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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衷衷似乎有點不高興,像是生怕白尹再跑了。非要一起跟著。

  結果被白尹一句隨便你就給撂下了。

  文衷衷直氣得跺腳,申恩不愧是執金吾里孫堅**出來的人物,低聲告訴了文衷衷只管安心坐在這裡,他找人去盯著白尹他們,一會兒要是白尹有直接走的意思,他們可以第一時間趕到攔人。

  文衷衷聽到申恩的這番說辭,這次略略安靜了下來,不再生氣。

  那邊孫堅帶著白尹,七扭八拐地向著執金吾都指揮使司的深處走去。

  執金吾就是個好組織,發展了這麼多年了,上到廳堂下到監獄啥都有,為了方便檢查案子,孫堅的前輩很周全,連停屍房都準備了。

  孫堅如今正在領人前去停屍房。

  驗屍房只是執金吾破案處的一個小小的存在,位於執金吾西北部的一處破舊的旮旯里,里里外外透著骨子陰森。

  看門的是個喜歡養貓的鰥夫叫老金,五六十了,在執金吾這裡謀個差事混飯吃。

  老金顫顫巍巍掏出鑰匙給他們開門,一邊絮絮叨叨著啥今天天好冷,雪下的越來越大,已經多年不見這樣的天了。

  一邊,那隻他養的毛色稀疏的小貓喵喵地沖白尹和孫堅叫。

  也不知是為什麼,白尹老覺得那小貓的眼睛比做尋常的小貓要瘮人又大的多,就好像阿蓮的那雙眼睛一樣,直勾勾看人,看的人怪難受。

  因為是冬天的原因,驗屍房的溫度並不高。是以房間裡的屍臭味不是那麼強烈。

  執金吾的人還是有點存屍手法的,雖然各個屍體都你挨我我挨你,但是該分配在每個人身上的冰塊倒是一點都不少。

  但是白尹很奇怪為什麼會讓他來這種地方,畢竟死去的金陵王或者是別的兩個人的身份,都不可能被放在這裡。

  孫堅進了屋子,可能還是感覺冷,於是便沒有結下斗篷,伸手指著身邊的一具屍體給白尹:

  「這具。」

  白尹躊躇了下,他不怕死屍,但是要讓一個人揭開遮屍布,是遠比直接讓人看死屍刺激的多。

  白尹伸出他帶有鹿皮手套的右手,掀開遮屍布。一張清秀蒼白的臉,安詳著。

  出現在白尹眼中,白尹疑惑地看看這人,又看看孫堅:「這個人……」

  孫堅接口道:「沒見過?」

  白尹皺眉,又看看那安詳的臉,搖頭道:「也許見過,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想不出。」

  孫堅嘴角輕輕翹了下,繼續道:「安國侯家小姐的教書先生,洛良才。」

  「安國侯家小姐?」

  白尹皺眉,跟孫堅接的金陵王的案子,或者跟他們查的三件案子有半毛錢的關係麼?

  孫堅停頓會,解釋道:「安國侯家小姐,是皇姨的閨中密友,你不會不知吧。而且……上上個月,皇姨可是剛許了安國侯家的世子。」

  「那又跟這人又什麼關係,就算要唱出西廂記,也不會是……」

  白尹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

  表情變得有點僵硬。

  第二十九章 白日落水

  '

  孫堅嘴角似乎彎地更加厲害,語氣也變的有點輕佻:

  「何止是西廂記,怕是還要添段化蝶飛。大理寺王修來向來是個懶散的,才不會查的這麼細,也虧是這人是在京城裡計劃著**殉情,給手下人抓住了。這才順著安國侯小姐哪裡找到了這條線索。」

  「而且巧的是。這人死前卻是說過一句話出來。」

  白尹看看孫堅,卻是有點不可思議:「他怎麼落你手裡的,這件事情不應該是王修來負責麼?」

  孫堅無奈搖頭,指著這人說道:「有點偶然了。這小子,是今晚我在巡查宮城的時候發現的,你知道,今晚是皇姨下葬的日子,這個人企圖在皇姨下葬的地點的附近**,給我們遇上了。後來也是正好遇見同去葬禮回來的陳大人,就是是剛才宗人府的那個,他認出是自家的先生,這才有點明白,誰知道,我們才將這小子弄進門,這小子在門口就嗑藥死了,我們只好把人丟到這裡來。」

  白尹沉默,似乎在回想什麼:「那他死前又說過什麼?」

  孫堅繼續幽幽道:「他臨死前說,『原來她死的時候,我就在她的對面。跟她隔著那道湖水』。」

  「……」

  「區區一個教書先生,哪裡有那樣大的面子。被請去參加國丈的生辰?所以,皇姨的死,絕對不單純。」

  白尹聽完這席話,卻是驀地感覺室內的溫度慢慢變得冰涼起來。幾乎是隔了好一會,他才沉吟道:「或許,萃馨是所困。但是這件事情。你應該跟王修來講才對。」

  「王修來?」孫堅咀嚼著這個名字,似乎有點不屑,「我單獨告訴你,當然有我的道理,你也知道,王修來向來是個爛泥糊不上牆的東西。而且……」

  「而且什麼?」

  孫堅沉吟一下,似乎咬了咬下唇:「而且,我思來想去,覺得皇姨真的死的很詭異,因為,皇姨死的時候,正是白天。」

  白尹皺眉道:「白天卻又是如何?」

  孫堅搖搖頭:「如果是白天,那一個人再醉酒,也不可能看不清前面的湖水。失足落水的可能性很小。除非皇姨是早受了什麼刺激,或者是早就有了要死的想法。但是依我對皇姨的了解,皇姨為人倒是乾淨純粹,性子耿直,心中不見得有什麼鬱結之事。就算是國丈並不同意她與教書先生的事情,她也不能那麼早就放棄生命,而且,我看東門家的意思,似乎還不知道皇姨同這人的事情。那就死的更加不清不楚了。既沒有自殺的動機,也沒有他殺的跡象。或許只有一個條件可以解釋,那就是在皇姨去死之前,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一件會奪去她生命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謀害她的人設計的。所以,我覺得皇姨的死,其實,是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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