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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人早已不知消失在哪裡,南宮旬則是笑了笑,在所有人都還在躊躇著踏上哪條路時他卻走上了最邊上的一條。
剛剛見那人離去的方向剛好就有一條白玉石梯路,所以很多人肯定也會想著走那條路,可惜,那條路是只能留給那種可以腳不著地的人走的,其他人想走,不過是自殺行為。
果然如同南宮旬猜測的一般,當他選擇了最邊的一條路後其他大多都選擇了另一條剛剛那人離開的路線,甚至當他先行一步走上玉石路石還有不少人嘲諷他是個笨蛋。
“一群白痴,本來還想攛掇幾個人殺了他,結果幾乎都走的另一條路,蠢死了,活該你們都去死,哼!”
所有人全都上山後,最後一個人的臉色突然陰狠,看了看南宮旬所走向的那條路後一個飛身也走了上去。
獨自一人行在安靜的小道上,南宮旬倒是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管那些走向最危險一條路人的安全,畢竟腦子太笨也不是他能拯救的。
“喂,前面那位,你等等。”
繼續走著,突然,自南宮旬身後傳來了一聲叫喊。
聞聲停下腳步,南宮旬順勢轉過了身看向下方石梯快步踏上來的人。
“你是誰?”腦子裡暗暗想了一通,南宮旬發誓他真的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此刻,向他走來的是一個文弱書生般的男人,說他文弱倒不是他長得有多秀氣,只是因為他身上的皮膚太過白皙,就如病中之人一般。
“哎呀,我叫你好久了,你終於肯停下來了。”走到南宮旬下一格的階梯,男人已氣喘吁吁的。
“我問你是誰?”不在意其他,南宮旬眸中突然迸射出一絲冰冷的視線直視對方。
見他如此,男人立刻往後退了兩節石梯,然後搖了搖手惶恐道,“別,我沒什麼惡意,我叫嵐山徹,也是這次參加金陵納新的人。”
“既然是來參加試煉的人就好好走你的路,叫我幹什麼?”
面瞅南宮旬冷漠的臉,嵐山徹窘迫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好半晌他才緩緩道,“是,是這樣的,我剛剛見你進入這條道之後就跟著進來了,結果其他人好像都去了另一條,我有點害怕,所以覺得還是和你結伴而行的好。”
目視著嵐山徹,南宮旬沒有心思去猜測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便是快點達到山頂,見到冥炎珏。
“我沒有和誰同伴而行的意思,而且我也不需要累贅,如果你能跟的上我就跟著,跟不上我也不會管你,說到底你的死活與我一點干係也沒有。”
說罷,便轉身繼續朝著山頂走去。
愣愣看著南宮旬離去,嵐山徹也算是好好的臉紅了一把,算來以他的年齡來說修為絕對不算低,甚至能說是此次金陵納新人之中排前五的強者,可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就變成了累贅呢?
苦笑的搖著頭,嵐山徹只能無奈的跟著南宮旬的屁股後面走著,有了對方就是一個冷漠傢伙的印象,這之後他愣是沒說一句話,只是安靜的跟著。
一里路很短,雖然對於現世的人來說這距離若要靠走路來完成的話簡直就是折磨,可對於南宮旬現在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
望著已經沒有石梯的路,南宮旬先是看了看周圍布滿參天大樹以及從地上長出如人高的草叢就顯得鬱悶,這樣子要走過去的話還真是麻煩。
就這樣想了想,南宮旬的手掌便湧出了至純精氣,揮手拂袖間,那擋著他的草叢頃刻如被火燒般消失不見,只留下地面略略泛青的精神之氣。
對於這種東西南宮旬早已嫻熟的不過,可對於後面慢一步的嵐山徹卻不一樣了,看著這個男人揮手就除了這些東西他是驚訝的不行。
雖然對於自己而言也能做到,但再怎麼也做不到揮手便消。
“哇,你真厲害,你剛剛用的是什麼?靈氣?還是什麼技能嗎?”
撇了撇終於忍不住說出話的人,南宮旬一個白眼都沒給他便接著走上了路。
熱臉又去貼了冷屁股的結果就是嵐山徹更加尷尬了,這一次,他是決定了絕對不再和這個男人交流了,那副像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金幣的模樣是想怎樣?
又是一路安靜的走下去,可即使安靜,南宮旬卻突然覺得太安靜了,坊間都說這山中荊棘密布很難上山,可現在他們都走了近二里路了除了那堆燒了的雜草外卻是一絲危險都沒遇到,太寂靜也可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突然止步,南宮旬最終還是決定用感知力觀察一下四周為好。
後方,見南宮旬停滯腳步,嵐山徹也奇怪的看了看周圍,好一會兒後他的臉色也變了。
“喂,怎麼回事,為何這裡這麼安靜,連飛鳥都不曾飛過。”
這裡的樹木奇多,而且種類也不少,按理說這裡不應該連一隻飛鳥都沒有,可現在不僅僅是鳥類不出現,就連泥土裡一隻昆蟲都看不到。
“要知道為什麼就自己去找原因,活了幾十年了連這麼點道理都不懂嗎?”
感知力放寬搜查,可南宮旬感知到的除了那危險的氣息就再無其他,這讓他有點惱火。
可偏偏在他不爽的時候這個嵐山徹非得來問他些白痴性的問題,這不是找抽是什麼?
“什,什麼啊,我哪有活了幾十年,我才二十二歲好不好,看你應該還比我小才對,怎麼說話老是一副老頭兒的樣子,別以為我找不到原因,我只是走的累了。”被嘲諷了好幾次,就算是他嵐山徹也會有脾氣,所以他決定不再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