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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說過,他那無辜失蹤,其實是被殷辰師徒打死的小舅子海千城,有一門擅於隱藏身形氣息的功夫叫隱息決,這隱息決還是當初他看在妻子的情面上,花了大價錢給淘弄回來的。

  這麼珍貴的東西,風議員自然是藏有副本,所以幾天後的一天晚上,他就單槍匹馬一人偷偷潛入了科研所內部。

  當然,光靠功夫隱秘想進科研所也是天方夜譚,有很多道門鎖不是說看不著就能輕易打開的,可巧就巧在,風思饒是科研所的一名主管,風議員靠著家中的隱秘攝像頭清楚的看到,對方將許多東西放到了他房間裡一個及其隱秘的暗格里,夜深人靜時他過去查看,果然在隱秘處找到了科研所多道暗門的密碼卡片等備用物件。

  風議員覺得,這就是古人常說的一飲一啄,妻子因風思饒而死,對方卻因疏忽主動將這些東西送到自己手裡,可不就是為了給妻子償命做準備?

  壓抑著滿滿的憤恨與激動,他帶著找到的那些東西,小心翼翼避開人眼,一道道一層層潛入了科研所,直至來到風思饒的房間。

  風議員突破九層經脈已經有八年,儘管期間運用了大量的藥物堆積,不過這經脈的突破卻是實打實的,即使實戰經驗弱於那些常年走鋼絲的人,可在隱息決的幫助下,他自覺此次行動還是很安全的。

  畢竟他此去只是暗殺一個沒有絲毫內力的廢人,又不是與高手搏命。

  事實也卻是如他所料,這不是輕而易舉就來到了那孽子的房間外嗎?

  就在他想著在哪弄出點異動,將門口那個貼身侍衛調開的時候,那侍衛對著手腕上的腕錶說了句收到,而後轉身就走向了另一邊。

  這事有點出乎他意料的順利,謹慎的風議員腳下頓了頓,沒趁機進入風思饒的房間,反而隨著那侍衛的腳步跟了過去,直見對方去應該是廚房的位置,取了一杯溫熱的牛奶回來,這才尾隨對方的身形,一起進入了風思饒的房間。

  房間內,風思饒蓋著被子半倚在床上,他接過侍衛手中的牛奶不緊不慢的喝著,直到一杯牛奶見底,才朝一旁等候的侍衛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出去,而後熄燈躺回了床上。

  風議員知道這個便宜兒子腦子聰明,明知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在對方清醒的情況下他仍就沒敢動,見多識廣的他深知‘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所以他也不想和對方掰扯什麼,更不想和他要什麼答案,反正只要對方一閉眼,他風家的基業就不會被外人謀篡,元首那也不會露餡,這事就算圓滿。

  因此,他運轉隱息決躲在柜子後面,一直等到風思饒平穩的呼吸傳來,這才緩緩朝著床前走去。

  借著淡淡的月光,看著風思饒那再熟悉不過的沉睡面容,他腮邊的肌肉都忍不住顫動。

  當初,他怎麼就把這禍害帶回了家呢?既然是他種下的惡果,今日就讓他來了解吧!

  隨著這個念頭閃過,風議員毫不猶豫的掌中運氣,狠狠朝著風思饒的面門拍去——

  他想的是,先一掌拍死對方,然後在屍體上留下個微型的炸彈,等他走出這科研所再將炸彈引爆毀屍滅跡,到時候誰也別想從那狼崽子的死法上找出兇手。

  想的挺好,可就在他一掌拍向風思饒面門的時候,被子裡卻突兀的伸出一隻手掌徑直迎上了他的手掌。

  因著心裡的恨,風議員這一掌的力道不說十層十,也是九層九,以他九級的內力,一般人碰上都是非死即傷,可被子裡伸出這隻手掌,不但對上了他的力道,更因為事出突然他沒有防範,一掌震散了他掌上的防禦之氣……

  風議員只覺得身子一震的同時,掌心處傳來一記針扎似的疼痛,他腳下不穩,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沒等站穩細看越發疼痛難忍的手掌,就聽門外傳來警報鳴笛聲,緊接著室內燈光一亮,從外面闖進來一堆的人。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

  為首的冷厲進門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衝到風思饒面前緊張查看,等確定自家少爺無誤後,他才轉身看向闖入的歹人,可這一看他就愣住了:“老爺?”

