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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孫大人來投案自首了?」老金客氣地叫了聲大人。

  孫堅面無表情地看著老金:「我過來接任。」

  「噢!接人?你想接誰啊?」

  孫堅沉吟半晌,終是回答道:「執金吾右丞。」

  「啊?咱們這有這個人名麼?不……等會兒……這不是個人名。」

  直到劇情發展到那兒,大家才忽然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原來孫堅的身份不僅僅是執金吾的一個小千人,而且還是當朝相國孫伏休家的大公子。所以孫堅敢打人,而且打了人之後,人家不光不怪罪,還帶搭上點什麼東西給他,讓他出氣出的爽快點。

  順帶著,大家也便明白了另一個道理,執金吾里還有那麼一個人,不能多問,更不能多碰。那就是那晚的「肇事者」……沈書緣!

  然而世間之事大多是一物降一物,雖然明面上人家孫堅是執金吾的頭號人物,但是在家裡,人家沈書緣到底是強壓他一頭的。

  所謂夫人在上,不得不從。

  極少有人知道,孫堅同沈書緣會是這種親密的關係。就連孫伏休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當年的「靜王餘孽」。整個執金吾里,除了孫堅提拔上來了申恩,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像東門選這種能只靠猜就能猜出來的人才……已經被打殘了。

  關於孫堅為啥今天早上會一個人坐在那裡吃油條,這個需要解釋……事情還要從昨晚說起。

  孫堅昨夜回到了沈書緣的家裡,先吃了個閉門羹。

  孫堅推門不開,只道是沈書緣還在氣燕宛的事情,沒辦法,來都來了,還是翻牆吧!

  孫大人熟練地從沈書緣家的牆頭上翻了進去,然後來到正房門前,推推門,正房的門也被鎖了。孫堅瞬間翻了個白眼,不過就這幾道門還鎖不住孫大人見沈書緣的渴望。孫大人當機立斷,爬上了屋頂,噼里啪啦掀開了屋頂上幾處瓦片,毅然作死地選擇了空降。

  結果他倒是掉進沈書緣房裡了,但是沈書緣卻沒像往常一樣被驚醒,也沒從床上跳下來指著孫堅就罵。

  沈書緣的屋裡漆黑一片,頭頂上的那幾個沒有瓦的窟窿。呼呼地往裡灌風。孫堅跑到沈書緣的床邊,對著沈書緣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喊他兩聲「小倫」。

  沈書緣這才痛苦地嗯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了孫堅一眼。繞是室內沒有點燈,孫堅仍能看出沈書緣的一張臉白地實在是駭人,孫堅伸出手摸摸沈書緣的額頭。

  額頭上冷汗涔涔,孫堅的一隻手都跟著濕了。

  沈書緣看清來者是孫堅,幾乎是咬牙擠出了一個字:「疼……膝蓋……」

  孫堅會意,知道他關節又犯病了,孫堅忙起身給他掖了掖被角,快速地丟下一句:「我去煎藥!」

  「回……回來……」沈書緣痛地話都說不清楚了。

  孫堅去而復返,一臉誠懇地看著沈書緣,沈書緣強撐著一口氣,白了孫堅一眼:「先把房頂給我補上!太冷了!智障!」

  全北冥能喊孫堅為智障的,只怕就只有他沈書緣一個了。完了孫堅還不得不受著,坦然接受這個稱呼。

  是夜,咱們孫大人頂著冷風趴在房頂上,將房頂上的窟窿給補上了。幸虧這場景沒讓他老爹孫伏休給看見,不然孫伏休能氣到吐血,早些年他們祖宗祠堂的屋頂也曾漏過雨,孫伏休本著祖宗為大的原則,覺得這房頂應該由孫家的子孫親自來修,於是天天催還那時還沒去執金吾上班的孫堅去修屋頂,喊了他半年,孫堅愣是連個梯子都沒碰過!更別說修屋子了。

  當然了,修房子還是小事,等孫堅修好了房子回到屋裡的時候,他又跟熟練地從沈書緣的櫥子裡取出了幾日前從太醫院拿的藥來。

  這藥自然不是別的,正是上回從劉青守哪裡拿來的川牛膝之類的藥!可憐不知情的群眾一直以為孫堅是給孫伏休拿的呢!

  等孫堅給沈書緣煎好了藥,再哄著沈書緣吃下去,眼看沈書緣安穩下來能睡著了。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了半夜。孫堅思來想去,到底是不好再爬上沈書緣的床睡覺,無奈只能在客廳拼了兩張椅子睡了,蓋著斗篷睡了。

  等他第二日再醒來的時候,卻是被沈書緣給掀了斗篷,凍醒了。

  孫堅眯著眼從頭到腳,打量著清晨醒來的沈書緣……能站起來了,看來病是好了。

  沈書緣頭上的髮髻松鬆散散地綰著,身上還穿著昨晚的睡衣,外面披自己常穿的斗篷,赤著兩隻腳站在地上。

  孫堅眼睛才一瞄到沈書緣赤著的雙腳,臉色接著就變了,幾乎是立刻就翻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將沈書緣從地上抄起,打橫抱住了:「誰讓你這麼下來的?鞋呢?」

  沈書緣只衝孫堅翻了個白眼:「我餓!」

  孫堅不理他,只將他往回抱。

  沈書緣見孫堅不理他,到也不尷尬,反而一派天真地伸手戳戳孫堅心口窩:「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睡外面了?」

  孫堅亦白了他一眼,將他扔回了床上,沒好氣地說道:「昨晚你快死的時候我回來的!」

  丟下這句,孫堅轉身就走。

  沈書緣那邊看他走了,到有些急了,但是他到不是擔心孫堅不回來了,而是擔心著:「我不想吃油條豆漿!你要是買那玩意兒,你也不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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