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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剛進入組織沒多久後紅葉姐送給我的,她對於我整日穿著一件不合身的黑漆漆大衣很是不滿,說我要染上首領那種沒情調的壞品位了。

  可惜我終究是個沒情調沒品位的人,好在中也從紅葉姐那裡學到了很多優秀的審美。

  一副學究打扮的坂口安吾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禮貌的轉過頭,沒有看我背對著他拍裙擺的舉動,「青葉小姐不是在休假嗎?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

  「我的確在休假啊。」確認完報告的情況,我將報告塞到了隨身挎包里,「所以找你來寫報告。」

  坂口安吾倒水的手停滯了,幾秒後,他抬起頭無語的盯著我:「所以說,剛剛我寫的東西是機密文件。」

  「是啊,如果說外界了解了此次事件的實情,那麼安吾你就會被組織列為第四懷疑人。」我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順便一提,第一懷疑人是我和太宰,第二是鋼琴家一派,第三是中也他們。」

  「那我應該為自己和組織內的中流砥柱共同進退而感到高興嗎?」他沒有絲毫被威脅的恐懼,語氣淡淡的說。

  「隨你。」我無所謂的擺擺手,問,「對了,你的這個茶是哪裡來的,還挺好喝的。」

  坂口安吾停頓了一會,看來對於我四處亂飛的話題非常的不適,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小盒茶葉遞給我,耐著性子解釋。

  「是這裡的上一任管理員留下的,我今天剛拆開。」

  「哦,那我還挺幸運。」我輕易的就給自己扣了頂帽子,哦,帽子,「安吾,你有帽子嗎?借我一用可以嗎?今天的太陽還挺大的。」

  「……」坂口安吾看起來像是忍耐很久了,他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青葉小姐,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是個很自話自說的人啊。」

  「很多人都這麼說。」我甩出這麼一句,又問,「所以,請問你有帽子嗎?」

  最後我是頂著安吾不悅的目光和他的禮帽離開了他的辦公地,外面的太陽如我所說的那般刺眼,我貼著牆邊行走在陰影當中,距離那次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周,我的假期截止到明天就要結束了。

  我已經在家裡躺了很多天休養生息,最近吃飯都要靠信天翁給我送外賣,難得出來走走,看著街上的人還是那麼的愜意,其實很有割裂感。

  畢竟我所面對的可都是能一瞬間將這一切都毀滅的人和事,仔細的行走在這個平靜的街區中,也許能夠明白首領想要做的是什麼。

  真是令人無趣啊,他這樣一個冷血的人還會有在意的東西。

  不過載仔細想想,也許這就是人的特殊所在吧。

  但如果換用動物的行為來思考人所覺得困擾的事,人類複雜的心思其實也可以忽略不計。

  今天的陽光非常的好,我走了沒多久就覺得太曬了。隨便找了個有遮陽傘的露天咖啡廳坐下,我把帽子放在咖啡桌上,靜靜的注視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普通人。

  「對於你們人類而言,這樣安靜祥和的氛圍可以稱之為幸福吧。」

  身後有聲音響起,那如大提琴般優雅絲滑的語調,正是被國外和國內的有關部門判定為已死亡的魏爾倫。

  「也許是吧。」我說,「對我這種從小到大在黑手黨內長大的人來說,也沒辦法解答什麼是真正的幸福。你也知道的吧。」

  「青葉小姐曾經的家族我確實有所了解。」他淺淺的提到了自己所知的信息,就沒再深入詳談,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謝謝你將蘭波的想法傳遞給我,如果能夠再早一些知道的話,我也許就能和他互相理解了。」

  我盯著遠方枝丫上開出的粉白花朵,淡淡的開口:「也不晚吧,他可是到死都在想著要給你留下點什麼,你現在不是也已經知道了嗎。」

  蘭波他將自己變為了自我矛盾性特異點,一直在等待著魏爾倫的到來,原本他會在魏爾倫死亡的那一刻出現,將自己的異能力使用在魏爾倫身上,然後徹底的消亡。可魏爾倫並沒有遭遇任何的性命之憂,本來做好永遠消失的準備的蘭波也沒有那個必要了,在魏爾倫醒來後,他們二人終於見面了。

  而被從我異能力之中看到蘭波真正心意的魏爾倫,在和死去的朋友相遇後,他們終於真正做到了心意相通。

  這麼一想,我可真是個大好人,功德看來要增長了不少呢。

  想到這裡,我古怪的笑了:「作為唯一一個知道如何喚醒魔獸維維爾的人,我還真是受蘭堂先生信任啊。」

  作為自我矛盾型異能的蘭波無法離開橫濱,而魏爾倫也準備在這裡陪伴著死而復生的好友,他透過墨鏡注視著街道上奔跑的小孩子,聲音溫和的說。

  「因為蘭波知道你是一個信得過的人,那隻黑貓對你來說非常的重要,蘭波曾經選擇先救它,所以於你而言這是個天大的人情,所以在面對曾是他同伴的我時,你必然也會信守諾言,永遠的將我的秘密封存。」

  他說的一點都不假,雖然我不太想承認就是了。

  小白臉從我記事起就一直陪在我身邊,它就像我的半身一樣一直和我在一起,從我離開家前往俄國,再到我離開俄國前往橫濱,它一直沒離開過。

  當初為了幫我離開俄國,它在當地官方的異能者圍剿之下身受重傷,等我偷渡到橫濱的時候它已經奄奄一息了,要不是在港口周圍待命抓捕我們的蘭堂看我可憐,先把我和小白臉帶到森醫生那裡進行治療,我們兩個恐怕早就死在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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