  聽到他這一聲老爺,後面那些舉槍揮拳頭的人都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都知道,冷厲對風思饒一向都是一口一個少爺的叫著,這能被他稱之為老爺的人,想也知道是風少爺的父親風議員。

  大晚上的,當爹的不睡覺,偷偷摸摸大老遠跑兒子房間鬧,這算是怎麼回事?

  往小了說是當爹的想兒子,算家事。往大了想,就是夜探科研所偷竊國家機密情報,這可是叛國之罪!可話又說回來了,想叛國讓你兒子把機密偷偷帶出去,犯得著你以身社險往這跑?

  就在眾人一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時,床上一臉不敢置信的風思饒卻是神情突變,只見他一臉驚慌的跳下床,急切道:“找醫生,快找能解毒的醫生——”

  隨著這喊聲,他人已經撲到風議員的身上攙扶,這突發的舉動快的讓冷厲都來不及阻攔。

  “爸!爸你沒事吧?我不知道是你,我光看到有人要殺我才啟動機關,我真的不知道要殺我的人是你……爸你堅持住,醫生馬上就來了,爸你堅持住啊……”幾句話,風思饒說的已經帶了哭腔,而周圍的人也快哭了,因為他這話語中的信息量簡直太大了。

  合著風議員大老遠跑這來不是為了盜竊國家機密,而是為了殺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是他僅剩的獨子?

  不是,那啥,你們上流社會現在都流行這麼鬧嗎?

  所有人都看向風議員想問個答案,而被他們詢問的風議員卻是緊咬牙關,全身陣陣發寒,僵硬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從對上被子裡伸出的那隻手掌,他就知道自己栽了,只不過當時還有心存僥倖,以為是風思饒這狼崽子保安工作做的好,可此時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今晚的種種,都是這狼崽子做的套!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風議員謀殺親生子,他渾身在嘴也說不清,更別說,如今的他不知道中了什麼毒,根本就張不開嘴,也或許,他這輩子都張不開這個嘴了。

  風議員想的不錯,剛才被子裡那隻手掌的掌心裡含著一枚沾染了特殊毒汁的鐵骨針,若是正常情況下,這鐵骨針真未必能扎破他的經氣防禦,可剛剛那一掌恰好震散了他的防禦,一隻被毒液侵染的烏黑髮亮的鐵骨針齊根進沒入風議員的掌心。

  這種鐵骨針是由特殊材質所成,數量及其稀少,它進入人的經脈就會自動遊走全身,那速度比它所帶的毒液都要快上三分,也就是說,風思饒這邊哭哭啼啼明著傷心悲痛,實則是往風議員身上安罪行的時候,那侵了毒的鐵骨針已經在風議員的經脈里轉了好幾圈了。

  此時的風議員全身經脈盡毀不說,那毒液帶著由內往外的潰爛,他哪還說的出話來?

  不過這種內情旁人是不知道了,所以不多時,‘風議員夜探科研所企圖謀殺親生子’的消息,就第一時間被送到了元首府。

  元首聽到這消息簡直要氣瘋,他好好一兒子招誰惹誰了?雖說在你們風家寄養,可這些年你們風家的好處少得了?除了掛個名頭,你們又出了幾分力?結果實惠你們得著,他這暗地裡的老子又出錢又出力,好不容易把孩子養大了,沒娶媳婦呢,就一個兩個的來給我殺,真當我這元首是泥人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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