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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祖宗有人突然衝出來了,好像是杜雨。”方輝也嚇死了,拉了手剎趕緊下車,見到車前好端端的杜雨,他一顆心才放回來,不過語氣也有些不好了,說:“杜雨你這樣突然衝出來要嚇死人了,幸虧我剎車快——”

  “救救我,有鬼、有鬼。”杜雨披頭散髮臉色慘白的抖著聲說。

  方輝說教的話頓時停了,實在是杜雨這副樣子太狼狽了,一雙眼熬得通紅,眼底發青,只穿著一條裙子,看款式有可能是睡衣,底下穿著拖鞋,神神經經的。

  “老方,讓她上來。”

  杜雨上了車像是找到救命稻糙似得抓著張小僵胳膊,話語顛倒,“小僵你會抓鬼是不是?你微博名是會抓鬼的。”

  一副如果張小僵說不是,他微博名字只是好玩,感覺杜雨就要崩潰掉。

  張小僵使勁的抽回胳膊,見到被杜雨抓的皺巴巴的衣服就很煩,見杜雨還要抓他,冷冷的看了過去,“想讓我捉鬼就不要惹毛我。”

  杜雨根本不在乎張小僵此刻的態度,滿腦子都是會捉鬼三個字,臉上表情像是高興就像是驚恐,抖著唇半天都說不出話。

  方輝將車靠邊停,從保溫壺倒了杯熱水遞給顫抖不止哭泣的杜雨。

  杜雨小口小口喝著,慢慢平復下來,這才小聲像是害怕什麼似得說:“我發現有鬼跟著我,剛開始在宿舍我沒當真,後來、後來我害怕了,到了賓館,昨天——”她及其害怕,似乎不想是回憶。

  不過張小僵干不出來給人倒熱水哄人的活,他專職捉鬼又不是當知心哥哥,直接了當說:“這鬼跟了你幾天,要是真要害你,你早都沒命了,到底什麼事?”說到後面已經不耐煩了,半天都切入不到重點,還不如程北敬那個討厭鬼。

  “凌晨三點多,我去衛生間,鏡子上有個滾字,還有個鬼影,盯著我在笑。”那一瞬間她想都沒想沖了出去,在附近的便利店待到了五點多,她什麼都沒拿,鑰匙、錢包、手機,可又不敢回到賓館,只好問便利店人借了十塊做公車來劇組。

  第一個念頭就是找張小僵,她還記得張小僵微博捉鬼小僵。

  “男鬼女鬼?”

  杜雨想也沒想說:“男鬼,很高,一米八多吧。”

  張小僵磨牙,連個鬼都比他高,這個高個子鬼他捉定了。為此他特意給杜雨打了個九九折,“十八萬八。”

  “什麼?”杜雨愣了下。

  “你該不會是想吃霸王餐?”張小僵氣勢洶洶的盯著杜雨,“捉鬼報酬。”這已經是白菜價了,有的人請他都不去的。

  最終杜雨是沒掏捉鬼錢,而是買了一張一萬八的平安符。

  她是新人,片酬不多,給的錢大部分寄回家了,父母要給哥哥買房結婚的,只留了小部分生活費和學費。

  有了張小僵符紙後,杜雨果然沒在見過靈異事件,現在她喜歡待在人多的地方,平時一休息就要坐在張小僵身邊,或者跟著余清說話,她想男人陽氣足,髒東西不敢靠近的。

  晃眼就到了八月中旬,戲份越到後期越是順利。

  這天拍完夜戲已經十一點半了,還是大雨戲,張小僵在灑水車下淋了半個多小時,余清也一樣,倆兄弟在大雨里為了女人打一架的戲份,打完後又是兄弟情誼深似海。

  張小僵裹了條毯子實在是不能理解這種‘哥們情義’,喝著熱薑茶跟方輝吐槽:“打就打了,為什麼最後還要躺在泥水裡跟余清對視一眼哈哈笑,這不是白打了,髒兮兮的不知道笑什麼。”

  余清正好聽見,直接笑了,薑茶都撒到手上,他不在意擦了下,說:“男人嘛都是靠打架增進友誼的。”直接以身說法,“……阿瑾老搶我喜歡的女孩子,氣得我要死,每次我剛告訴他我喜歡誰,下次見面阿瑾就說追到了,還讓我眼光好點,暑假前還打了架。”

  “這人挺壞的。”張小僵心想要是有人搶他好吃的,他非得揍得他跪著哭。

  余清擺手,“不,阿瑾人很好。其實我也不是真的喜歡那些女同學的。”見張小僵不信,說:“同宿舍三年,有次大雨我困在教學樓沒帶傘,他生病從宿舍跑出來給我送傘回去又高燒不退。”

  “我愛吃他家小吃,每次放完假回來都會帶給我的。”余清想暑假馬上完了,等開學就能見到池瑾了。

  張小僵撐著臉還是不理解。

  收工已經是凌晨了,張小僵在車上昏昏欲睡,突然眼前光線很亮,聽到方輝罵粗口:“那個傻逼開大燈。”

  刺耳的急剎車響徹寂靜的路面。

  后座的張小僵精神了些,遠遠看到前面余清的保姆車側面站了一個高高大大的黑影。

  高個子男鬼。

  第22章 愛情鳥劇組七

  張小僵已經跳下車了,方輝想也沒想連忙跟了上去。

  前面幾米遠的保姆車側著身子橫停在馬路上,而不遠處一輛跑車卡位特別緊,正對面離余清的保姆車不過幾公分的樣子,整個車頭正對著保姆車內側里,而車內余清坐的地兒是靠在外側。

  他剛到,車門已經打開了,余清從車裡出來,站在路邊臉色有些發白的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人。

  張小僵就知道男鬼一定是跟余清認識,而且男鬼一定很看重余清,不然保姆車早都讓撞翻了。

  “找什麼呢?”張小僵明知故問的。

  “剛剛好像看到了阿瑾。”余清心咚咚咚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馬路上除了他們和跑車車主外什麼都沒了,光禿禿的,余清搖了下頭,“可能看錯了,阿瑾說了今年要去美國看他姑媽的。”

  雖然沒有出車禍,被男鬼及時制止住了,但跑車車主還是一身冷汗,從車上下來還帶著酒氣,是個十八九染著黃毛的少年,臉上不正常的慘白,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本來就白,見了余清就站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余清的助理在處理,看對方年紀輕輕能開百萬級的跑車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了。

  不過還是用眼神問余清怎麼處理,說撞人了吧,他也沒出事,余清也不想糾纏,就說算了早點回去明天還要拍戲之類的。

  黃毛站那兒半天聽到說算了,反倒不高興了,吭哧吭哧半天說:“算我欠你一次,你叫什麼?”

  余清眼皮子一直再跳,他不想多糾纏就說了名字。黃毛嘴裡念了遍記住了,說:“我叫顧璋枝。”愣是將自己電話號碼留給余清助理了,臨走前還怕余清不找他似得,特別欠揍的說:“顧家老三,小爺欠你一次。”

  張小僵從頭到尾在看戲,這邊簡單處理好了,他也上了車。

  方輝發動了車,從後車鏡看到小祖宗現在不困了,撐著臉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憋著壞主意,不知道誰又倒霉了。

  車上張小僵在想那個高個子男鬼跑到算快,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餘清在,他就不信還炸不出來男鬼,不過炸出來了又能怎麼樣?這男鬼也沒害人的心,不過他為什麼騷擾杜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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