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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僵舔了下虎牙,眼裡不遮掩的冷光,“交出我顧璋枝。”

  “什麼顧璋枝?沒有在,你們找錯地方了。”其中一人面色不善的盯著張小僵和離小緋,“這裡不是你們能鬧事的地方,勸你們儘早離去。”

  離小緋茶色的瞳仁瞬間成了血紅色,掃向說話的人,那人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口中大喊:“有妖孽。”身後其他人頓時面色一變,戒備的盯著倆人。

  “哥,我去找小枝。”離小緋皺著眉,察覺到小蛇微弱的氣息,話音剛落人瞬間就不見了。

  那群人嚇得陣腳亂了,有人說:“快去請大師兄來。”

  張小僵冷笑了下,“想跑?”兩顆虎牙隱約泛著寒光冷氣,手腕的紅繩金鈴鐺散出,一顆顆打在那群人腦袋上,不過瞬間只聽噗通噗通,剛還活蹦亂跳的十幾人皆倒地暈了過去。

  空中飛出去的鈴鐺串回紅線又重新回到張小僵手腕,張小僵手一頓抬腳就往後院泛著紅霧的地方跑去,隱約聽到慘叫聲。

  “……你是什麼人?竟然不怕斬妖陣法?”

  離小緋渾身血煞氣濃重,見到紅線中被傷的血淋淋皮開肉綻的小蛇,微微眯著眼,徑直抬手拆了陣法,將小蛇納入他的口袋中,再看倒在地上的兩人。

  “你究竟是什麼人?”茅義捂著胸口咳了口血。

  張小僵進來,冷笑了聲:“是你惹不起的人。”

  地上兩人弧線攙扶著起身,茅十一嘴角還有血,他胡亂擦了下,面色陰沉,“你們與妖精為伍,如今竟然還不知悔改,想壞我們道觀——”

  “壞你們道觀?”張小僵在這倆人臉上掃了圈,突然笑了下,“我更想壞你們的修行。”

  茅義神色大變,“你怎麼敢?”剛剛嘴硬的茅十一眼裡也慌了神,嘴上強硬道:“你敢這麼做便是跟整個——”

  “廢話這麼多。”張小僵懶得跟這倆人扯皮,轉頭跟弟弟說:“你先帶小智障上車。”他怕太暴力嚇著弟弟了。

  離小緋一看就知道哥哥怎麼想的,他其實更想殺了這兩個臭道士,但一想到哥哥法子也不錯,廢了他們一身修為,更讓他們痛不欲生。

  兩扇門砰的合上,茅義與茅十一往後退了兩步,茅義咬著牙硬撐著說:“師弟,拿法器準備。”茅十一轉身去拿八錢劍,感覺背後一股陰冷涼意躥了過來,他下意識避了下,卻被逮了個正著。

  手腕經脈被穿透,茅十一頓時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茅義上前幫忙卻被張小僵另一隻手擒住了脖頸,冰涼又鋒利的指甲,整個指甲泛紅,再看廢了師弟經脈的張小僵,虎牙變長尖銳鋒利,濃濃的紅色瞳仁,還有發白的面色……

  “妖怪!妖怪!”茅十一對上張小僵猩紅的瞳孔喃喃道。

  張小僵放開了茅十一,茅十一如同一灘軟泥一般滑落在地上,他被廢了經脈如同廢人一般了。

  茅義脖子火辣辣的疼,神志卻清醒了,這一刻終於看出張小僵的本質。

  “竟然是殭屍,但不可能,殭屍怎麼會不怕……”

  張小僵翻手擒住茅義的胳膊,鋒利長長的指甲順著一路下滑,茅義臉色頓時慘白,緊緊咬著牙關,卻因為萬分痛楚不由泄出呻吟,滴滴答答的血滴在地面成一窪,張小僵嫌棄的鬆開了手,原本鋒利的指尖瞬間縮了回去。

  他舔了下鋒利呲出去的尖牙,瞬間又縮回兩顆短短的小虎牙,居高臨下看向兩人,“就憑你們這不精的茅山術?”說完直接走了。

  茅山術專克殭屍,但這些人永遠不會知道張小僵不是一般的殭屍。

  到了大門外,張小僵盯著茅氏道觀的木匾,冷笑了聲跳了上去,尖銳的指甲划過木匾,很快滿意的跳了下去。

  車中,離小緋摸著小蛇的腦袋,語氣儘是溫柔:“不用怕了,我們回家了。”他看向車外,黑夜中的木匾上——沽名(××)臭道士。

  張小僵上了車見弟弟看向木匾,有點臉燒,若無其事說:“反正就是臭道士。”岔開話題,“小智障沒什麼事吧?”

  “被傷了,可能有段時間變不成人形了。”離小緋發動了車,渾身的冷氣還未散去,口中說:“最近讓他跟著我好了。”

  張小僵可沒聽出弟弟話音里的果斷,點點頭,“嗯,你幫幫他。”

  當夜,茅氏道觀被砸場子,茅老的大徒弟茅義被廢了修為的消息就傳了出去,林老聽到消息點了下頭,感嘆茅氏要沒落了,眾所周知茅義是茅老的得意大弟子,以後茅氏都要交給茅義手中,現在修為被廢,整個道觀沒有一人能撐起來。

  像是早知道有今天這事一般,林老感嘆完只是囑咐他的兒子徒孫,以後若是碰上張家一脈,能退則退,如果不能最好不要交惡。

  翌日一早方輝帶著早餐上門敲門,張小僵在車上啃早餐,心情很不錯,到了劇組沒看到某人的臉更高興了,拍戲都順利許多。

  到了下午程北敬來探班,見小孩盯著一男的出神,不由看了過去,樣貌普通不過精神不錯。

  “這人有問題?”

  張小僵回頭視線移到程北敬手上,見到是熱騰騰的菠蘿包目光就移不開了,程北敬好笑的將菠蘿包遞了過去,“專門給你買的,還有奶茶。”順勢坐在張小僵身邊,拆開了奶茶蓋子放在桌子上。

  “好吃。”張小僵剛才就覺得有點餓了,中午的盒飯都不夠吃。

  程北敬見小孩吃的凶,將奶茶遞了過去,“小心噎著。”

  等張小僵吃完了,這才說:“有點問題,不過還沒想出來怎麼回事。”找到說話的人了,張小僵也來了興趣,喝了口奶茶說:“之前鄺羽面相透著縱慾過度虧損狀態,但是越是虧損面上越是精神,反倒要是面上無精打采,其實縱慾感要淡點,不過今天就奇怪了,竟然精力很充沛,那種快要爆開的充沛。”

  程北敬想了下,“倒是挺像容器的。”

  這回輪到張小僵怔住了,他沒想到程北敬會這麼說,不過越想越是這樣的理。

  如果鄺羽是個容器,以他的體內儲存精力,精力多了露出縱慾面相,但是表面很精神,反之如果有人接收了鄺羽體內的精力,他面上看著沒有精神,但其實縱慾感淡了。

  張小僵將推論說了,程北敬看向正在跟旁邊女明星說話的鄺羽,說:“現在問題就是誰是接收人了。”說完不想話題圍著這個了,“我明天早上飛機要回去,晚上要不要過來玩遊戲?”

  “好——”張小僵想到受傷的小智障和弟弟,身為師傅和哥哥這個時候不能老顧著玩,於是面上不舍的拒絕了,“下次回去好了。”

  程北敬見小孩不舍,本來的失望也沒了,笑著換了個話題,“我最近接了個古裝戲,等你回內地可能在一個影視城。”

  “真的?”張小僵一下子就高興了,還不知道有這種操作,“到時候約你打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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