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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我剛剛看了一下,感覺第三四句是最難寫的,很容易錯筆劃。所以等下我們這樣,胡白記第一二句,我記第三四句,球球記最後的兩句,可以嗎?”
球球哭喪著臉:“我不行,我寫不來繁體字,而且還是用毛筆……”
沈秋為難了:“我是會毛筆字,可我跟繁體字不大熟,而且才五秒,記不了太長……唉,早知道就先在後台看看是什麼詩了!”
胡白輕輕拍一下胸膛:“放心吧,我記性很好的,我來寫。”
這可是難得一個證明他不是文盲的機會啊!
“你,你行嗎?”沈秋懷疑道,現在年輕人很少會寫毛筆字,也很少能寫出繁體字了。許多人都只能辯認,念,但真正寫的時候卻總是缺筆畫甚至完全寫錯。
胡白自信滿滿的點頭。
沈秋憂心忡忡:“那好,你儘量記,能記多少寫多少。我就儘量記最後的三句,以防萬一。”
於是等何妙妙讓人揭開兩張紙之後,就見楊千風那一組三個大老爺們跳腳似的一邊記憶一邊喊難。胡白那一組呢,只有沈秋看起來像是在認識記憶。胡白瞧著像是在看著那些文字放空自我,球球則是滿眼期待的看著胡白。
何妙妙:“你們兩組形成的對比還真是鮮明……好了,五秒時間到,開始寫吧!”
楊千風和胡白幾乎同時拿起筆,在各自的宣紙架上寫起來。一個停停頓頓,絞盡腦汁。一個氣定神閒,自信揮墨。
楊千風那一組大概也是跟沈秋先前提議的一樣,每人記憶兩句吧。因此他寫了兩句之後,李朋便接了上去。而楊千風已經跑到胡白那一組,試探軍情了。
一過去,他就發現胡白那一組沒換人!而且,胡白自己一個人已經寫了三句,還有要繼續往下寫的架勢。
楊千風著急了,趕緊湊過去道:“錯了錯了,胡白你寫錯了!”
胡白充耳不聞,繼續寫。楊千風還想繼續干擾他,卻被沈秋和球球趕回去了。
李朋很快也寫好了,把筆交到小王手中,便過來幫楊千風一起試圖越過沈秋和球球,干擾胡白。
於是這一方吵吵鬧鬧,字架那兒卻安靜得仿佛處於另一個空間,頗有閒趣。
胡白停筆時,小王還沒寫完。
何妙妙過來瞧一眼,隨即感慨道:“你的毛筆字寫得不錯呀,端端正正,平時沒少偏科吧!”
“我睹五毛,胡小白肯定是文科生!”沈秋笑著比了個五。
胡白笑笑不說話,總不好說,他沒上過學,自然也就沒分過科更沒偏科。
何妙妙最後拿他的字與原詩細細對比一遍,隨後道:“一筆不差!行了,你們可以過去獨木橋那了!”
胡白沈秋和球球於是趕緊到獨木橋那兒。
所謂獨木橋,不過是節目組用鋼管,泡沫等材料做成的圓柱形,架在用海綿堆成的“河”上。“橋”有兩條,並不算粗,容不下兩隻腳掌。
因此,胡白和沈秋他們只能一個一個,小心翼翼過去。胡白是第一個過去的,一踏上“橋”,他就飛速奔跑起來。仿佛他的腳下不是一根小小的柱體,而是大馬路。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胡白便已經跑到對方去了。現場所有人,都被驚呆了。直到何妙妙最先反應過來,無意識“哇哦……”一聲。場下的觀眾,猶如被解除封印一般,高聲尖叫。
沈秋見狀,趕緊幫著何妙妙一起比劃安靜的手勢。片刻之後,觀眾們才都安靜下來。
“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胡白的身手你們應該有所耳聞的呀。他可是連大熊貓都能輕易抱起來舉高高的呦!”沈秋笑道。
胡白在對面尷尬的笑了笑,他明明已經將速度放慢許多了的。
比賽還得繼續,這一次過橋的是球球。小姑娘膽兒小,走得小心翼翼,極其慢。中間還腳滑,掉下去,只能重頭開始。
就在她開始走第二次的時候,楊千風那一組成員都趕上來了。他們先前因為寫錯字,而重頭來過兩三回,這才耽誤了不少時間。
在球球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們組的小王已經過去了。
球球走完的時候,對方那一組的李朋也已經快到頭了。
於是接下來,便是沈秋和楊千風的戰場。然而不管是從腿長個頭,還是身量上面考慮,沈秋都不占優勢。
楊千風在上橋之前,還朝著沈秋放話:“沈老師注意了,一會我會偷襲你的。”
沈秋:“小白啊小白,我先跟你說聲對不起。我覺得,我可能要害你失去紅包了!”
胡小白:“……”
他將敵視的目光投向楊千風,任何阻攔他財路的,都不是好人類!
他問球球:“這遊戲還能玩偷襲?”
球球點頭:“只要是規則里沒有提到的,都可以。要不是我是女孩子,估計早被李老師或小王推下去了。”
胡白瞭然的點頭,然後小聲對球球說了幾句話。球球聽完,遲疑的看他:“你行嗎?”
“可以的。”胡白一臉堅定!本來這節目就不給錢,那他至少得賺個晚飯的錢吧!
球球輕輕咬唇,隨後朝著一心為楊千風加油打氣的李朋和小王走去。
趁著球球將那兩人引開,胡白快速走過去,雙手抓住對方的橋,使勁抖兩抖。下一秒,就見已經走出來一小半的楊千風驚叫幾聲,從橋上摔了下去。
胡白見他下去了,趕緊使使勁,將那根圓柱往自己邊上搬,直到柱體離對面的“岸”約有三米遠,他將放手。
只能沉悶的一聲響,楊千風那一組的“橋”落在海綿池中,連接不了兩岸了。
楊千風:呆若木雞.jpg
沈秋在自己的橋上笑得渾身直發抖,搖搖欲墜。
何妙妙也使勁憋住笑,辛苦道:“楊千風,請回到起點,重新來。”
楊千風麻木的走回原點,比了比自己跟“橋”之間的距離,絕望地蹲下抱頭。
“胡小白你大爺的!”
胡小白:“我家沒大爺!”
場下觀眾笑得快瘋了,橋上的沈秋也不得不儘量放低重心,先笑一波再繼續走。
楊千風發狠的站起來,走到胡白他們的橋那兒,有樣學樣將手搭到上面,使勁。
“嘿咻!”
“啊哈!”
“啊嘿……”
最終,楊千風沒能挪動柱體半分,反倒自己累出一頭汗不說,因為反作用力還一屁股後坐倒在地上,模樣又是狼狽又是搞笑。
場上場下所有人笑得更歡了,沈秋更是幾乎趴到柱子上,整個人笑得幾近抽搐。
楊千風喘兩口粗氣,一咬牙,發狠的爬上胡白他們組的柱子,也不顧前方還有沈秋存在。
胡白瞪圓了眼:“他走我們的橋也算成績?”
球球捂臉:“算的,規則里只要求所有人過橋。”
胡白:“……我現在過去接沈哥,你說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