上將情況上報,等待傅上將處理。」

  傅以榕的名字還是有用的,大多數人都安心了些。

  一名士兵舉起手:「少校,我不怕,我就是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少校走過去就是一腳,「問問問,問什麼問,都說了那個字不能說,你成心害我是不是?」

  那名士兵「哎呦」一聲坐在地上,嬉皮笑臉的說:「這不是大家太嚴肅了,我想活躍一下欺負你嗎?」

  「滾,」少校翻了個白眼,抽出腰間的槍,隔空對著他的腦塞點了點:「你們待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找傅上將。」

  「我還以為您要去給我們買個橘子。」那名士兵小聲嘟囔道。

  少校聽見了,回身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士兵立馬拍了下嘴,「我錯了,少校。」

  這還差不多。

  少校找到傅以榕時,傅以榕正在星網上和人對線。

  「上將,我有事向您匯報。」

  傅以榕翹著二郎腿,頭都不抬:「怎麼了?」

  將事情簡單描述了一下,少校垂眸問:「您是否有辦法處理?」

  我是阿拉丁神燈嗎?

  傅以榕惆悵的嘆了口氣,他進入軍部是圖什麼?不就是圖有編制有工資生活穩定嗎?

  現在好了,先是房子被屍體砸出洞,又是我身邊的臥底是真臥底,我派去的臥底是假臥底,最後是大規模污染爆發。

  早知道這工資這麼難拿,傅以榕就回去當星盜了。

  但是想歸想,做還是不能做的,畢竟他這張臉已經在星盜中打出了名聲。

  傅以榕揮了揮手:「去,把卡勒和基思帶過來。」

  低頭看了眼攻擊性極強的網友,傅以榕伸了個懶腰,反手點了舉報,理由:他讓我順著網線過去打他,這是教唆犯罪,建議嚴查。

  卡勒進來的時候滿面春風,屁顛屁顛的跑到傅以榕桌前,「上將!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義薄雲天易如反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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