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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屋裡的大包小包一大堆,以他的審美觀,完全看不出哪個好看哪個不好看,所以只能在皮子上找,不過他堅信,皮子越高級的一定就是越好!

  第112章 心結

  “師父,這誰做的包啊?”真是太有想法了!

  顏菲一回來就看到客廳桌子上擺著一個蛇皮包,別問她怎麼知道是蛇皮的,因為這明顯就是一段沒有割破的圓筒蛇皮,下面封口,上面抽帶,原封不動做出的包,這創意,簡直方便到家了!

  見徒弟似乎很喜歡,殷辰壓抑住想要上翹的嘴角,故作不在意道:“上午在醫院見好多女人都背個包,就給你買了一個。”

  本想弄點高級皮子,不過那家店太不給力,找來找去就找到這麼一個六級的蛇皮包,聊勝於無,徒弟先背著玩吧。

  女人……背的包?

  顏菲很慶幸自己沒有因為嘴快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她本來想著,這蛇皮袋子夠大夠結實,下次出去可以代替軍用包裝草藥了,可聽這話,師父明顯是想給她做休閒包的,摸摸皮子是真挺好,一看就不是低級異獸,問題是,她得穿什麼衣服,能配上這麼一個又黑又長的直筒包?遠瞅著不會像背個火箭筒嗎?

  當然,師父的心意還是好的,這種精神也是要表揚的,所以顏菲一臉開心道:“謝謝師父,這包挺好的,我很喜歡。”看上去老能裝了。

  不知道怎麼誇讚這個相貌奇特的包,顏菲轉移話題道,“師父你餓了吧?今天老師親自煉藥,我就多留了會兒,我這就去做飯。”

  若是平時,顏菲到點不回來,殷辰也會準備做飯,實在不行還可以去食堂買,總之不能讓徒弟餓著,可今兒個他也回來晚了,剛到家顏菲就回來了,根本還沒來得及想飯的事。

  見徒弟把包送到自己房裡,沒做停留就進了廚房,他二話沒說進去一起幫忙,完全不知道這蛇皮包讓某黃炸了鍋。

  因為家裡往來較多,大黃白天都在顏菲屋裡藏著,其實只要吃好喝好,大黃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可今兒個殷辰一回來,它就聞到一種讓蟾蜍討厭的氣味,本著蟾蜍的良好修養它一直忍著,偏偏小菲竟然把那東西送了進來?還放到它水盆的對面?

  她是不是忘了蟾蜍的天敵是什麼?是蛇!排位第一的就是蛇!即使這傢伙死了不知多久,只剩下半塊蛇皮改頭換面,它看到對方還是有種由內而外的厭惡。

  這要是換了前幾天,它一定變大了身形,用蹦躂表達不滿,不過上次回來後,顏菲給它上了堂嚴肅的政治課,那政治課聽的它兩眼發暈,倒也明白在這個地方最好別變太大個兒,所以今兒個這位不蹦躂了,它在那玩彈射。

  舌頭一彈,把蛇皮包射個窟窿,舌頭再彈,那蛇皮包上又是一個窟窿……等顏菲想起來一上午沒餵大黃,給它送來一盆鮮肉的時候,那火箭筒似的蛇皮包已經被射成破漁網了。

  顏菲對著破漁網先是沉默了半分鐘,聽客廳傳來師父的腳步聲,她忙將門關上,接著把破爛不堪的蛇皮包用塑膠袋子裝好,塞到柜子里藏妥,而後才沒好氣的點了點大黃的腦門,裝作沒事人一樣走了出去。

  以師父的性格,要是知道大黃把他送的蛇皮包戳成了篩子,非得暗地裡找大黃pk不可,問題是,他打不過……

  ……

  高級病房內,風夫人靜靜的坐在病床前,望著風思饒的眼中似喜似悲,又似帶著懷念,半晌,她才緩緩起身對著一旁的保鏢道:“思饒要是醒了,就抓緊往家裡送個消息,別讓我和他爸擔心,現在玲兒不在了,我們就剩下這孩子了。”

  望著風夫人那發紅的眼眶,保鏢忙低聲保證道:“夫人放心,少爺要是醒了,我們一定立刻派人去府上通知。”

  聽到他的保證,風夫人哽咽的點了點頭,再次回頭望了眼戴著氧氣罩的風思饒,就邁步走了出去。

  她走後,病房內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保鏢遵守醫生的叮囑,隔半小時往風思饒的唇上沾點水,就在他第三次拿出棉簽,準備給風思饒潤濕嘴唇的時候,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小毅……水。”

  聽到這小毅二字,保鏢心裡也有些難受,看得出,風少爺對那冷毅非常信任,可惜那冷毅早早走了不說,還被炸的屍骨無存。

  心裡想著,他將手裡的水杯棉簽放到一旁,一邊按下招喚醫生的按鈕,一邊湊到床邊俯身道:“少爺,我是冷驍,您醒了?”

  看清冷驍的面容,風思饒有剎那的迷惑,緊接著他便清醒過來道:“我睡的都有些迷糊了,手術做的怎麼樣?”

  知道這是對方不想談冷毅,冷驍直接道:“少爺放心,手術非常成功,醫生說您只要在醫院住上一個月,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聽說手術成功,風思饒微微扯動了一下唇角,休息了能有兩分鐘,才又道:“我昏迷期間,有什麼人來看我嗎?”

  “元首不方便過來,可他老人家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消息,每隔半個小時就會派人詢問,風議員來過一次;當時少爺您正在監護室,所以議員他在門口看了看就走了;不久前風夫人也來了,在您的床邊坐了好久,對了,風夫人還給您帶了補湯。”說著,他一指桌子上的食盒道,“說是她親手做的,如果您醒後醫生說可以進食,就讓您多少喝一些。”

  元首的做法一向如此,風思饒已經習以為常,對方對他這’兒子‘是很關心,可所有的關心都要放在職位和家庭後面,自己這個’兒子‘永遠都見不了光,好在他不是對方的親生兒子,要是親爹這樣,他恐怕是真要記恨上了。

  至於風議員,對方在他面前一向扮演者慈父的角色,可自打承受了喪女之痛,風議員見他的次數明顯少了,看得出,對於女兒的死,即使在不知實情的情況下,他心中仍有埋怨,所以在門口看看就走了也是正常。

  唯有那個風夫人……風鈴一直認為母親糊塗,不疼親生女反而疼他這個野種,純屬病的不輕,其實風夫人不是腦子糊塗,她是知道風思饒的’真實身份‘,因此一直敬著他,可以前她再裝慈母也沒有給他親自下過廚,更別說在他手術過後來親自來探望,還一坐就是許久……

  想著,風思饒費力的歪頭看向桌面,只見桌子上除了那食盒,就是冷驍要給他沾唇的那杯水,和旁邊盒子裡的三五個棉簽。

  “去把那些棉簽拿起檢查一下。”

  冷驍先是一愣,猶豫了一下才拿著棉簽盒走了出去,不多時,他臉色發白的匆匆進屋,先從垃圾桶里撿出事先用過的幾個棉簽,又將桌子上的那瓶水端了出去,結果還沒等走出房門,就聽身後傳來風思饒淡淡的聲音:“有了結果不必告訴我,直接通知元首。”

  檢查的結果是,棉簽中有一個帶了無色無味的刺激性藥物,這種藥正常人舔了什麼事都沒有,只會打一陣噴嚏,咳嗽那麼幾分鐘,可風思饒剛剛做了大手術,他要是咳嗽不止,別說幾分鐘,一分鐘就能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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