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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他滿頭的長髮卻是已經花白的不成樣子,如此,倒是添了幾分讓人難以接近之感。

  白尹雖然沒有確切的看過那人的樣子,但是他卻並不討厭那人,因為他聽說過那人的名字:

  叫趙忠誠……就是那個將聞人司從亂墳崗里抱回的那個宦官。

  白尹的耳力甚佳,他聽著聞人司的聲音有點不對勁,於是不由得豎起耳朵來,多聽了幾分。然而聞人司的聲音卻似乎是太低,一直在顛來倒去地說著什麼「沒有」,「也不是」,「不知道」之類的話。

  趙忠誠只在哪裡仔細的聽著,也不多說什麼,想想就知道可能一直在保持微笑。

  白尹打東宮的大門口出去,略有點茫然地站在原地。

  作為一個瞎子,白尹很能理解自己的狀況:這要是叫他去使個輕功還是啥的,那他保准跑的極快,但是上馬的話,他就不行了,根本控制不住!

  白尹當時下意識地,腦海里就浮現出了聞人司的聲音來:「再過上兩天就到了我聞人家秋獵的日子,你是阿夏的外師傅,理應也一塊去的……嘖,你哪也不用太羨慕爺,等到時爺打著食兒了,拿回來你給做做……哎,死白尹,你說句話啊,悶死了悶死了,嗯……我不是故意拍你腦袋的……嗚……哎哎哎……別……別打臉……哈哈哈……」

  這話說的想想還真是體己,要是自己提出跟他共乘一驥的想法,那他應該……

  然而聞人司這次卻相當不給面子,沒有等他說話,他是一看見白尹出來了,立刻就一夾馬肚子,催馬走人。

  夜照雪獅子腳力是極快的,不過一會工夫,他人就已經跑的不見蹤跡。倒是那雪獅子蹬腿起來的時候,帶起的腳底沙子,噴了白尹一臉。

  白尹尷尬當場。尷尬之際,白尹卻是不由得想起了護身符的事來,他下意識地撫摸了下腰間那個沒送出去的護身符:難道,又被欺騙了?

  恰這時,耳邊一陣馬匹的打齁聲,卻是人家聞人夏的盜驪湊了上來:「師傅,我們一起吧。」

  白尹挑眉。卻似乎是嗅到了什麼麼不同尋常的氣息。然而這不同尋常地氣息,在波瀾起伏的一天,還只是個開始。

  北冥的皇家姓聞人,原是發枝於長白山的一代的氏族。世以狩獵作為練武和謀生的手段。至於日後的聞人家坐定了天下,但是祖宗們覺得老本是不能荒廢的,於是有言:雖承平日久,豈可遂忘武備!於是特特又再長白山山麓一帶開闢了圍場,希望可以讓後人「因田獵以講武事」。

  而後人秉承著祖宗順天擇時的理論:春天跑去玩,夏天跑去玩,秋天跑去玩,冬天跑去玩。

  當然在玩得同時,皇帝老子不忘顯擺顯擺自己混的有多好:整個陣仗那待拿出架子來,什麼導駕、引駕、持弓隊、舉旗隊那樣樣不能落下。

  十二龍旗,風伯雨師雷公電母旗,陰陽五行旗樣樣不能少下。連奏樂隊也不能放過,一塊吹吹打打的跟著。加上身邊得寵的王公貴族一起陪著捧著,那皇上心裡別提有多的得意。皇上一得意,身邊的人也得跟著得意,偏偏白尹坐在聞人夏的身後,隔著聞人司挺近,愣是從頭到尾沒聽見聞人司笑一聲出來。

  白尹察覺到事情似乎不是很對頭,於是趁著聞人司隨皇族們等會兒四下散開,去抓捕圍場裡的野雞野兔子加野熊的時候。

  翻身從聞人司夏的馬背上跳了下來,也不顧聞人夏的叫喚,直朝著聞人司的方向跑將過去。

  其實,聞人司是很好找到的,因為這小子真的是太愛浪了,身上喜歡用薰香,他最常用的是那種中有名的百濯香,據說洗一百次也洗不掉味道的那種。

  而且特別的是,他喜歡獨自一個人打獵,不見叫人跟著,那僻靜去哪。北冥秋天風大,以白尹鼻子的敏感度,和腳力自然是很快就找到了聞人司所在的位置。但是,就在白尹聽見聞人司猶猶豫豫地拉弓聲,決定跑上去開口來句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那邊卻是先有幾陣極輕佻的笑罵聲在聞人司的附近炸響,夾雜著的還有對方標誌性的狗吠聲:

  「喲,聞人司,咱們又見面了。」

  第十九章 惹事和逃竄

  '

  是聞人雍。

  白尹瞬間斂了腳步,屏住呼吸。

  聞人司似乎也聽到了對方不懷好意的招呼聲,然而今天他卻有點反常,按他聞人司那個打死不吃虧的脾氣,一準要罵回去才是。

  怎料今天真是活見鬼了,他卻是只哼了一聲,轉頭就走人。

  然而他前腳剛要走人,那邊卻聽一陣利矢穿破空氣的聲音,毒蛇吐芯子般的響起。

  「聞人雍你大爺、、、」聞人司的聲音終於怒了,然而他還沒來的及繼續爆發,聞人雍口哨極伶俐地一吹,接連幾道狗吠聲驟然響起,聞人司滿腔怒火的聲音,急劇轉變為驚呼。

  惡狗撲噬,這可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事情。

  聞人司身下的那匹夜照雪獅子雖然善跑,但是突然被來勢洶洶地惡狗盯上,頓時就受了驚嚇,前蹄一伸,極為不仗義地把聞人司活生生甩下馬。

  聞人司一頭栽在地上,也虧得當時地上不是硬邦邦的地面,而是一堆爛泥,是以聞人司身上沒什麼大礙,就是衣裳給弄的一團糟亂。

  聞人司還沒來的及心疼自己個的衣裳來著,那邊聞人雍已經伴著一群惡狗的聲音,大腳步踏了過來,聲音無不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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